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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若是公子有心要買,價錢還可再談,公子何必急著要走。”
花未情揚起唇角笑了笑,回身走近,打量著他手上的石頭,“老闆開價五百兩,在下卻只有一百兩,足足差了四倍,叫人如何忍心還價。”
老闆笑得精明,“幹我們這行的,哪能定下死價,這璞玉割開之前就是塊石頭,裡面是寶還是草,誰也不曉得。若跟客人談好了價錢,即便裡面真是寶,也就這麼看著人拿走了不是。”
花未情心裡暗自揣摩,這老闆這說一套那說一套,方才說裡面價值千金定是胡亂說的。不過,這毛料確實有幾分重量,面上也有帶狀松花,說不準這裡面還真是塊上好的翡翠。
花未情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看著老闆道:“既然在下身上只有一百兩,那也只能出得起一百兩,若老闆覺著合適,那在下便立即付清了銀子,再來勞煩老闆幫著開石。”
賭石攤老闆低頭看了看手上的石頭,心裡有些躊躇,再抬眼看他一眼,“公子既然有誠意,就是再加個一百兩如何?”
花未情輕搖了搖頭,“在下倒是想加點,就怕身上沒那麼多銀子。”
賭石攤老闆見花未情一口咬定了就一百兩,他心裡動搖,隨即大笑幾聲,“公子當真是個精明人,我也沒甚好說的了,這石頭就讓公子拿去了。”
花未情從懷裡摸出兩錠五十兩的銀子,遞到老闆的手上,道:“石頭我就不看了,請老闆直接開。”
“好好好。”老闆將手上的銀子收了起來,轉身去拿工具,回頭問:“公子是要切割還是磨皮?”
花未情道:“磨了皮就好。”
老闆拿起磨具,加了水在石頭上打磨,磨一會兒又用布擦去碎屑,繼續打磨。花未情站在一邊,皺起了眉頭看。
磨了半個時辰,總算見到裡頭的翡翠料,雖只是開了一個角,卻清晰可見裡頭綠得通透無暇,經陽光反射,還有些晶瑩剔透,實乃翡翠上品。
花未情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看著那通透的翡翠,眼中閃著點點光芒。老闆雖精明,卻從不貪便宜,這石頭賣了就是賣了,一百兩他也認了。
老闆放下磨具,轉身笑著道喜,“恭喜公子,這翡翠乃絕佳之品,少說也可賣個五千兩!”
花未情臉上喜不自禁,拱了拱手,道:“還是老闆提點得好。”
果真是上天眷顧,有了這一塊翡翠,別說付清盤鋪子的錢,就是進貨的錢也有了,剩下的還有些便再另作打算。
將翡翠拿去玉商哪兒賣了,上了年紀的掌櫃盯著通透的翡翠左看右看,看了再看,摸了再摸,心裡驚歎卻又不說出來。
花未情喝了一盞茶後,問:“掌櫃,您看,這翡翠能賣個多少銀子?”
老掌櫃將翡翠放下,思忖片刻道:“公子,老朽給你四千兩,如何?”
花未情嘆了一口氣,將翡翠抱了回來,“掌櫃的,這翡翠通透無暇,就是天子手上的玉璽也未必比得上,您這四千兩可是少了些。”
老掌櫃那一雙眼睛轉了轉,再看一眼花未情懷裡的翡翠,咬了咬牙,道:“至多五千兩,不能再多。”
花未情極其爽快,將翡翠讓了出去,“成了!”
老掌櫃抱過翡翠,立即喚來店裡頭的夥計,取銀票。
花未情臉上笑意不斷,數著那五千兩的銀票,連走路的步子都輕得能飄起來。
回到客棧,立即書信一封,寥寥幾筆便說盡了今日賭石之事,而後換來送信的,給了一錠銀子囑咐送去京城蕭府。心裡頭,說不出的痛快。
好好地歇上一晚,第二日便揣上銀票光明正大地上了一趟莊府。
看門的小廝還記得他是前幾日在門口看牌匾的那位,花未情一說要見他們家東家有生意要談,看門的小廝便熱絡地請他進來。
先前還覺著這莊府地大,只是住過蕭府再回來看又覺著只夠蕭府的一半。這莊府花未情住了二十一載,就是閉著眼睛也能進進出出。
花未情邊走邊四處觀望,倒也沒甚變化,只是南邊的屋子不見了蹤影,那曾是他住的地方,果真是像蕭嵐軒所說的那樣,被燒成了灰燼而莊慕寒也屍骨無存。當真狠心,奪他家常害他性命,連全屍都不留。
“人。”帶路的小廝喚道。
花未情收回視線看向前方,一位端莊的少婦身後跟著一名丫鬟,正是徐雪嬌,蘄州知府的千金。
徐雪嬌一眼便看見了小廝身後的花未情,便問:“這位公子是誰?”
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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