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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嵐軒挑眉,“快去洗個澡換身衣裳,一身汗味。”
花未情鬆開蕭嵐軒,抓起衣襟嗅了嗅,這些天都在馬背上奔波,難免出了不少汗,“味道果然不怎麼好。”
“快去,否則,塵兒可不會讓你抱。”
“不打緊,兒子嫌我,夫君不嫌我就好。”他壞壞一笑,再湊近蕭嵐軒耳邊,道:“等會我洗乾淨,你可要早點回房。”
三個月之後,收到小酒傳來的書信。花未情南絲北銷,北皮南銷的策略十分湊效。江南的絲綢到了西北,生意紅火,而西北的皮毛到了江南,也成效見好。正趕上這隆冬時節,江南一帶下了一場雪,許多大戶人家一買就是好幾件毛裘,貨沒運到前,還有人提前預訂的。
花未情再翻開那一本記得一清二楚的賬本,僅是這三個月,絲綢賣出八千六百五十匹,入賬九萬三千五百七十六兩,淨利六萬零三百兩。收得毛皮三千九百三十六張,花去二萬一千八百兩,入賬八萬九千零六十五兩。
一筆一賬一目瞭然,花未情看得賞心悅目。立即回書房,提筆書一封信:年關將至,取白銀五千兩,購置年貨下發,切記,務必人人俱到,不可有半點偏私。附:待辦完事,速速回京到蕭家一聚,共度新春。
花未情寫好信函,便立即將信捎了出去。還有二十多天便是除夕,估計小酒辦完事後還能趕得及。自從十二年前,七歲的小酒被送到莊家作為莊慕寒的伴讀,到如今十幾個年頭幾乎每個除夕春節他都在左右,不是兄弟卻也勝似兄弟。今年花未情要留在京城跟夫君兒子一起過,便讓他也過來團圓。
天氣漸冷,蕭逸塵裹得像個圓滾滾的糰子在雪地裡踏著雪,多肉的臉頰被凍得通紅。花未情將信捎了出去,便打道回來,正見兒子在雪地裡一個踉蹌栽進了雪堆裡。
花未情心裡一個咯噔,不等丫鬟反應,他已三步並作兩步過去,將栽進雪地裡的蕭逸塵抱起來,先是給他拂了拂臉上的雪,“塵兒疼不疼?”
蕭逸塵的小手拍著膝蓋上的雪,搖著頭道:“不疼。”
花未情將他凍得通紅的手握在手裡呵了呵氣,“外面冷,塵兒隨孃親回屋裡去。”
蕭逸塵耷拉著帶了灰色毛帽的頭,“塵兒想在外面玩。”
花未情看著他懇求的眼神,也曉得小孩不可以嬌生慣養,一到冬天就關著他在屋子裡也不是辦法。
“那孃親陪塵兒一起玩。”
蕭逸塵乖巧的點了點頭。花未情尋了一塊多雪的地方,一絲不苟地教他堆雪人,時不時將他的手握在手心呵氣,暖一暖。
一大一小就在空地裡,一點一點地堆起一個半人高的雪人,上身小下身大,圓潤的身子十分可愛。蕭逸塵幫著撿來樹枝,作為雪人的兩隻手。花未情再讓丫鬟從廚房弄一根胡蘿蔔充當雪人的鼻子,兩顆果核作為眼睛,看著堆成的雪人,蕭逸塵伸出小手摸了摸雪人的鼻子,臉上呵呵地笑得十分開心。
花未情蹲著身子將他護在懷裡暖著,“塵兒喜不喜歡?”
蕭逸塵使勁點頭,“喜歡。”
“既然喜歡,那塵兒給雪人取個名字。”
蕭逸塵偏頭看了看花未情,再看了看立在雪地裡的雪人,“怎麼取?”
“塵兒喜歡叫他什麼那就取什麼。”
蕭逸塵還十分害羞,把臉往花未情的頸窩裡蹭,“塵兒不會取名字。”
“怎會不會,塵兒再想想。”
蕭逸塵還是有些害羞,一個孩子的世界如這白雪一般純潔無暇,遇到陌生的人或事總會有些害羞,不曾有概念。花未情便是要教導他去接觸,去領悟。
“塵兒,你看,這雪人多好看,你覺著日後怎麼稱呼他才好?”
蕭逸塵從花未情頸窩裡抬頭,輕抿著唇,紅撲撲的臉十分可愛,“以後叫他小白,好不好?”
花未情甚是欣慰,“當然好,塵兒想怎麼叫就怎麼叫。”
蕭逸塵脫離花未情的懷,再抬手在雪人的身上輕輕撫了撫,虔誠而又帶了幾分害羞地喚:“小白。”
在這冰天雪地裡也待了好長一段時間,花未情張開雙手,“來,塵兒,我們回屋裡去。”
蕭逸塵依依不捨,“孃親,小白也能一起回屋麼?”
“小白不能進屋,屋裡暖和,他會化。”
蕭逸塵扁著嘴,也不倔強執意要把小白搬回去,“那我等會再來看他。”
“嗯,好。”
花未情抱起蕭逸塵往屋裡走,在迴廊拐角處正看到蕭嵐軒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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