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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還會涉足中土買進絲綢茶葉瓷器,與花未情建立長期合作關係,並贈予他一件南洋紅珊瑚作為信物。
莊易璃得知此事,摔了手上的茶盞,吃人似的目光狠狠盯著來通風報信的管家,“去查查,看那三個異域人是什麼來頭!”
管家一時躊躇,“東家,他們都是坐船過來的,聽說是南洋那邊的,若要查,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讓你去你就去,能查出多少是多少!”
管家籠著袖子,彎著腰垂頭,“是,東家。”
管家正要出門,莊易璃眼中泛著森森的光,“慢著。”
管家走到門口又停下了步子,回頭看著莊易璃,“東家還有事?”
莊易璃起身負著手在堂中踱了幾步,唇邊一抹陰毒的笑,“你去找些靠得住的人過來,塞些銀子,吩咐他們四處散播謠言,就說花未情勾結番邦圖謀不軌。”
管家眼中瞳孔驟然縮小,心裡一陣寒意,“這……東家,這可是大罪,小的……”
莊易璃高聲喝斷,“怎麼,我的話你也不聽了?”
“不是,小的怎敢,只是此事非同小可,東家可要再考慮考慮。”
“他花未情勾結番邦證據確鑿,我還需考慮什麼?”
“東家……”管家心裡猶豫,這事情嚴重,搞不好會出人命。
莊易璃轉身,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若不願替我辦事,大可收拾東西走人,想要做我莊府管家的大有人在。”
管家牙關一緊,想到一家老小還靠著他養,硬著頭皮垂頭道:“小的這就去。”
管家轉身出了門,莊易璃看著門口,眼裡泛著戾氣。
隨後,莊易璃帶著銀子上了一趟徐府。徐府便是這蘄州知府徐進東的府邸,徐雪嬌的親爹。
徐進東蹲在地上伸手愛撫著那一小箱的銀子,眼裡發著光,臉上盡是掩不住的快意。莊易璃託他辦事時沒少送過銀子,這一次起碼也有上千兩。知府的俸祿不高,他花銀子倒是大方,他府上的四位夫人花銀子更是大方,若不受賄,恐怕這一家子鍋蓋都難以揭開。
莊易璃低眉看著蹲在地上摸著銀子的知府,道:“知府大人與我莊家接有秦晉之好,過年那會事務繁忙,忘了給大人送禮,這回得空便將這該送的禮送上來。”
徐進東合上箱蓋,站起來油光滿面地笑著,“賢侄有事直說,反正你我也不是外人。”
莊易璃踱到太師椅上坐下,“外面正有一事傳得滿城風雨,不知可傳到大人的耳裡?”
“這……不知是何事?”
“聚緣坊掌櫃花未情勾結番邦,圖謀不軌,意欲與外人裡應外合,進犯我朝。”
徐進東一聽,皺起眉頭,“賢侄說的可是千真萬確?”
“我膽敢欺騙大人,此事已被傳得風風雨雨,也有人親眼所見花未情與番邦勾結。”
思忖片刻,徐進東實在沒弄清楚莊易璃想要他做什麼,便徑直道:“賢侄想要本官怎麼做,不妨明說。”
莊易璃輕飄飄地看他一眼,“勾結番邦乃死罪,而他花未情還在逍遙自在,你為一方父母官,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這……這事事關重大,若他真與番邦勾結,本官一介地方官,也輪不著我來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向是他做官的準則。
“大人,你捉獲亂黨,這可是一等大功,日後升官發財定然少不了,難道,你就看著這機會白白流失?”莊易璃道:“再則,他花未情咄咄逼人,處處與我莊家作對,若我莊家真敗在他手裡,對大人日後的日子來講,倒不是什麼好事。”
徐進東干乾笑著點頭,“是是,賢侄說的是。”
“那大人也該曉得怎麼做了罷。”
徐進東猶豫了片刻,抬起手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賢侄是想他這樣?”
莊易璃也不明說,“勾結番邦該判什麼罪,應當按照我朝律法,倒不是我想如何就如何的。”
聚緣坊今日生意異常冷清,進進出出加起來五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小酒坐在櫃檯,單手撐著下巴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買絲綢的都進了對面那家店。
“老闆,今日是怎了?開店以來,還是頭一回這般冷清。”裡間的繡娘走了出來道。
看著街上走過的人,花未情目光深沉,今日他也覺著奇怪。小酒擠出一個笑,“可能是大夥過年那會買多了,還沒用完。”
花未情倒吸一口涼氣,“先別管,生意還是照做。”
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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