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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惡名?拓跋曜說大人刺殺他又如何?他都死了; 死人是沒法為自己辯解的。
謝知心中微嘆,她對拓跋曜已沒男女之情,可拓跋曜對自己向來不錯,得知他身故謝知心裡還是有點傷心的。純粹為他死而傷心,他不死麻煩的就是秦家和自己了。刺殺拓跋曜是解決他們目前困境最快、也是損失最少的方式,可也後患無窮。拓跋曜沒有馬上死,還活了不短的時間,這點時間足夠他處理自己的後事,大人刺殺拓跋曜的惡名是洗不掉的。謝知心裡同情大人,明明不知情,還為兒子擔了這麼一個惡名。
謀士斬釘截鐵的說:“所以女君更要放開防線,讓那些蠻夷入中原,這樣才能動搖大魏根基!”
謝知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讓蠻夷入中原,動搖的豈是大魏的根基?”動搖的是漢文化的根基好嗎?就算後世史書冰冷的表述五胡亂華是民族大融合時期,是有深遠意義的。可謝知也情願不要這種民族融合,那時候死了多少人?十室九空這並不僅僅只是一個成語,而是一個血淋淋的描述。誠然一個封閉的文化是長久不了的,可民族大融合並非只有戰爭手段,唐代也是民族大融合時期,往後的朝代只要不是閉關守國,都能民族大融合,用文明的手段民族大融合不好嗎?
謝知見在場眾人雖不至於像那謀士般,恨不得她馬上答應自己的計謀,但面上也浮現了少許不以為然,她可以保證很多人心中腹誹自己“婦人之仁”。謝知閉了閉眼睛,大人和五哥出征了,為了保證他們安全,謝知讓他們帶走了大半精銳,自己只留下少許武士,郭良幾個頂尖謀士都隨軍出征了。
謝知以為留下的這些謀士,就算不像阿耶、郭彥、郭良般運籌帷幄,也起碼有基本的理智,沒想這些人在大人弒君的刺激下盡出餿主意,一堆酒囊飯袋!難怪大人老說人才難求。她耐性子跟他們解釋,“魏國豪強林立,魏帝雖身死,可魏國大權仍在,大部分豪強不敢放任私兵橫行。一旦我們引狼入室,那些豪強就有了擴充套件私兵的理由,屆時我們不僅要應付蠻夷,還要應付各地崛起的諸侯王,疲於奔命,我們還如何能圖謀問鼎天下?”以史為鑑,引狼入室的人從來沒一個有好下場。
“既然女君覺得此計不可行,您可有別的提議?”另一名謀士問,受主君們信重的郭良等人不在,他們正想在女君面前一展才華,奈何女君太過婦人之仁,不願意多殺生,不知她有什麼想法?
“囚禁太皇太后、扶植皇三子登基,挾天子以令諸侯。”謝知說,他們本意是扶植太子之子,但大皇子下手不狠,沒馬上弄死拓跋曜,給他留了下遺詔的時間。三皇子是拓跋曜指定的繼承人、太皇太后是他金口玉言定下的輔佐之人,這兩人代表了魏國正統,必須要把他們控制在手中。有他們在,各地豪強肯定暫時不敢有大動作。謝知也不指望他們能一直安分,只要安分幾個月就好。
“我們這點人手如何擋得住禁軍精銳?”謀士們大驚失色,紛紛阻止謝知這種異想天開的建議。
謝知看著這些人只感心累,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從諫如流、善解人意的主人,可是看到這些謀士,她卻只想把這些人嘴都封起來,果然是事情太多、五哥孩子又不在身邊,讓她心情暴躁了嗎?謝知長嘆一聲,好言好語的以最快速度打發走了這些謀士,問單獨留下的親衛將領道:“如果讓你帶一千精銳突襲魏軍,你們可有把握將大部隊衝散?”
謝知說自己不懂軍事,那是跟秦宗言、秦紘他們比,他們畢竟是真刀實槍上過戰場的,而謝知懂得再多也是紙上談兵。可這些謀士同樣也是紙上談兵,他們也沒怎麼上過戰場,而且他們還不知秦紘給謝知留下的兵是秦家精銳中的精銳。
秦家精銳只有兩萬餘人,秦宗言、秦紘帶走了大半,只留了兩千給謝知。謝知是秦紘的命根子,他若沒有完全的把握,怎麼敢只留兩千精銳保護妻子?這些精銳單兵作戰都是以一當十的存在,如果結成小隊是以一當百的存在。
“五百足矣。”將領簡潔的說,他還沒忘他們的職責是保護女君。
謝知眉頭一皺,“我給你一千,我要求你絕對完成任務。”她多給人手是想降低傷亡。
將領說:“郎君走之前再三叮囑我們,要保護女君。”
謝知道:“我的安危你們不用擔心。”她頓了頓說,“我會跟你們一起去。”特殊時刻,謝知也不想隱瞞將領自己的打算,她還指望他們保護。
“女君!”將領大驚失色,戰場形勢莫測,隨時都有危險,郎君走之前再三叮囑自己要保護女君,他敢帶女君上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