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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通聊下來,開學要注意的方方面面鬱夏心裡都有數了,眼看著又有女同學進宿舍樓,她同王阿姨打了個招呼就背起大包上二樓去,過去二零五一看,門關著,還沒人來呢。
鬱夏拿鑰匙將門開啟,走到最裡頭那張床前,她順手把口袋放在桌上,把包袱擱地上,歇了口氣,順便打量起這間要住好幾年的宿舍來。
這條件比起後世相當簡陋,和同時代的農村相較卻已經很好了。屋裡擺著四張床,寬大概一米,桌子是四人共用一張,長條狀的,帶四個能掛鎖的抽屜。每個鋪位又各自配了個櫃子,鬱夏將略小那把鑰匙取出來,開啟櫃子一看,裡頭塞得滿滿當當,具體是些什麼一眼看去真沒瞧明白,只能看出有棉被有毛毯有床單,最頂上是個枕頭。
床單被套什麼一水兒的全是天藍色,沒有印花,鬱夏將床單鋪在棕墊上,四面壓好,放上枕頭,棉被和毛毯就由它放在櫃子裡,她把毛巾被取出來放在枕頭上。
這樣疊過之後,櫃子裡就剩下了一點空間,這點空間可以用來放冬天的衣服,她把櫃子裡頭壓了又壓,將暫時用不到的全鎖進去,降溫之前都不用動它。這陣子要穿的就留在揹包裡頭,先湊合著放在床下。
帶來那兩條毛巾擱她那抽屜裡,還有個塑膠口袋裡裝著牙膏牙刷肥皂之類的,也規整好一併放進去。
她先把東西分門別類放好,之後從門後面找到一把嶄新的掃帚,將宿舍清掃一遍,再拿抹布將桌面窗臺這些地方擦上一遍。這些活過去這半年鬱夏都做慣了,動作麻利得很。
同宿舍另外三個人來得晚一些,有一個是當天傍晚,還有第二天第三天來的。
四人之中走得最遠就是S市來的鬱夏,其他三個全是北方人,甚至第三天那個還是本市的,也因為是本市的,她比別人有多幾分優越感,來的時候有爸媽陪著,本人就坐在床上吃水果,送她來那幾個忙進忙出還不忘記詢問同宿舍其他人的情況。
“我們娟子是學護理的,你們三位同學都是哪個系啊?”
因為知道她是本地人,哪怕看著不好相處,另外兩個也壓下心裡那點排斥,端起笑臉迎人。
“那可巧了,阿姨我也是學護理的。”
“我是藥劑。”
另兩人都搭了腔,一屋子人就齊刷刷朝鬱夏看來,鬱夏本來在給家裡寫信,這時也擱下筆,側過身來笑道:“我是臨床一班的。”
對方顯然沒想到,詫異地說:“小姑娘很不怕吃苦嘛,這科怕是沒幾個女同學會報。”
鬱夏就笑笑。
結果她媽又問:“你高考多少分?我閨女考了三百二。”
宿舍裡其他兩個都沒聽懂,鬱夏聽懂了。
這個李文娟是京市本地人,上本地的大學就很佔便宜,她的錄取線和外地學生不一樣的。本來,護理專業劃的線就比基礎醫學臨床醫學之類的矮一些,她這個分數在錄取進護理專業的本地考生裡頭可能不低。李文娟她媽看著和善,骨子裡挺傲的,尤其在面對鬱夏的時候。
這也是鬱夏沒想明白的一點,她還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對方,明明剛才認識,也就才打了個招呼而已。
想不明白她也懶得想,既然問到了,鬱夏就笑眯眯回說:“阿姨你問我啊,我考了三百八十九。”
天兒就是這麼被聊死的,李文娟她媽後來誇了鬱夏兩句,面子做到了,心裡咋想就得是自己才知道。
既然沒人再拖著她說話,鬱夏就悶頭接著寫信去,她直接忽略掉可能不太好相處的室友,重點和家裡人提到首都人民的親切和善,無論是同校師兄或者樓下的舍管阿姨都是好人,幫她很多。
鬱夏悶頭寫了好幾張紙,沒注意到李文娟她媽走之前還和閨女說,讓閨女小心著點,學臨床那個不簡單。又千叮嚀萬囑咐讓她閨女談了物件千萬別介紹給室友,低調一點,免得讓鄉下來的狐狸精勾去了。
李文娟她媽是有故事的人,不過呢,她也太小看鄉下來的狐狸精了。
人家鬱夏同學也是很挑的,不是誰都看得上!
作者有話要說: 當時城裡姑娘是比農村姑娘要自信要傲一些,我媽說她們那會兒就傻,啥都不懂啥底氣都沒有。不過我們鬱小夏不好忽悠也不好坑!
剁手節,大家重點保護錢包哈哈哈哈=v=
☆、八零年,有點甜
系裡開課之前,鬱夏就將那封寫了滿滿幾頁紙的書信寄了出去,她在收信人那欄上填了她爸鬱學農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