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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哀慼的時候,便更顯出她的豔來。
北國的冬天總是冷的人發慌,她心中尤恨,隨手將身上的香囊擲出,什麼蓮花混檀木香,她別過臉,咬著唇,突然覺得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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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已經過子時了。”柳綠走上前重又掖了她的被角,見她眼睛還睜著,便小聲提醒。
她哪裡睡得著。但見柳綠這個樣子,又不好駁她,想了想就說:“我曉得,可現在不是已經到我生辰了嗎?”
本來是無意的一句話,卻讓柳綠上了心,穆浮見她臉色變了幾變,最後竟是噙了淚花:“皇上雖未召娘娘侍寢,但等天亮了定然會來瞧您的,娘娘就別難過了。”
這都哪跟哪,穆浮哭笑不得,她嗓子有些發乾,過了一會兒,手握上柳綠的手,說:“我沒那麼容易就難過,再說我幹嘛難過。”
“因為皇上對您不上心啊。”
“皇上對誰都不上心,再說了他不上心又不會妨礙我什麼,你說是不是。”
“娘娘,您變了。”
穆浮莞爾。如果不變,那真是見了鬼了。
“是啊,我長大了。”
“嗯,娘娘您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就求一世富貴悠哉、平安喜樂。她閉著眼睛,悄悄地給自己許了生日願望。
今兒初五,是穆浮生辰。也因為初五,皇后下放了權利,一眾妃嬪們都要來披香殿議事。
路嬪最先到,而盧妃楊妃姍姍來遲。天空飄著稀薄的雪花,來的人也無不是銀裝素裹,何嬪抱病,而盧妃則意味深長對穆浮說:“聽說何嬪的病一直沒好?”
穆浮笑而不語。
見穆浮不接茬,盧妃自覺討了好大個沒趣,為此,心煩意亂的,宮女上茶點的時候手稍微顫了顫,盧妃當即就板了臉說:“你是怎麼做事的,你們娘娘就是這麼教的待客之道嗎?”
有妃嬪瞧不上盧妃張狂的做派,卻又礙於她的勢力,只敢去瞧穆浮。穆浮神色不動如山;平心而論,她的臉皮要比這些古代人厚多了,哦不對,甚至是比趙小媛那個半現代人都厚上幾分。
“像這種灑掃上的小丫頭,又怎麼會是穆昭儀親自教的。”
穆浮聽見路嬪弱弱的替她分辯了一句。真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有時候寧願路嬪對她壞一點,路嬪這麼想著她,她反而覺得路嬪是不安好心。
“呦,照你這麼說在,奴才犯錯多不是主子教唆的,是她們自己不成器不成?那怎麼我朝刑法裡還實行連坐,你這話,是說刑法不公嗎?”
“噗。”
趙小媛突然笑了一聲,眾人的目光也都隨之挪了過去。
“你笑什麼?”
楊妃問。
如果說盧妃怎麼瞧都瞧不上穆浮的話,那楊妃就是從一開始就看趙小媛不順眼。
“我是笑盧妃娘娘好個女中豪傑,不過是一個婢女上點心的時候抖了手,竟能扯到連坐法上;憂國憂民之心,臣妾實在自嘆弗如。”
“你……”
“盧妃娘娘還是少生些氣吧,即使是冬天也架不住火大,火大是要生病的。”
穆浮實在是聽不下去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於是乾脆簡單粗暴,以暴制暴。沒成想這招還真管用,盧妃果然不吵了,她不過是恨恨地瞪了穆浮一眼,又拿凌厲的眼風將在座的妃嬪掃了個遍。
“盧妃娘娘也別吃心,總是我宮裡的奴才,我替她給娘娘道個歉就是了。”
“當不起。”
盧妃硬邦邦的說。
“是娘娘寬宏大量。”
穆浮還是給了她個臺階下,不過或許在盧妃看來,她是自己給自己臺階下也說不定。
盧妃最終還是將那宮女端上來的糕點拿起來準備嘗,卻不過才聞了聞,就立馬將那糕點丟在地上,自己卻乾嘔了起來。
殿中之人面面相覷。
“穆昭儀,你這糕點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楊妃先聲奪人。
“怕是盧妃娘娘的身子有問題吧。”
“穆昭儀你什麼意思?”
盧妃才說一句,又立馬低下頭去嘔。
“去叫太醫來。”
已經有妃嬪看出了這其中的門道,但是卻又不願是像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樣,為此,也就緘口不言,只是與平日裡自己相熟的姐妹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
穆浮見過皇后的妊娠反應,心下稍定,開始暖起場。皇后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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