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只知揮金如雨地花錢,把大把大把的銀票往外撒,哪裡知道賺錢的苦。
將店裡的東西收拾收拾,花未情便關了門。樓上存放絲綢的地方隔開了一間小房,正好可以住人,便想著將客棧裡的東西全都搬過來。明日再請一名夥計,有人看管店鋪,自己再去別處進貨。
回客棧結了房錢,花未情牽著馬,揹著包袱出了客棧。路過一間酒樓時,想起今日顧著忙還沒來得及吃中飯。
把馬給了小二,花未情進了酒樓,立馬有小二手腳麻利地上來問:“客官,要吃點什麼?”
花未情覺著這聲音十分熟識,一轉頭,這張臉也很熟識,正是他前世的跟班,小酒。花未情瞪著眼睛看他。被長得這麼好看的人盯著看,即便是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小酒撓了撓頭,結結巴巴道:“客官,您,要,要吃什麼?”
花未情回過神來,道:“把你們店裡的招牌菜一樣上一份,再加一壺女兒紅。”
“好嘞。”
小酒就要走,花未情喚住他,“等等。”
小酒回頭,彎著腰問:“客官還有什麼吩咐?”
花未情看著他,眼前的人是跟了他多年的隨從,自他十歲便一直跟著,現如今卻淪落到酒樓當跑堂的。花未情道:“我記得是你莊家大公子的隨從,怎的來這做起了跑堂。”
小酒看著眼前的公子,印象中似乎沒見過他,他怎的知道他就是莊家大公子的隨從。“公子,您知道小的?”
花未情輕描淡寫,“我跟你們家公子是知交,以前見過你,你不記得罷了。”
小酒當真信了,提到莊慕寒,眼裡的淚水禁不住嘩啦嘩啦地流,“可是,我家公子,他已經,已經不在了。”
花未情讓他哭了一陣子,那邊的掌櫃扯著嗓子吼道:“小酒,你又偷懶!過來招呼客人,杵在那作甚!”
小酒用袖子胡亂的擦了擦眼淚,哭腔應了一聲,“馬上來!”
花未情抓住他的手臂,小酒回頭眼神茫然。花未情側臉對著他,“今日就把工錢結了,我店裡正缺夥計,來我店裡幹。”
這句話並不帶詢問的意思,而是命令。小酒還有些不明所以,睜著兩隻梨花帶雨的眼睛看著他。花未情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這是預付給你的一個月工錢,今日太陽下山前,來煦長街九號找我。”
小酒看著手上的一錠五兩銀子,“這……”
花未情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潤了潤嗓子,“這銀子你收下,先去招呼客人。”
小酒把銀子放進懷裡,連忙下去去門口迎上剛來的客人。
花未情聽著小酒招呼客人的聲音,心裡頓覺蒼涼。小酒算是他從小的玩伴,他上青樓他便跟在後面付銀子,他上賭坊他便跟在後面搖紙扇,他遊山玩水他便跟在後頭揹包袱,主僕兩人也算是感情深厚。
莊慕寒死後,莊易璃將從前服侍他的人都趕了出門,小酒本就是孤兒,無處可去便來這酒樓做起了跑堂。
花未情用了膳,臨走時還特意囑咐過小酒記得要來。小酒看了一眼掌櫃的臉色,圓臉蛋上浮起一抹紅,看了一眼花未情才點了點頭。
黃昏之時,小酒如約而至。鋪子的前門沒開,他便在門口站著等,別說有多乖巧。花未情從樓上探出頭來,道:“從後門進。”
小酒抬頭,看到正是中午的那位公子,心頭一喜,揹著包袱繞到了後門。花未情開門讓他進來,一邊上樓一邊道:“以後你便在這幫著我看店打掃,每月付你五兩銀子工錢。”
小酒點了點頭,“小的明白。”
花未情上了樓,開啟隔出來的小房,道:“這兒地小,你且和我擠一擠。”
“是,老闆。”
小房裡擺了兩張木床,是花未情下午才收拾出來的。
翌日,花未情早早去了木匠行,花二兩銀子訂做了一塊牌匾,取名聚緣坊。而後再別人家絲綢鋪,一件一件詢問了價錢,回來再給自己的絲綢標上價,讓小酒一一記下。
處理好了店鋪裡頭瑣碎的事務,留下小酒看鋪子,花未情便帶上那剩下的一千多兩銀子騎著馬去常州進貨,來回大抵要個四五天。
將店鋪交給小酒打理,他是一萬個放心。小酒是他看著長大的,他那性子由裡到外都忠厚老實,不像莊易璃面上一套心裡一套。
第三日,花未情帶回兩車的布料,還臨時僱了一個工人幫著趕馬車。風風火火地甩著馬鞭駕著馬車回到蘄州,街上的人往兩邊閃讓出了道。
還沒到煦長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