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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真沒什麼指望了。
這一席話給了蔣仲澤希望,哪怕南省是大帥府所在,也是喬師長的權力中心,他還是毅然決然的來了。一路上母子兩個還互相安慰,說得罪喬二少爺的是錢雪,雖然她曾經是蔣家訂下的媳婦,現在不是了,喬家勢大不假,也得講點道理。
沒事的,治好臉傷就回去。
互相壯膽之後,蔣家一行來到南省,他們找了地方住下,修整之後,蔣仲澤留下來等,蔣太太帶著禮物去鬱家大宅拜訪。
蔣太太過去的時候當家的正好在,鬱時清也在,他在教妹子運筆走墨。教到一般,就有個端著茶盤的丫鬟興沖沖說:“小姐小姐,前面來了個求醫的,說是從榮省來。”
鬱夏手上沒停,嘴上問了一句:“知道是誰嗎?”
“聽薄荷說是蔣太太,別的就不清楚。”
鬱夏這個人,哪怕天塌了也頂得住,她少有慌亂的時候,偏這會兒,聽丫鬟說完,她手一抖壞了一頁字。
本來寫得挺順,這下真是可惜,鬱夏擱筆,將這頁紙揉去,想繼續寫,又因為剛聽說那事壞了心情。
練字就得心平氣和,心不靜,寫出來總不對味。
見她遲遲沒再提筆,手持醫書坐在一旁的鬱時清抬頭看來:“妹妹在想什麼?”
鬱夏欲言又止。
鬱時清合上醫書,走到她旁邊問:“有什麼事不能同哥哥說?”
是不太好開口,鬱夏稍作猶豫,問:“哥你說,大伯他會為蔣太太出診嗎?”
“……”鬱時清想了想,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能治的話,應該會吧。”
鬱夏抿唇,哦了一聲,她這樣怎麼看都不對勁,鬱時清伸手在小妹頭上拍了拍:“你認識蔣太太?還是有過節?不希望家裡出診?”
看她還在猶豫,鬱時清揮退了一旁候著的丫鬟,將妹妹牽到旁邊來坐下,和聲緩氣問她:“有什麼心事還不能告訴哥?”
鬱夏好像下定決心了,她回過頭來,看著鬱時清,一本正經說:“按說咱家開藥房的,病患上門理應一視同仁,能救就得救他,我就是不喜歡蔣家人,我討厭他們。”
看她一臉嚴肅,說的話卻跟小孩子賭氣似的,鬱時清覺得好笑,想說討厭他不救就行,沒多大事。
妙春堂有坐診的大夫,一般的病症都是坐診的大夫在看,家裡人有空也會幫著看,蔣太太備下重禮求上門來,那鐵定不是小病小痛,這種治不治看鬱家人心情的,行醫的也不是救苦救難的菩薩,怎麼就不能挑病人?
說是這麼說,鬱時清還是想知道理由,妹妹為什麼不喜歡蔣家人?有什麼舊怨?
不等他再一次追問,鬱夏就示意他附耳過來,她湊過去小聲說了幾句。
鬱時清那臉,就跟鍋裡的菜煎糊了一樣,越來越黑,越來越黑。
聽完最後一句,他蹭一下站起身來。
“小妹你歇會兒,我出去看看。”
鬱時清說完疾步往外走,他就是出去壞事的,得攔著爸和大伯。天底下這麼多病人,誰都可以救,蔣仲澤打死不救。玩弄小妹的感情,在她懷著小海的時候同別家小姐訂婚,兩年多不聞不問,最近還為了未婚妻去找小妹的麻煩,讓小妹去給她未婚妻做丫鬟梳妝打扮……
就這種王八蛋,鬱時清只恨老天爺不開眼,沒讓他一夜暴斃,還救他?五臟六腑都黑透了,人渣一個,沒救。
鬱時清到的時候,蔣太太還在訴苦,上門求醫的都是這樣,先把自己的情況往慘裡說,再恭維大夫,懇請你仗義援手。
類似這樣的陣仗鬱大老爺見多了,並沒有多大觸動,同時,他還沒看破蔣太太的來頭。假如前天聽說榮省鬧劇的鬱二爺在,他就知道這是蔣仲澤的媽,可鬱二爺沒在跟前。
鬱時清邁過門檻進去就打量了蔣太太一眼,蔣太太順勢要誇他,他沒給面子,直接衝鬱大老爺說:“大伯您來一下,有點事同您商量。”
蔣太太趕緊陪個笑臉說沒關係,讓他先去忙,自己能等。鬱時清依然沒被蔣太太的善解人意所打動,他把鬱大老爺帶出去,多走了幾步,停下來說:“我聽說來求醫這個太太夫家姓蔣,是榮省來的?”
鬱大老爺頷首。
鬱時清又問:“她是為兒子來?她兒子傷在面部?”
“侄兒有話直說吧,自家人不打馬虎眼。”
“那我就說了,毀容破相是他活該,您別把善心用在這人身上,他不配。”
“……為何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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