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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灝見汝南王滿臉疲色; 上前對汝南王道:“大王; 你奔波一路辛苦; 不如先回行宮休息?”
汝南王微微頷首說:“孤累了,一切有勞伯父和先生。”
京兆王和謝灝同時應是,京兆王斜眼看著謝灝和秦宗言,自從上次他想從秦宗言手中奪取高度酒配方失敗,他一直看秦宗言不順眼。現在他親家又來跟自己搶平城,他看兩人更不順眼。
平城是魏國的舊都,城內有皇宮,魏國遷都長安後,皇宮便改成行宮,只在陛下來舊都時使用。只是魏國遷都幾十年無論是拓跋曜還是天和帝都不曾來過平城。汝南王也是第一次看到舊時的皇宮,雖不及長安宮室那麼奢華,但不失皇家的巍峨大氣,他走入早已經清掃乾淨的偏殿。正殿是皇帝駕臨才會開放的,他是皇子,只能住在偏殿。
“大王。”一聲嬌柔的聲音響起,一名齒白唇紅、容貌娟麗的內侍端著白巾款步走來,“奴婢伺候您洗漱。”
汝南王見這內侍容貌清秀、舉手投足盡是媚態,心知他是有心人給自己準備的“大禮”,“阿姆呢?”汝南王既沒有被內侍所迷惑,也沒有惱怒內侍身後人的別有用心,他只好奇他的乳母和貼身大內飾怎麼會讓此人靠近自己。
小內侍一怔,隨即賠笑說:“於傅姆在整理行裝,奴婢想大王不能沒人伺候,就特地來伺候大王。”
汝南王眉頭不易察覺的微皺,已猜到內侍的身後人是誰?除了京兆王,還有誰可以同時調開自己乳母和內侍?“把巾帕放下,退下。”宮裡陰私事極多,汝南王幼時洗漱都是林昭儀和他乳母親自伺候的,等他長大點就是自己洗漱,從不讓小內侍近身伺候。汝南王知道自己的四弟私下喜歡跟小內侍玩耍,阿孃說這是因為四弟生母早逝,養母對他不上心的緣故,他千萬不能學四弟那樣。汝南王一直牢記母親的教導。母親是永遠不會害自己的。
小內侍沒想汝南王對自己完全不動心,他不由一怔,咬牙放下巾帕後退到一邊。
汝南王並未注意小內侍的去向,他身邊伺候的下人不知凡幾,他還要關注這些人的去向不成?他脫下禮服,撒開緊繃的髮髻,輕鬆的舒了一口氣,正要彎腰洗頭,一雙柔若無骨的手伸來,“大王,奴婢替你洗髮。”小內侍終究不死心,湊上去想給汝南王洗頭。
汝南王一頓,直起身體看了小內侍好一會,看得小內侍臉都白了,他才緩緩頷首道:“可。”
小內侍驚喜若狂,他也不敢再對汝南王做任何挑逗的舉動,動作熟稔給汝南王洗髮淨身,他正在給汝南王換上常服時,汝南王的乳母於氏和貼身內侍韋慶進來了,兩人看到正在伺候汝南王穿衣的小內侍同時一愣,隨即面上閃過慌亂,韋慶上前告罪:“奴婢二人來遲,大王恕罪。”
“無妨。”汝南王洗漱乾淨,換上常服後,心情好了許多,“他伺候的還不錯。”只可惜喜歡自尋死路。
小內侍得了汝南王的誇獎,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於氏和韋慶心中暗忖,哪來的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居然這等輕狂。
韋慶示意小內侍隨自己外出,小內侍戰戰兢兢的看了汝南王一眼,見他笑容溫和,他心中微定,大王如此和善,應該不會讓韋內給事懲罰自己吧?小內侍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港穗韋慶走出汝南王的寢宮,就被幾個小內侍一擁而上,堵住嘴、按住腿腳壓在地下。韋慶看小內侍的目光像是再看一堆讓人嫌棄的廢物,“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拖下去打死!”
小內侍聽到這話,“嗯嗯”的拼命掙扎,他不懂為何自己明明把大王伺候的極好,韋慶還要殺自己?他要見大王!
韋慶冷笑一聲,不知哪裡來的野小子,居然也敢妄想勾引大王,打死這一個殺雞儆猴,看還有人還敢再往大王身邊送人。
寢殿裡於氏給汝南王挽起髮髻,絮絮叨叨的說:“也不知道從來冒出來的狐媚子,大王沒受驚吧?”宮裡這樣的內侍數不勝數,四皇子身邊就有不少這種內侍,在他精關未穩固時就引誘他做下作事,導致四皇子現在學業也不上心,只想著貪吃貪玩。
宮裡明眼人都知道,王庶人那幾個是徹底廢了,他們還沒有大皇子的運氣,大皇子好歹有太皇太后庇護。不說有多少成器,至少該學的都學了,而那王庶人的孩子目前連漢語都說不全,只會說鮮卑語,當年王庶人在時,這幾個孩子可是宮裡出名的聰慧皇子公主。
汝南王好笑道:“阿姆放心,有你們在,我還能受驚不成?”
於氏笑著說:“都怪我走的太急,沒留人伺候大王。”於氏本來是林昭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