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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而逃離的話; 謝知想救他們一命。
“放心。”秦紘示意親衛舉起秦家的旗幟,在六鎮平城附近; 任何勢力的主人可以不認字,但不會不認識秦家的旗幟; 這事關他們的性命。
果然那些騎兵看到秦家的旗幟,立刻放緩騎速; 遠遠的停在幾百米之外不敢靠近。生怕被秦家兵定義為他們要攻擊而將他們滅殺。謝知見這些騎兵只有為首幾人身上有盔甲和武器,別的人手中都隻手持木棍,不由心頭一鬆,這樣的武裝親衛抬手就可解決。秦紘讓王虎去跟他們溝通。謝知則親衛把逃奴中那位要跟追兵同歸於盡的男子叫來,問問他們為何要逃。
秦山從包裹中隨意抽了一件換下來的髒衣服丟在逃奴身上; 用刀示意他跟自己走。逃奴也知道自己逃不了; 戰戰兢兢的跟著秦山去謝知處; 他對自己主家還有幾分血性,對裝備精良的秦家軍是一點反抗勇氣都沒有。要不是之前見秦家軍並沒有驅散他們,他猜秦家軍的主人可能是憐弱惜貧的,他也不可能鼓起勇氣說跟主家追兵同歸於盡的話,他們這些賤民算什麼?馬衝上來人就成肉泥了,憑什麼跟這些貴人同歸於盡?
謝知又不傻,自然明白這人說的這些話是對自己說的,所以她才讓他過來,至少這人還有些膽子,別的人早被親衛和追兵嚇破膽了。不過那人的膽量也只是一時,待他感覺自己獲救時他就癱軟在地上,直到秦山的刀才讓他清醒過來,他雙股戰戰的看著秦山鋒利厚重的刀鋒,他這是要被人殺了嗎?他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是無意識的跟秦山跌跌撞撞的走到謝知面前,趴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謝知溫聲對他說:“抬起頭來。”
那人趴在地上簇簇發抖,完全沒聽到謝知的話,他已經被嚇傻了,要不是他們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恐怕就要露出醜態,還是秦山用刀鞘把他下巴抬了起來。
謝知仔細打量著這人,看著身高有一米六左右,是這些逃奴中最高的人,顯然是壯勞力,他頭髮亂如雜草,面板太陽曬得黝黑,臉上有著深深的刻痕,一口爛牙,看著起碼要三四十歲模樣,但謝知很清楚這人年紀不會超過二十五歲,胳膊和後背有部分面板潰爛,她先前只當他們有面板病,現在看來應該是烙得奴隸印沒養好,導致的面板潰爛,也就是說他們的奴隸印是最近才烙上去的。謝知已猜到這些人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但她還是問那人道,“你們以前是良民?為何要做逃奴?”
逃奴的爛牙並不是扶桑貴族女把牙齒塗黑,讓人誤以為是爛牙,而是真正的爛牙。從古迄今,任何國家,一口潔白的牙齒都是貴族的標誌,因為白牙要用青鹽維持,鹽是奢侈品。謝知所見的大部分中小貴族牙齒都不白,因為他們只刷牙,並沒有太多維護牙齒的手段。而平民和奴隸是不刷牙的,他們沒有這概念,也沒有這種閒情逸致,光是生存就足夠讓他們精疲力盡。
逃奴聽了謝知的話,差點放聲大哭,這位貴人居然沒有因為他們是逃奴而殺了他們,反而還問他們緣由,他抽噎的把他們身上的遭遇說了一遍。他們本是住在柔玄鎮附近的良民,自家有田地,這幾年沒什麼天災人禍,他們日子過得也不錯,勉強可填飽肚子,即使家裡偶爾青黃不接,靠著賣兒賣女也能活下去。但是去年年初他們被一隊流寇從家中抓走,被販賣到這裡當奴隸。
每天有幹不完的活,吃也吃不飽,主家去年冬天甚至不許他們燒火,衣服也不給他們,他的妻子就是去年凍死的。去年再難熬好歹一天還有兩頓飯吃,今年他們一天只能吃一頓穀糠稀飯,前段時間有幾個奴隸因為肚子餓得實在受不住,去廚房偷了一點麥屑,被主家發現後,主家將他們殺了剖腹取出剛吃下的麥屑喂牲口,還把他們的皮都剝下來掛在麥田裡,他們幾個奴隸實在受不住才跑的。
逃奴說著說著就哭了,謝知沉默了好一會問:“你的孩子呢?都賣了?”
逃奴木然道:“以前賣了兩個,最小的兩個人家嫌礙事,當場就殺了,還有兩個大的被賣到別的地方去了吧?我現在的主家不要女人孩子。”說不定還有一條活路。
謝知疑惑的問:“不要女人孩子?那你怎麼知道你妻子是凍死的?”
“那是我來這裡後,主家配給我們的妻子。”逃奴說,主家不要外面買來的逃奴,但是他們要從小養大的奴隸,這樣的孩子最忠心。
謝知聽得不寒而慄,她不想相信事實是自己所猜想的那樣,但那人麻木的模樣,她就明白自己沒猜錯,逃奴的主人把這些奴隸當牲口一樣在配種。事實上自己鹽場也有這種共妻的情況,鹽場女人少,幾個感情好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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