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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嵐軒沉吟半響,“才一個多月,等過幾個月再勞煩他也不遲。”
聽到藍翎谷,花未情也大致猜到魏靈溪口中的雨辰是個什麼人物,便道:“嵐軒,這事還是早辦妥的好。”
“他也有自己的一家,讓他離家太久始終不大好。”
花未情摸了摸鼻子,“也是。”
魏靈溪道:“既然如此,我晚些再讓秋伯去請,這些日子,你要好好照料自己。”
“嗯。”蕭嵐軒應了一聲。
從魏靈溪的梅園出來,花未情也沒提要去蘄州的事。蕭嵐軒開啟話頭,“時辰不早,你也該啟程了。”
方才太過歡喜,一時之間竟忘了自己要去蘄州的事,經蕭嵐軒這麼一提他才記起,“你不說我差點忘了。”
蕭嵐軒無奈一笑,花未情邊往前跑邊回頭,“那我先去辦事!”
轉眼,花未情紫色的身影就消失在迴廊盡頭。蕭嵐軒先是去蕭逸塵上課的地方,站在視窗靜靜看了會,再去書房處理事務。
不料,才半個時辰。
書房的門被推開,蕭嵐軒抬頭,看到門口站著的一身紫衣的男子,他眉眼裡帶著笑,恍若這春日裡的桃花。
蕭嵐軒放下手中的筆,面色捎帶詫異,“怎的又回來了?”
“我方才不過是去交代一些事情,交代好了就回來。”
花未情提步過去,蕭嵐軒微微蹙起眉,“不是要去蘄州?”
“去蘄州的事可以找人代,陪夫君兒子卻是無人可替代的。”說話間已經到了蕭嵐軒的面前,從知道蕭嵐軒有孕心裡就一直十分激動,方才對幾位管事交代買船的事就忍不住失笑了幾次,幾位管事面面相覷,全然不曉得自家東家著了什麼魔。
蕭嵐軒挑起眉毛,“不去了?”
“嗯。”花未情繞到他身後連著椅背將他圈在雙臂之間,下巴擱在他的肩上,“你懷塵兒那會,我沒能陪在你身邊,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再離開。”
“你只去兩個月,又不是兩年。”
“別說兩個月,我現在兩個時辰都不想離開你。”
蕭嵐軒曲起手指敲了敲他的腦門,“你不想離開的是你兒子罷。”
“兒子和夫君都不想離開。”某人臉上滿是蜜,靈光一閃,問:“嗯?是兒子?”
蕭嵐軒:“……不曉得。”
花未情鬆開了手,繞到蕭嵐軒面前毫不客氣地坐在他的腿上,“來,我摸摸。”在蕭嵐軒的腹部來回撫了撫,也不見有甚異常,“怎麼還是平的?”
“才一個多月,哪能摸得到。”
即便摸不到,花未情還是在蕭嵐軒的腹部輕輕撫摸。蕭嵐軒拍了拍他的手,“拿開。”
花未情收回手,順勢搭上蕭嵐軒的雙肩,“你說是兒子還是女兒?”
“這要等生下來才會曉得。”藍翎人男子與男子結合生下來的大多都是兒子,生女兒的機率十分小。
“不管兒子女兒,只要長得像你,我都喜歡。”
“那要是長得像你呢?”
“也喜歡。”
花未情將頭埋進蕭嵐軒的頸窩,眼中的欣喜漸漸收斂,轉而升騰而起的是一抹愧疚之意,“嵐軒。”
蕭嵐軒像順毛一樣撫著他的背,“怎了?”
“當年你生塵兒那時,我……”花未情心裡十分愧疚,當年他為莊易璃所害在受牢獄之災,蕭嵐軒卻挺著六甲的身子一路奔波前去救他,在荒山野嶺產子。每每聯想,花未情心裡就被針扎似的痛。
花未情像個犯錯的孩子,在蕭嵐軒的頸窩裡蹭了蹭,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脖頸,“對不起……”
蕭嵐軒抿唇一笑,“過去那麼久的事,還提作甚?”
這件事即便過去再久,也不能撫平烙在花未情心裡的痛。花未情這一生最為感激的不是上蒼給他經商致富的機遇,而是蕭嵐軒。從這一世的重生開始,這一世註定要和蕭嵐軒牽在一起,分不開斷不掉。他感激蕭嵐軒對他的百般包容,感激蕭嵐軒三番四次為他扭轉命運,感激蕭嵐軒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花未情這一世為復仇而活,但不知從何時開始,復仇不再那麼重要,至為重要的是身邊的人。只可惜,他明白得有些晚,錯過了太多的東西,且再挽不回來。
花未情近些日外出的次數驟減,閒在府上時,又開始操心起桃園的大小事。每天親自跟伙房的廚娘吩咐菜色,千叮萬囑一定要端一碟醃菜上桌。
近些日蕭嵐軒吃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