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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娘子的個性跟別的姐妹不同,或許是庶女養在嫡母房裡的緣故,她格外的好強,其她姐妹不求上進,她卻很好學,可看到三姐、四姐、五姐功課不好的事,她就能腦補出一部宅斗大劇,以為是公主壓著三個庶姐,不讓她們功課比三姐好,時常偷偷私下看書,不敢告訴別人。
這點淺顯的心思就是謝知身邊才十二歲的筆墨丫鬟都看出來,家裡還有誰不知?謝知讓她告知公主,就是想讓她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祖母貴為公主、祖父是太傅,寧馨出身就比大部分人都優越,她的身份讓她完全不需要要才華來點綴。她當然可以想讀書就讀,不想讀就不讀。
如果說陳留會因為女兒學業不好而打壓庶女,她也太小看陳留了。她一個庶女再有才華,將來還能跟嫡女比?與其這麼遮遮掩掩的偷偷上學,還不如光明正大的跟陳留提出來,陳留說不定還會看高她一眼。可惜六娘子並沒有把自己的提醒放在心裡。
比起謝知的不以為然,劉先生對六娘子的態度溫和許多,弱者總能引起大部分人的同情心,先是態度溫和的解答了六娘子的問題,又教她認全不認識的字,才翻看謝知的功課。她寫了一句詠雪的五言打油詩,不是很出挑,但格律對仗也不是太工整,劉先生滿意的點頭,小娘子的年紀能寫出一首五言詩已經很不錯了。
都說寫詩是現代人的弱項,其實也不盡然。所謂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做詩也會吟,作為被高考噩夢反覆折磨的現代學生,背過的精品的詩詞何止三百首?基本完成九年義務教育的學生都會做幾首打油詩。大家會覺得自己寫詩不好,是因為大家平時接觸的都是精品詩詞,其實多看某位十全老人寫的詩,大家都能找回自信。
劉先生先指出五言詩的不足之處,然後翻開字帖讓謝知臨摹,字帖是謝簡寫的,內容是她今天上課的內容,他用楷書、隸書、篆書各寫了一遍,謝知今天的功課就是臨摹這份字帖。
謝知不在坐在胡床,讓下人換了一張高些的長案,她站在長案前,用蘸水的毛筆在特製的薄青石板上寫字。她現在手還沒練熟,每天總是現在青石板上臨摹,等臨的感覺差不多後,才開始在紙上臨摹。這物質不發達的時代,紙是作為奢侈品存在的,即使公主府可以無限量的供應她書寫的蠶繭紙,謝知也不忍心這麼浪費。
劉先生很欣賞謝知的行事,生於富貴之中卻懂惜福,難怪太傅如此重視這個孫女,一直叮囑他嚴格要求她,可惜她是女郎,不然二十年後謝家又會多一位名士。劉先生見柳娘子眼巴巴的望著他們,吩咐侍從也端來一張長案,指導六娘子臨摹
書房裡一時寂寂無聲,只偶爾想起紙頁翻動的聲音,六娘子神色有些恍惚,這才是正經上學的樣子。她偷瞄了一眼謝知,打定主意一定要跟阿菀一起上課,她不想再耽擱下去了。
“吱呀”輕輕的推門聲響起,眾人還以為是下人進出的聲音並沒有在意,但隨著謝大郎一聲驚呼:“聖人!”所有人一下站起來,劉先生急急的走出屏風,果然是身著便服的聖人站在書房門口,眾人連忙上前見禮,口稱陛下。
拓跋曜喜好玄衣,即使便服都是玄色的,他今年才八歲,按說小孩子穿深色衣服很少會好看,可他就能將玄衣穿著出類拔萃,謝知暗忖,大約書上說的帝王之氣並非虛構,皇帝當久了氣度總歸跟常人不一樣,哪怕拓跋曜的皇帝之位名不副實。
“爾等不必多禮。”拓跋曜漫不經心的揮手對眾人道,太上皇帝御駕親征,臨行前欽點皇叔輔政,太皇太后看似避居深宮,實則還在跟太上皇帝明爭暗鬥,拓跋曜這個皇帝就剩了按玉璽的作用,他難免心氣不順。正巧元旦放假,宮廷和官府都封印了,要等元宵才開印,他閒來無事就興起來公主府找太傅說完,又聽說玉蕤開蒙了,就順便過來看看。
他對謝知說:“聽說你開蒙了?”
“回陛下,兒半月前開蒙。”謝知說,時下女子自稱為“兒”或是“奴”,她不想整天奴長奴短的,大部分都是自稱我,只有在面對貴人時自稱兒。
“那取大名了嗎?”拓跋曜躍躍欲試的看著謝知,大有再替謝知取個大名的意思。
謝知道:“取了,大父給我取的。”謝知這名字她用了兩輩子,可不能給他改掉。
“哦?大名叫做什麼?”拓跋曜淡淡的問,語氣中聽不出有失望之意。
“叫謝知,祖父希望我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謝知說,這是她前世名字的含義,說來也巧,她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