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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堰不屑一瞥,“你做了那等混賬之事,如今外面人盡皆知,吵著讓你兌銀的人不計其數,即便你從這裡出去,也只等著任人宰割,還不如留在這安穩。”
“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想讓我在這地方呆一輩子?”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重複著這四個字,陸逵握緊袖下的拳頭,咬牙切齒道:“岳丈大人莫要忘了,我做過多少見不得人的事,你最清楚不過,我若是這輩子出不去,那你也逃不過。”
姜堰一雙眸子泛著戾氣,“你想要挾我?”
“小婿哪敢,只不過提醒岳丈大人一句,你我是同一條船上的,若船翻了,誰也不會好過。”
“就算是那也只是以前,當今皇上私底下喚我一聲舅舅,群臣面前也要敬我三分,你以為他會憑你的一面之詞而對我有何看法?”
陸逵差點咬斷牙根,狠狠地盯著外面的人,“你是篤定我不敢供你出來?”
姜堰漫不經心地睨他一眼,“你倒是試試看。”
“呵,小婿倒是今日才曉得岳丈大人這般闊達。”陸逵提步走到木柵欄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外面的人,“若是岳丈大人不在乎,那今日你來這,是為什麼?”
陸逵讓獄卒傳話,原話便是:“岳丈大人想要的月光石雕小婿改日呈上。”
月光石雕便是上一次陸逵承諾要給姜堰的禮物,陸逵此時讓人傳這句話明顯是想提醒他一些事,姜堰一聽就明白,連忙往牢房裡趕。
姜堰嘴唇顫了顫,兀自鎮定道:“不過是念一點舊情過來探一探罷了。”
陸逵冷哼一聲,“那還多謝岳丈大人念舊情了,小婿也是個念舊情的人,若是我永生困在此地,也不會讓他人逍遙。”
說得何其決絕,姜堰最後只得妥協,口頭潦草答應七日之內必想辦法將他救出來。
夜幕降臨,牢房靠著牆角一點黃豆大小的燈火照明,偌大的牢房氤氳著怪味。有了姜堰的允諾,陸逵便沒那麼浮躁,左右,至多在這牢中再待七日。
他篤定姜堰那隻老狐狸會擔心被供出來受賄,也篤定姜堰必定會救他。
腳步聲漸起,中年獄卒端著飯菜過來,彎腰將托盤上的飯菜放在地下,看了一眼牢房裡的人,起身匆匆忙忙走了。
陸逵一天沒怎麼吃東西,牢裡的飯菜比不上他在府上吃的山珍海味,但肚子餓得緊,還是起身去端柵欄外的飯菜。袖子裡的一點透著金屬光澤的東西在彎腰時漏了出來,掉進了飯菜裡頭。
陸逵端起粗瓷碗,看著飯菜上的微微發黑的銀針,心裡一怔,這飯菜裡頭竟然添了毒!陸逵心頭起火,端起飯碗狠狠砸向柵欄外的地板,裡面的飯菜撒了一地。
陰暗的牢裡靠著忽明忽暗的一點火光照著,朦朧之中帶著幾分蒼涼。一隻碩大的老鼠從暗處竄出來,奔向撒在地上的飯菜,吧唧吧唧地啃起來。
陸逵靠著牆坐在地上,眼神有些潰散,看著老鼠肆無忌憚地吃著被他扔了的飯菜,過不多時,方才還吃得起興的老鼠便背朝天,四隻爪在空中亂劃,唧唧地叫個不停,最後毫無聲息。
陸逵看著那隻斃命的老鼠,瞳孔驀地放大。心裡一陣惡寒,若不是那支銀針,恐怕死的那個就是他。陸逵握緊拳頭,不想也知道是姜堰那隻老狐狸派人做的。可萬萬沒想到最後救了自己的竟然是花未情給的銀針。
第二日,獄卒再送來一碗水一個饅頭,掃了一眼地上的死老鼠和撒落的飯菜,再看裡面躺在地上的陸逵,心中狐疑,不知是死是活,便想開鎖進去探一探究竟。
剛開了鎖,側躺在地上的人驀地睜開眼睛,握在手上的白玉髮簪扎向獄卒,毫無防備的獄卒被刺中胸口,吐血倒地。
陸逵將獄卒手上的劍取下,再將他那一身衣裳換到自己身上,佯裝成獄卒逃出去。沿著通向外面的通道一直走,遇上兩個獄卒,他偏開臉想要匆匆擦肩而過,卻被其中一人抓住手臂,“今日上花樓尋樂子,你去不去?”
陸逵心頭一緊,佯裝鎮定回了句,“不去了。”想要掙開手臂,但獄卒察覺到他胸口的大片血跡,覺著不對勁,“你衣裳這塊是……”
陸逵見有人察覺,心虛得很,快速拔出手上的劍向著獄卒揮去,一個獄卒到底,另外一個嚇得發抖,連忙退開,“大爺饒命!”
陸逵狠狠瞪他一眼,轉身小跑出去,牢房門口還有幾個守門的獄卒,陸逵將胸口的血跡遮掩住,一路安全出了去。
如今陸氏名下店鋪全數被查封,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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