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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說:“大人一早就出去了,他讓我把這包袱交給夫人。”
明知他今日要走,卻一大早出了去,分明是不願送他離開。離別總讓人傷感,觸情時不免潸然淚下。蕭嵐軒不願讓花未情看到他那一面,便一大早出了門。
花未情開啟那個蜀錦製成的包袱,裡面放了一些現銀和銀票,加起來也有上千兩。花未情從裡面拿出兩錠銀子放進懷裡,便將包袱重新包起來,遞給管家,“這些留在府上,我帶二十兩便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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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放心,他們不會真的離別三年滴。而且,嵐軒肚子裡……咳咳……
☆、第12章 蘄州·賭石
這一世他不再是風流敗家的紈絝子弟,他要靠自己的雙手奪回自己的東西,他要向世人證明他花未情能成大事。
隨意收拾了幾件衣裳,花未情再去梅園與魏靈溪辭別。魏靈溪不見外人,但蕭嵐軒每次來梅園都帶上花未情,這麼些日,魏靈溪也不與他疏離。
從梅園出來,回到桃園,在寢房中留了一張紙條,用一塊玉玦壓著。這玉玦與他身上的那塊能組成一個玉環,本就是出自同一塊玉,上面還刻了名字。花未情帶的那塊刻了蕭嵐軒的名字,而留下這塊刻了花未情的名字。
這玉是前些天去首飾鋪看中的,雖然十分簡樸玉質也不稀罕,寓意卻是好的。
留下了玉玦,花未情背上包袱出了蕭府,再去買了一匹馬,一揮馬鞭便消失在大街的盡頭。
又是那間酒肆,時隔一個月,有些風騷的女掌管還記得他,長得這麼美的男子她向來過目不忘。端來了一壺鎮在井水裡的酒,女專櫃坐下用手撐著下巴道:“公子,這回您又是上哪去?”
花未情道:“去蘄州。”
“您不是上一回才去了蘄州,怎的又去?”
花未情飲下一杯清涼的酒,瞬間覺著身上的燥熱退了許多,他隨口道:“生意人,哪都去,難免會有重複的。”
女掌櫃掩著唇呵呵地笑,“還真看不出來,公子是生意人。”
花未情付了酒錢,出了酒肆,翻身下馬。上一次出行,他只到了全州,還差兩日行程便能到蘄州,偏偏心裡就是放不下又調頭回了去。
京城到蘄州不過六日行程,抵達蘄州城門樓下,花未情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心中思緒萬千。於他而言,不過離開了三個月。今年開春時,他還租下了城中最為華貴的畫舫,邀著城裡頭萬花樓的花魁一同賞春遊山玩水。
花未情來到河邊,伸長脖子往水中一探,看見的是這張他只看了三個月的臉。即便如此,前世那張看了二十一載的臉,他也記不清了。
他脫下外袍,縱身跳下了河,帶起幾尺高的水花。他閉氣潛到河底,好在河水清澈,即便到底也能看清。
下了河底,他雙手便在河泥裡摸索。隔一陣子又浮上水面透氣,喘夠了氣又再次潛下去。如此反覆了十幾次,最後一次探出河面,他臉上帶著笑。
手上拿著的正是一隻上好的和田玉手鐲。這手鐲是上一次帶花魁遊山玩水時本來要送給萬花樓的花魁的,只可惜,花魁的手腕小了,這鐲子戴不穩。長得國色天香的花魁跺著腳說:“莊公子這鐲子哪是專給奴家買的,說不準是送別人不要了才轉送給奴家的。”
花魁這麼一說,莊慕寒便將鐲子扔進了河裡,“一個鐲子也要來回轉送,哪有的道理,你帶著不合適,那下次我再送你一隻便是。”
真真是俗不可耐的敗家子,只懂揮金如雨不知民間疾苦。
花未情坐在岸上,看著手上的和田玉鐲,苦笑。前世真真是作孽了,荒唐得怕是連天也不忍直視。
將那鐲子當了,換來白銀兩百兩,算作是做生意的本錢。尋了一家客棧落腳,便立即換來小二送上文房四寶,大筆一揮,一封家書便成:已到蘄州,一切安好,只是思念夫君得緊。
落款處提上自己的名字,未情。
折成四折放進牛皮封裡,花了些銀子讓專門送信的跑一趟。將信送了出去,他便在街上轉悠,思忖著怎麼用身上的銀子翻本。
不知不覺來到莊府,花未情站在門口,抬頭望那大門上的兩個黑底金字的牌匾‘莊府’,拳頭不禁握緊,一切都沒變,卻只是心情變了。
這一切都曾經是他的,現下落入了別人手裡,怎能甘心。一早便在心裡下定了決心,定要將一切奪回來。
府裡的小廝見門外有人,便探出頭來問:“這位公子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