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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 她可以去誰也不認識的地方開始自己新的生活。
再不會有鬱夏帶來的陰影; 也不會有嫌棄和鄙夷。
鬱春是興奮的; 哪怕沒想好未來怎麼走,她想著總不會比從前更糟。這興奮持續到天色逐漸暗下來,她又累又餓並且困了。鬱春才想起先前只顧著逃離; 她已經很長時間沒吃東西,肚子餓得咕咕叫不說,身上又沒帶什麼乾糧,沒法,她只得在推餐車的乘務員路過的時候,為自己買一份盒飯。
填飽了肚子,睏意比先前還要洶湧,之後她就睡過去了。
這陣子鬱春的身體一直不是太好,哪怕鬱媽不讓她做活,並且還給燉湯喝,也沒把因為流產虧空的部分補起來。她瞧著氣色比前頭稍稍好點兒,其實體虛。
體虛還這麼折騰,放鬆下來咋能撐得住?這一覺她睡了個飽,睜開眼就已經是第二個白天,鬱春拜託旁邊的幫忙看著包袱,想上個廁所,尿完想起自己還帶著四百塊錢,就伸手想解開衣兜的扣子看看,看一看才有安全感,低頭一看,釦子是開啟的。
這身衣服有三個兜兒,外頭兩個,裡頭一個,因為這時候紙幣面額小,四百塊疊一起很厚,她分成三份放的,外頭兩個兜裡的全都沒了,也就裡頭那個還在,四百猛地縮水成了二百。
鬱春徹徹底底懵了,她懵了有好一會兒,反覆去掏衣服口袋還是沒有,等著排隊上廁所的已經在拍門,催裡頭的趕緊出來,鬱春恍恍惚惚從廁所裡出來,臉色蒼白回到自個兒的位置上,看她剛才臉色還挺紅潤,上個廁所回來就成這樣,旁邊人還問呢:“大妹子你咋了?”
這話一下將鬱春驚醒,她蹭的站起身來,接著往車廂另一頭跑,想去找負責這節車廂的乘務員。
她這會兒手腳冰涼,發麻並且發抖,啥都說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又累又困,吃了盒飯就睡著了,醒來錢沒有了。
“你們火車上有扒手!我錢丟了!我錢丟了!”
別看鬱春是重生回來的,她其實沒經過大事,前輩子上大學之前的經歷也差不多,她那所大學距離不是很遠,不存在睡著了丟錢這種事。再說她當時條件遠沒有現在好,尤其第一次出門時,看起來還是很土很村的,身上又帶著乾糧沒在外頭掏錢買過啥,偷兒沒盯上過她。
至於後來嘛,要說經歷過的大事就是感情挫折以及大學補考,補考好歹透過了,也順利分配了工作,哪怕之後因為犯錯丟了飯碗,也有妹子接濟。
一輩子下來她感覺自己事事不順,其實要說鬱春還真沒吃過苦頭,她在家沒怎麼幹過活,嫁出去了也沒怎麼缺過錢,丟了飯碗之後折騰著要做生意,還賠了幾買賣,後來靠妹夫撈個輕巧的活,雖然一直在失敗,日子過得倒不算差,從來沒為吃喝發過愁。
因為家裡有人抄底,鬱春獨自生活能力弱,偏她沒意識到這一點。又說八十年代挺亂,可她上輩子先是讀書,後來分配工作,到折騰生意都是在家附近,坐車不用幾小時就能到,真正出遠門已經是兩千年後了。
鬱春只知道高猛在八十年代一個撲騰,鬱夏就當了闊太。
她把八十年代想得太美好,忽略了自身能力以及外在風險,她活在自己想想的美好裡面,腦子裡積累了大堆錯誤認知。單身女子出門,沒人陪同,你掏錢買盒飯,吃完還睡了個噴噴香……這不是送上門來找偷的?
要說丟了包裹,那還能找找看,你說你丟了錢,乘務員也沒法子。
錢這個東西,長得一個樣,上頭也沒誰的簽名,你咋證明別人手裡的錢是你丟的?根本沒辦法。
乘務員也只能提醒她,孤身出門千萬要多長個心眼,注意人身以及財產安全。
鬱春也想到這錢沒可能找回來,她忍著心疼回到座位上,一邊慪氣,一邊下定決心說不睡了,哪怕真困得要死,要睡一會兒也得抱著胳膊,把揣錢的內袋死死壓住。
餘下那二百好歹沒丟,火車慢吞吞搖到粵省,鬱春就在車站附近的小旅館開了間房,關上門睡了個昏天黑地,跟著就去打聽租屋。
要在這頭髮展,旅館是住不起的,鬱春想租個屋,連著打聽了兩天才找到個靠譜的,兩居室的房子,正好有另外一個從H市來的小姑娘,她倆都只想住一間,正好能搭個夥。這姑娘說是日子不好過,讀書不行,找個鄉下人嫁了又不甘心,就想出來碰碰運氣。她倆竟然一拍即合,分外投緣,只恨相識太晚。
房子就租下來,簡單添置了一些必要的東西之後,她倆就商量起做什麼來。鬱春知道再往後電池手錶BB機什麼都好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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