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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鬱夏搖頭。
喬越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問兒子是怎麼回事?
“因為無依無靠什麼都不會,以前她化名夜鶯在百樂門唱歌,認識了一個留洋回來的大少爺,兩人好了一陣子,可好景不長,這位少爺跟一位門當戶對的小姐訂婚了,分開的時候她已經懷了孩子,沒狠下心來打掉,就生了下來。”
“小海是個好孩子,只是命不好,我最近在永福百貨做得不錯,家裡條件好起來才給他喂得胖了,之前身上都沒二兩肉。”
鬱夏對喬府那邊沒有期待,對喬越是有的,因為他明白真實的情況,不存在誤會,可以心無芥蒂的疼愛小海。在這邊,喬越和小海就是她最重要的兩個人了,鬱夏想看到他們好好相處的樣子。
因為小海在睡覺,喬越沒見識到他粘人的功力,這會兒的確沒太糾結。比起這孩子的存在本身,喬越更關心的是他給夏夏製造了多少困難。在守舊的民國,未婚先孕是會遭人詬病的,原先的夜鶯吃過多少苦頭喬越沒法感同身受,可要放到鬱夏身上,他心裡就一陣鈍痛。
他頭都垂下來,找回老婆的開心沒剩下多少,反倒是內疚自責以及心疼逐個探出頭。
哪怕沒有細緻描述,喬越也能想象她剛過來的時候面對的是什麼,一窮二白還要交房租養兒子,根本就是接下了個爛攤子。就夏夏有那樣的本事,能將過成死水的日子盤活。
喬越想了想自己這一個多月,除了每天都要喝藥以外,別的都挺好。喬家要什麼有什麼,閒得無聊等訊息的時候他還跟著大哥學了□□法,現在基本操作沒問題了,準頭還得練練。喬越想了想,他好像一直沒怎麼感受過生活的壓力,倒是夏夏,總在吃苦頭,這太不公平。
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鬱夏反過來問他怎麼了?
喬越就開始反省:“老婆你在為房租發愁的時候,我住著洋房;你吃糠咽菜的時候,我有魚有肉;你帶著孩子為生計發愁,我就沒多想想辦法早點尋摸過來……我當初還保證過,保證過不止一次說以後要互相信任扶持,同心協力過好生活,結果我就自己享樂,把你撇下了,我覺得自己犯了很大的錯誤。”
聽他懺悔起來就沒完沒了,鬱夏覺得這時候說“我挺好”或者“不怪你”都不好使,她就傾了傾身體,在喬越嘴角上獻了個香吻。還沒說完的話果然讓他嚥了回去,這呆瓜像是被按了暫停,過了幾秒鐘伸出舌頭來舔了舔。
這完全是不自覺的動作,舔完發覺老婆盯著自己,自己被抓了個現行。
鬱夏抬起雙手捧著他英俊的臉,雙眼直視著他,眼中是沒有偽裝的真誠:“阿越你聽我說,我不否認之前的確有過一段辛苦的時光,這個時代對長得漂亮但是無依無靠的單身女性很不友好,單身並且帶著孩子做什麼事都要再三思量,我為錢不夠花精打細算過,為找工作操心過,為安全問題憂慮過,也擔心自己沒經驗教不好小海……我遇到很多困難,但我享受迎難而上的過程,當我吃得飽飯,睡得好覺,並且能掙很多錢將本來瘦骨伶仃的兒子養得白白胖胖,我覺得自己很棒,我在做讓我自己感到驕傲的事情。”
說這話的時候,鬱夏好像在發光,她神采飛揚的樣子狠狠抓住喬越的目光,看她翹起唇角,露出些許得意,喬越那心就軟得不行。他將鬱夏抱進懷裡,抱得緊緊的,說:“我一直為你驕傲,夏夏你是最棒的。”
鬱夏在他肩上靠了一會兒,才說:“阿越你知道嗎,咱們前個世界有錢有閒,生活很好,可我時常感覺空虛。閒得久了就懷念忙碌的感覺,我覺得以前在京醫大讀書的時候很開心,現在帶著小孩謀生活也踏實。”
鬱夏將他對喬家的猜測以及內心的擔憂說給喬越,喬越才明白為什麼夏夏不願意走。
其實在看到小海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是怎麼回事了。
喬越沒給鬱夏保證說她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因為別人怎麼看待以及對待小海的確不是他能決定的。想想家裡疼他的程度,哪怕嘴上不說,喬深他們心裡也極有可能會排斥夏夏這個便宜兒子。
就說眼下,喬越也沒多喜歡他,不是因為天然綠喜當爹,而是覺得這孩子讓鬱夏吃太多苦受太多委屈了。假如沒他,生活恐怕容易很多。
對於還沒同小海培養出感情的喬越來說,這孩子是個包袱,也是麻煩。
可鬱夏說小麻煩精是好孩子,喬越就相信他是好孩子。鬱夏說要盡最大努力將他撫養成人,喬越也願意儘可能同他培養感情,學習怎麼做個合格的爸爸。鬱夏擔心帶他去南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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