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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臉色蒼白無力,但眉目間的一股英氣不減,他義正言辭道:“微臣不曾勾結亂黨,還請皇上明察。”
“秦襄王起兵造反,你與他本就一派,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道理你該懂。”
蕭嵐軒苦苦一笑,“那微臣無話可說。”
弘駿揹負著手,居高臨下道:“只是,你這條命還是能保住的,就要看花未情怎麼做了。”
蕭嵐軒蹙起眉,“與他何干?”
“朕跟他做了一筆交易,若是他日後跟了朕,朕就留下你這條性命。”
蕭嵐軒袖下拳頭一緊,沒想到一國之君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你猜,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蕭嵐軒輕笑一聲,“你何必來問我,答應不答應於我而言都一樣。”
“你不在乎?”
“若他為了救我而委曲求全應下你,說明他心中有我,若他不應下你,說明他心中除了我再容不下別人,於我而言,他的回應豈不都是一樣。”
弘駿不屑一笑,“若他是心甘情願跟了朕呢?”
蕭嵐軒不疾不徐地道:“那人必定不是花未情。”
看著蕭嵐軒深信不疑的模樣,弘駿倒是起了興致,“未情的滋味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昨日嚐了,朕今日還覺著餘韻猶存。”
蕭嵐軒緩緩闔眼,弘駿見他無動於衷,便沒再說下去。
“你今日來,就是要跟我說這些?”
“閒得無事,過來看看罷了。”
蕭嵐軒輕笑一聲,“秦襄王起兵造反,一國之君竟閒得無事,這恐怕是要記錄史冊的。”
“用不著你來提點。”弘駿面露不快,“你在牢中,他財力不足無人響應,量他也不能拿著江山如何。”
蕭嵐軒靠著牆闔眼不語,弘駿也不想自討沒趣,轉身對隨身太監說了句,“回宮。”
走到天牢門口時,弘駿對獄卒頭說了句,“沒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探視,違令者殺。”
獄卒頭連忙點頭,“奴才知道。”
皇上前腳剛走,花未情便帶著費了好大口舌得來的探視令牌前來天牢,卻吃了個閉門羹。花未情被攔在門外,頗為無奈。
在天牢門口徘徊許久,見到上一次打點過的獄卒,便連忙招手讓他出來。
獄卒道:“花老闆,你來的不是時候,先前皇上來過,他下了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花未情也大概想到了,輕嘆一聲,隨後問:“那蕭大人,他如何了?”
獄卒支吾了一會,道:“也不知怎的,蕭大人臉色不大好,看他那模樣還挺難受的。”
“啊,花老闆,疼。”花未情這才意識到方才死死抓住獄卒的手臂,立馬鬆開,急切問道:“那他可有好些了?”
“這個小的就不曉得,半個時辰前給他送早點的時候,見他挺難受,問他怎了,他說沒事。”獄卒囁喏道。
花未情心裡莫名起火,“半個時辰前才給他送早點?”
獄卒尷尬一笑,“那時皇上在那,小的沒敢去送。”
花未情眉頭緊鎖,定是腹痛了他才會那般難受。平日裡看他腹痛的模樣,臉色蒼白,汗如雨下,實在想不到那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痛才會將他折騰成那樣。
京城裡的茶肆酒坊正熱火朝天地議論著秦襄王叛亂一事。也就是前日,皇上暗地裡派兵前去圍剿秦襄王在京城附近的一處落腳點,本想一舉殲滅,卻不想中了秦襄王的圈套,派去的三千將士全數被俘獲。
秦襄王叛變之事一時傳得滿城風雨,龍顏大怒,立即下令調兵遣將前去將反賊剿滅。
秦襄王這些年在雲南秘密招兵買馬,加之他當初駐守雲南前本就握有十萬兵馬,如今已召集二十萬兵馬之眾。
秦襄王善戰,年輕時曾立下無數戰功,若不是當初他母妃犯了重罪被打入冷宮,則太子之位非他不可。
幾年前,他假意扶持三皇子為儲君,不過是個幌子,實則是想掌控整個大昊江山。可惜計謀中途被阻,弘駿登基後,他抑鬱不得志,便請命前去雲南做藩王,暗地裡則招兵買馬。
蕭嵐軒入獄這五日,花未情無心經營生意,有管事掌櫃上門來詢問一些事,他也都讓他們各自做主去了。
這樣的日子委實苦悶,時間拖得越久,蕭嵐軒的性命危險就會越大,兩個月之內不將他救出來,他臨盆之時無大夫打理必定九死一生。即便能活下來,他身子虛弱,又如何照料新生的孩子?
坐以待斃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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