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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一種獨特放任的韻味。
當下拱手施禮道:“姑娘你天仙化人,氣質雍容,仿如濯塵世之白蓮,叫我等自愧弗如,龍天羽多有冒犯之處,還請姑娘原諒則個兒,莫要與在下一般見識!”
女子聞言心頭一喜,轉過身來,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兒,不禁“噗嗤”一下,抿嘴嬌笑道:“你用不著行此大禮,更無須自謙,乾爹他老人家斷言,將來公子必非池中之物,定然錯不了;想來公子平日自負才華,此時卻卑躬屈膝,心中定會瞧不起我這女流之輩。”
龍天羽忙道:“姑娘說笑了,我發自內心地欣賞姑娘,不敢有半分輕視之心!”
那女子笑彎秋月,羞暈朝霞,秀眸射出精湛的光芒,呵氣如蘭道:“呆子!告訴你人家的名字吧!我複姓淳于,單名一個婉字。也不知你日後還會否記得?”
龍天羽心頭一熱,衝口說道:“我會記住一輩子的!”
淳于婉兒冰清玉潤的俏臉浮起兩朵紅雲,在月光的映照下,朦朦朧朧更增麗色,彷彿仙霧縈繞,實非塵世中人。
她沒有再言語,臉頰緋紅地轉過身子,坐在了亭中古琴旁,伸出膚若凝脂的素手撫在琴絃上,“叮叮咚咚”一串琴音流水不斷,節奏漸急漸繁,忽快忽慢,但每個音位都那麼準確,每個音猶有未盡的餘韻,使人全心全意去期待、去品嚐。
琴聲婉轉柔情,猶如天籟梵音,女子心有所思,伴著曲聲清唱起來:“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聲音膩中帶細,柔中帶甜,玉音從鳴,或覺有靈峰橫貫天外,又感似鳴泉落自雲端。
龍天羽已完全融入音曲之中,聽著她唱的正是《詩經?鄭風》的子衿。
詩經是古代文化中最早的一部詩歌總集,共收集周代詩歌三百零五篇,原稱“詩”或“詩三百”,漢代儒生稱《詩經》。
龍天羽也記不得當晚自己是如何回到房內的,只覺自己的思緒隨著琴聲,飄蕩在整個幽谷,甚或整個天地。
接連兩天,淳于婉兒每日三次為他按時換藥,並將三餐帶入他的房內,細微照顧,俏臉紅暈,卻每次都不肯與他交談,也不和他共餐,弄得龍天羽也不敢亂問。
淳于婉兒每夜彈奏良久,音韻一次較一次輕柔,彷彿琴聲之中充滿柔情蜜意,卻又複雜難明,弄得龍天羽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轉眼三日已過,龍天羽傷勢已無大礙,期待一日,卻未等到黃石公,不禁大感無趣。
屋外月光下的仙子又撫起了琴絃,龍天羽翻來覆去地臥在床上,心中暗罵自己如此不像男人,面對一個女子竟然手無舉措,虧自己還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要讓這等才女刮目相看,必須要有過人的本領,自己比這個時代的人,多出了兩千多年的知識,這就是財富,應該好好利用,她喜歡詩詞歌賦,就先從這方面入手。
翌日龍天羽走出了房舍,看到夕陽之下,遠處竹林的古亭之內淳于婉兒,正在撫琴。
山亭、竹林、瑤琴、一美人。
山風與琴音融合,空曠清美,仙音縈繞在山谷之內,像是在自娛自樂,又似乎在與大自然溝通。
龍天羽走到佳人一旁,今日淳于婉兒仍是一襲白衣長裙,與她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格外相配,雪膚櫻唇,容顏絕麗,他勉強控制住自己情緒,微笑道:“淳于姑娘,你的琴曲直如天籟一般,讓我敬仰不已,昨晚忽然有靈感,寫下一首詞賦,不知姑娘可否跟著在下的歌詞與聲調,彈出琴曲相和。”
淳于婉兒聽說他要唱詞賦,還是原創的,不禁來了興趣,按住琴絃,點頭道:“這個不難,你儘管唱來,婉兒自會撫出琴曲來和韻。”
龍天羽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十分的有殺傷力,微笑道:“那在下就在姑娘面前獻醜了。”接著他調整好嗓音,以一副深沉的深情清唱道:“歲月難得沉默,秋風厭倦漂泊,
夕陽賴著不走,掛在牆頭捨不得我,
昔日伊人耳邊話,已和潮聲向東流,
再回首,往事也隨楓葉一片片落。
愛已走到盡頭,恨也放棄承諾,
命運自認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
壯志凌雲幾分愁,知己難逢幾人留,
再回首,卻聞笑傳醉夢中。
笑嘆詞窮,古痴今狂終成空,
刀鈍刃乏,恩斷義絕夢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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