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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是更南的西南之地。他可不想不願為了追一個拓跋賀,讓手下精兵有所損失。
秦紹回到長安,便把自己捆了向父親負荊請罪,秦宗言被長子氣得不行,揮手就想揍死他,卻被秦紘攔住,“父親,就算是我帶兵,我也不會追過去的。”阿菀說過,西南之地比江南還潮溼,當初先人開發江南死了多少人?秦家軍都是北人,根本不適應南面的氣候,進去就是一個死,“拓跋賀帶著這些人進去,能不能活下去還兩說。”
秦宗言冷哼一聲,他何嘗不明白兒子的話,他只是接受不了自己居然讓拓跋賀這等無能之輩逃了。
秦紘暗忖,拓跋賀能隱忍這麼久,可見大家都小看了他,他絕非無能之輩。
謝蘭因見秦宗言氣得不輕,幾個兒子又噤若寒蟬,難得開口勸道:“不過逃了一個無足輕重的王爺,將軍又何必如此生氣?”
秦宗言沉聲道:“他還帶著皇長子。”如果拓跋賀有心復國,肯定會扶持皇長子登基。
謝蘭因不以為然:“皇長子好好在宮裡,拓跋賀帶走的不過是他的庶子。”也不知拓跋懷和拓跋賀在想什麼,居然讓人秘密送走皇長子,不在宮裡長大的皇長子還是皇長子嗎?就像阿菀,即使她是阿兄唯一的女兒,她既然隨自己離宮姓謝了,她就永遠只能是謝家女而不是蕭家的公主。
秦宗言無奈的看著妻子,只要拓跋賀有這個心,莫說他帶走的真是皇長子,就算是假的,他也能說成是真的。
謝知道:“大人,西南邊陲山多水多,民風彪悍,就算拓跋賀在那兒立國,也維持不了多久,跳樑小醜,我們又何必多在意。”縱觀歷史,謝知就沒聽過有哪個皇朝是從西南崛起的,“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先扶植大皇子登基。”
謝知的話所有人都一怔,就是謝蘭因都沒想謝知會讓大皇子登基,秦淑媛的兒子才是最好的人選。
“大皇子?”秦宗言眉頭皺了皺,宮裡的大皇子只是拓跋懷從外面找來的野種,那裡配當皇帝?他更想扶植自己外曾孫登基。
謝知覺得此時登基的皇帝,恐怕是魏朝的末代皇帝了,自古末代皇帝都沒什麼好下場,又何必坑自己親戚呢?秦良媛跟兩個兒子日子過得好好的,還是別打擾他們了。
秦紹抬頭感激看了謝知一眼,他跟女兒感情再不深,也不想女兒去當這種皇太后,可他身份不夠,就算反對父親也不會聽。
“那賀蘭貴人你準備怎麼處理?”秦宗言抬眼看著兒媳,他可不想立賀蘭家的女人為太后。
“賀蘭貴人不過是妾,哪裡配得上太后之尊?太后理應是盧皇后。”謝知說,她跟盧氏早有默契,盧氏不會再嫁,她是范陽盧氏女,盧氏女或許有再嫁,但沒有再嫁的皇后,除非她樂意放棄自己現有的身份。盧氏不傻,她一個弱女子,放棄了現在的身份,還有什麼舒服日子過?還不如留在宮裡讓秦家養自己,他們會殺末帝卻不會動自己。
秦紘也道:“父親,大皇子是拓跋懷唯一的兒子,他更名正言順,這樣還能證明拓跋賀帶走的只是他的庶子。”
秦宗言看看兒子兒媳,再看看滿臉哀求的長子,有些看不上他們婦人之仁,但又欣喜兒子們的團結,他點頭說:“那就讓大皇子登基。”讓野種登基也有便利,將來好處理,不怕兒子們離心。
第278章 塵埃落定
拓跋懷被初一當著眾臣的面殺死,忠於拓跋氏的忠臣們和王爺們當然有不服氣的; 可他們還沒想反抗就被秦家的親衛鎮壓了; 等後來新帝登基,拓跋懷、太皇太后下葬; 眾人一股子氣憋著憋著也就這麼憋下去了; 勇氣也不是隨時都可以爆發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跟拓跋賀那般孤注一擲; 拋棄現有的一切帶著皇子顛沛流離。
秦宗言掌控朝政兩年多; 魏國國力未見衰敗,反而日益強盛,臣子們俸祿比以前好了; 休息時間也比先前多了,不管朝堂上的男人們怎麼想,後院的女人們都很滿意; 她們不圖別的; 就求一家子能平平安安的。秦家善待皇室和舊臣,連這次先帝聯手賀蘭英雄刺殺秦宗言; 秦大將軍都沒大張旗鼓的打壓眾人; 只清算了賀蘭英雄一人; 連賀蘭英雄的子嗣都沒動; 這樣的人登基總比別人好。
秦宗言也十分詫異這次朝堂的反應; 他以為會有很多人出來反對他們; 可沒想所謂的反對之聲會這麼少。這就是兒媳一直說的溫水煮青蛙嗎?這些人都被自己煮熟了; 懶得動彈了?
“自陳勝吳廣起; 自古揭竿者哪個不是被逼到極致才如此?若讓人有條活路,誰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