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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賺錢。蔣太太做好了準備想給兒子一些建議,希望他把東西修改得更好,然而,在見過那條裙子之後,她差點背過去,那感覺用一個詞形容就是窒息。
“這就是你做出來的樣品?”
“像這樣的垃圾,白送給我都不要,你計劃賣給誰?”
“要是以前,做虧了就當是積攢經驗,損失個幾百幾千也沒什麼,現在這樣你還胡來?”
“為什麼不早給我看圖紙?就這個,你敗活了多少錢?說啊,你敗活了多少錢?”
……
蔣仲澤在家道中落之後的第一次嘗試失敗了,這次的作品根本沒能問世,就被蔣太太消滅在了小作坊裡。
之後他老老實實重新做了設計,並且第一時間給蔣太太看了圖稿,母子二人經過激烈的討論,最後改出一個雙方都還滿意的作品。這次的東西不像之前那麼可怕,穿上身也沒多好看,不過是中規中矩。
他舅看著乾著急,說這個做不好就換個行當,換個穩妥的。蔣仲澤想了想,沒同意。
他想起已故的蔣老爺說過,做什麼都要堅持。失敗不可怕,就怕不成功立刻放棄,整天都在換行當,到最後一事無成。
難得他把這番話聽進去了,從那之後就在不歸路上越走越遠。
剛開始的時候,做舅舅的是真心實意想幫這個毀容破相的外甥。後來麻煩事多了,貼的錢多了,親情飛快消磨,他家裡總因為蔣家母子爆發爭吵,為他們簡直焦頭爛額。
從關心到漠不關心也就是兩三年吧。
蔣仲澤他舅母煩死小姑一家了,至於他舅,沒撐過三年就開始閉門不見,哪怕見到也勸他腳踏實地,既然不是做生意的料就別折騰了,有錢的時候失敗是成功他媽,沒錢的時候每次虧本都能要你命。
蔣仲澤做夢都想翻身,他聽不進勸,偏偏自己沒本錢,他就問搬過來之後認識的朋友借了錢。
借這點錢還不夠,他又想錢生錢。
數年前,蔣仲澤還曾經質問他爸,為什麼要去碰大/煙?為什麼要去賭?結果才多久,他也不上後塵。為了掙錢,他進了賭場,本來想著就試試,看自己有沒有賭運,結果那半天他一直賺,怎麼買怎麼賺,他覺得該自己發財了,籌碼越下越多,結果一把輸了個精光。
輸出去之後他還沒清醒,就在裡頭跟人借了錢想翻身,結果呢?等他走出去的時候身上一個子兒沒剩,還欠下一屁股債。
債主催命似的催他還錢,說不還就要剁他指頭砍他手。蔣仲澤又去找他舅,說最後一次,讓他舅幫幫忙。舅老爺如今再看這外甥,根本心疼不起來,聽說蔣仲澤在門口,他直接擺手說不見,都沒等管家把話講完。
左右不是借錢就是打著親情牌來借錢,每次都說沒問題,很有把握,事實證明他根本沒繼承到他爸做生意的天分。
也可能是還沒學到什麼蔣家就敗了……
這天管家給傳了兩回話,他舅都沒見人,舅老爺想著讓他吃點苦頭總該清醒一點。結果沒兩天就接到噩耗,蔣仲澤被催債的催得太急,他還不上,拿命填了。
聽說是走投無路自殺的,舅老爺心有存疑,他覺得這個能折騰的外甥不是會自我了斷的人。
雖然存疑,他沒去深究,當天晚上坐在床沿邊還感覺鬆了口氣。也就是想起數年以前英姿勃勃意氣風發的外甥心裡有些恍惚。
那時蔣家真是望門富戶,過著誰看了都羨慕的奢侈生活,哪怕到今天,舅老爺還是不敢相信,他們怎麼就把日子過成這樣了?
妹妹說是因為錢雪。
外甥說是因為鬱夏。
總之就是招惹錯了兩個女人……
這幾年的經歷像大夢一場,好像夢醒了又能回到原點。
還不止舅老爺這麼想,蔣仲澤同樣是這麼想的,這樣的日子他再也過不下去了,他很累,想睡一覺,認為睡醒就能回到從前。
假如真能回到五年……甚至七八年前,他絕對不會去百樂門,不會去認識夜鶯,不會和那個邪門的女人較勁,也不會同錢雪訂婚,更不會寄希望於背靠他爸過瀟灑日子。
誰都可能坑他害他拖累他,給他個機會,鐵定好好學習生意場上那套,在他爸迷上女人和大/煙之前架空他,把大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蔣仲澤後悔啊,想想從前的大少爺生活就後悔,還曾經以為蔣家鉅富能讓他瀟灑過一生,回頭再看,錯得離譜。
前去安樂鄉之前,蔣仲澤想了很多,他吸取了這些年得到的所有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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