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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來,她走得挺急。
喬天鳴正要迎上去,就聽見羅金蓮說:“怎麼這麼晚回來?你們父子兩個就知道忙軍務,也不關心關心家裡。”
“怎麼今兒個跟吃了□□似的?小越人呢?小芸又上哪兒去了?”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羅金蓮就忍不住想捂住胸口,她胸悶。
“小芸在帥府,說今晚和敏珍睡,不回來。小越他鬧脾氣呢,也不吃藥,非說要找人。”
喬天鳴早猜到了,能讓太太急成這樣的也就小越,現在還不止,喬深聽她說完也緊張起來。
喬深平常就板著臉,看錶情還看不出,他聽羅金蓮說完就叫了小梅過來,問藥呢?小梅趕緊把新鮮熬出來那一碗端過來,喬深接過就往樓上走。開門進房間直接把藥碗擱在喬越面前,讓他喝掉。喬越沒伸手,他抬頭盯著喬深看,喬深在這個弟弟面前最沒原則,看他這麼清瘦臉色又蒼白就忍不住心軟,就承諾說:“你喝藥,我幫你找人。”
就因為這句話,喬深跟著也經歷了被抽象派人物速寫支配的恐懼。他盯著玻璃相框裡那幅據說是小弟親手創作的肖像畫看了半天,硬邦邦的誇了他一句,說畫得很好。
他又倒了一杯溫水過來,讓喬越漱漱口,才說:“這幅畫是好,不夠客觀,過兩天哥給你找個專門畫像的來,你口述,讓他描一幅。”
這倒是好!
剛才做啥都提不起勁的喬越就高興了,還問喬深說:“哥我問你,我們南省有沒有姓鬱的大戶人家?有沒有個小姐叫鬱夏?”
喬深只知道大帥麾下軍官沒有姓鬱的,別的他沒關注過,不過也沒關係,他抬手在喬越頭頂拍了拍,說不用擔心,只要有這個人,掘地三尺也會挖出來。
喬越抬手拍掉他哥的爪子。
“夏夏當然存在了,她是我老婆。”
……
喬府二少爺絕大多數時間都挺好伺候,他很安靜,平常喜歡看書,有時也寫點什麼。這麼犯病還是頭一回,前後幾天時間,包括喬府、大帥府甚至訊息靈通的大戶人家都聽說了,聽說喬二少在找人,是圓是扁是什麼情況外人就不清楚,只有親近的兩家知道,那天喬越做了個夢,他看上了夢裡的老婆,非要找人。
這事說荒誕真的荒誕,說滑稽也真的滑稽,哪怕戲文裡都少有這麼精彩的段子,偏當面誰也不敢笑話,誰讓犯病這人是羅大帥最喜歡的外甥。
羅大帥忙得很,出去得管著南、榮、廬三省,得同其他軍閥勾心鬥角,回來還有好幾房姨太太等他。起初只聽說小越要找什麼人,就吩咐配合,要找就給他找唄,後來才知道小越找的是做夢夢見的老婆,甚至還讓喬深請了畫匠回來,折磨人家至少兩三天,終於完成了一幅據說有七成相似的肖像畫。
那畫羅大帥看過了,是漂亮。漂亮歸漂亮,就是誰看著都挺眼生,沒人認識。
帥府那幾位姨太太都參加過不知道多少舞會,城裡有頭有臉的太太小姐她們基本全看過,一個也對不上。又聽說這位小姐姓鬱,大帥府還請了妙春堂的鬱太太過來說話,問她家中有沒有這個人,鬱太太仔細看了,說沒有。
鬱這個姓本就不常見,在南省,點得上名的只有妙春堂這一家,他們開藥鋪的,仁心仁義很受尊重。
鬱太太看了畫像說沒有,帥府這邊不死心,說這位小姐單名一個夏,夏天的夏,讓她想想親戚裡頭有沒有。
聽到這話,鬱太太手上一抖把茶水都打翻了。
她臉色變了幾變,在邊上人的追問之下才道出一樁舊事,說她二弟有個閨女,很小的時候走丟了,那閨女也叫鬱夏。
“那人呢?找到沒有?”
鬱太太搖頭。
“有沒有音訊?”
鬱太太也說沒有。
當時一起出門的有好幾個,唯獨丟了夏夏,也因為這個事情,家裡有段時間氣氛很僵。鬱家找了鬱夏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任何訊息,後來哪怕沒放棄,也不再提起,甚至不抱什麼希望。大家都把這個事情放在心裡,看起來生活又恢復正常,實際影響已經產生。
鬱夏走丟的時候特別小,只有三四歲,她本來和她哥在一塊兒,他哥鬱時清那會兒七歲,也是活潑好動的年紀,就因為沒牽住妹妹一鬆手把人給弄丟了,他爸怨他,他媽怪他,人剛丟的時候他受了許多責備,哪怕後來都說不是他的錯,不怪他,他還是過不去心裡的坎兒。
就是那次以後,時清就不愛說話,他特別刻苦鑽研醫術,就是想懸壺濟世治病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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