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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這頓飯裡頭,而是另有文章。雖然有這個猜測,但穆浮依舊沒有放鬆警惕。
一段飯吃了許久,穆淳食量不大,為避免裡面有吃多了才會起反應的東西,穆浮今天吃飯的原則是,穆淳吃多少,她吃多少。吃過飯,宮女又端了甜品上來,一人一小碟鴿子玻璃糕,瞧上去確實可口。
穆浮先是一喜,又是一驚。喜的是飯食裡應該沒什麼貓膩,驚的是說不準苗頭都在這碟點心裡。穆浮突然想盜用一下哈姆雷特的名言,吃,還是不吃,這是個問題。
先用拖字訣。
“要不怎麼說姐姐是皇后呢,糕點都比我們平常見的精緻些。”
說著就把筷子往皇后的甜品碟子上伸。穆淳輕拍一下她的手背,道:“真是個饞貓,吃你自己的去。”
“姐姐小氣。”
這自救可怎麼救,總不能“不小心”摔碟子吧,段位太低,而且很容易被看出來。現在是敵人在明她在暗,要是自己的小心思被皇后察覺,指不定還要出什麼么蛾子呢。
這鴿子玻璃糕八成有貓膩,可是穆淳究竟是要給她下什麼藥,按理說她死了穆淳也得不著什麼好不是,難道是要讓她絕育……想到這裡,她不自覺地打了個顫。
穆浮的這個小動作被皇后娘娘看在眼裡,她疑心多,於是就問:“妹妹是不是覺得冷。”
椒房殿這麼暖和,說冷就顯得有些假了。人在說謊的時候往往會不注意邏輯,回答這種問題的時間一定不能太長,而且皇后是直勾勾的盯著她,高壓之下,穆浮愣是無比淡定的回答皇后:“屋裡暖和的很。是我自打孩子沒了之後,總是喜歡無故打冷戰。”
勉強通順。
且皇后亦覺得她說的算是有理,便道:“咱們做女人的,孩子總是心頭肉掌中寶,我曉得你難過,但日子終歸要過下去的。皇上若是不喜歡你,就算我怎麼對你有心看顧,你總是得矮人一頭。”
“姐姐說的是,可我一想到我那沒了的孩子……”穆浮想裝眼睛紅,卻始終哭不出來。不過這種難受的樣子也看得人夠彆扭的。
“你總是這樣優柔寡斷,只是人終歸是要往前看的,穆浮,你說呢。”
您都這麼說了,我自然要答是不是。穆浮邊在心裡腹誹,邊做小伏低的點了點頭。
“先把這東西吃了吧,咱們再說下去,怕是宋太醫來了午膳都沒有用完。”
終於不耐煩要進入正題了。
推脫不下去,就吃吧。如果真的吃不下去,就摔盤子。低段位就低段位,身體要緊。穆浮這麼一想,倒是頗有破釜沉舟的架勢,卻不知道是老天爺都幫她還是她運氣好,剛剛將碟子端起來,就聽外頭太監唱到:“皇上駕到。”
穆浮耐住性子不動,直到皇后站起來,她才把那碟就如同黑暗料理的玻璃糕放到桌上。
“見過皇上。”
“參見皇上。”
穆浮這次真的是激動地熱淚盈眶。她從沒覺得何崢有哪天像今天這麼帥,救世主阿門。
何崢本來在趙小媛那裡用膳,聽身邊的宮女提了一句穆昭儀今天被皇后娘娘留下到現在都沒回來,他不知為何就突然想到昨晚這個女子的眼睛。
奇怪的是自己從前明明很嫌惡她,但最近,穆昭儀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種變化雖然在他心裡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但是自己每見她一次,就忍不住想探究這個女子的內心。
這真是一種可怕的變化。就像極少在嬪妃宮中用飯的他既然去了一個位分低微的小媛宮裡,說不準他究竟是為了去看趙小媛,還是為了別的什麼。
總之他就這麼來了椒房殿。這女子聲音清朗,不似從前柔和,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聲音裡面還帶著些許顫音。
“起來吧。”
皇后不知道皇上為何突然前來,但是聖駕光臨總是好事。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沒有忘記她今天留穆浮用飯的目的。
“皇上怎麼突然過來了。”
“路過椒房殿便進來看看你。”
他說的是你而不是你們。像是刻意避諱著什麼,又或者是真的忽視了穆浮。皇后嫣然一笑,又說:“皇上來的不巧。”
何崢愣了愣,見皇后的笑言,便知道她這是在同自己說笑,便問:“這話可怎麼說?”
“妹妹正夾了一份鴿子玻璃糕準備入口,皇上突然而至,倒是嚇得妹妹不敢輕舉妄動了。”
穆淳說罷便笑看穆浮。她也是,平時在皇上面前不是挺會拿乖的嗎?即使知道皇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