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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卻又似乎十分的不願意表露出來。穆浮覺得自己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了,好像從來沒懂過他。
也許太隱忍的人都不好讀懂吧。
穆浮這樣想著,就又有些走神了。
“病了?”
何崢等了一會兒,見她不說話,知道她這是又走神了。
穆浮這才被拉回現實裡來。天回暖,她穿的衣衫也日漸單薄,只是肚子漸大,月份大了之後經常能感受到生命的律動,她既為自己要當母親而欣喜,又對可能發生的事不知所措。
“有點兒。”
說完又是一番沉默無話。
何崢陪著她用完膳便回去了,回程的路上正好趕上天要變,抬轎子的太監們加快了回程的步伐,何崢望著天,心中五味雜陳。
才回宣誓殿,天便悶聲下起了大雨。
“欽天監。”
他只說了三個字,周彥知道他意思,不敢違拗,便道:“小的即可就宣監正大人進宮。”
何崢點了點頭。
御前的宮女端上才煮好的凍頂烏龍。那裡頭有想攀高枝的,見皇帝如今日日心緒不寧,娘娘也幾乎不來,心思自然也就開始活絡起來。那鮮花汁子仔細地浸了手,又塗上香粉,胭脂水粉更是一樣不能少的,就這樣妖妖調調地湊到跟前,用著那是男人都會心酥的聲音,溫溫軟軟地叫了一聲皇上。
果然見何崢抬起了頭。
那宮女與何崢對視,心如小鹿亂撞般,期期艾艾地等著下文。
“你叫什麼名字?”
“回皇上,奴婢叫彩犀;身無綵鳳雙飛翼的彩,心有靈犀一點通的犀。”
“卻還有些文才。”
那宮女聽了,又是一喜,卻不料皇帝突然發了火,道:“你自去領板子吧。”
那宮女登時被這一句話嚇的花容失色。忙跪下來討饒,卻聽皇帝冷冷道:“你立身不正,朕若不嚴懲,日後若有人再犯,朕又當何如。”
說著便讓人將那宮女拖走。
卻偏偏,那宮女被責罰之後痛定思痛,只覺得皇上如今是因不喜穆貴妃,而自己又做了與穆貴妃當年爬床之事不相上下的舉動,這才適得其反,遭皇上厭棄。於是她將自己受了罰的原因罪責全推到如今漸顯頹勢的穆貴妃身上,而她的抱怨,也因為有心人的宣傳,漸漸讓滿宮裡都以為,皇上如今惱了穆貴妃,就是因為她行為不檢、言行不一。
後宮從來都是個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的地方,別說披香殿了,就連被封禁的椒房殿對這個訊息都有所耳聞。披香殿上下都警醒著,畢竟現在是關鍵時刻,娘娘這胎雖然中間出過一些岔子,但總體來說是大安,若能平安順遂的生下來,女孩也就罷了,若是男胎,別說是娘娘,就連他們披香殿的下人都會跟著水漲船高。現在明擺著就是有心人想構陷娘娘,不過還好穆浮淡定,並沒有因此而傷了胎氣。
而讓王嬤嬤十分不解的事情是,竟然這樣的流言都沒法中傷娘娘,娘娘之前,又究竟是因何而魂不守舍。
就在王嬤嬤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她派去椒房殿查探虛實的人回來報她,說事情已經成了。王嬤嬤這幾日心裡放著的擔子這才落下,忙去準備回稟娘娘。這個時候穆浮應該在午睡,自打穆浮懷孕之後宮中就不像從前那樣總是嫋嫋餘煙,王嬤嬤走得急,沒通報便自行進去了。一進了屋,卻見娘娘伏在桌案上大哭。
王嬤嬤心一緊,卻又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第110章 顯露
天灰濛濛的;穆浮記得自己幼時每到天黑就會因為突然喪失的安全感而大哭。她不是獨女;又不是么女;自然不是最受疼愛那一個。會不會有人來安撫全憑運氣;從小到大,沒甚聰明才智,又非萬眾寵愛,所得到或擁有的;都全憑運氣。
穆浮很久沒有這麼縱情的大哭過了。即使最開始莫名來到這個莫名的地方,即使是無理由的與家人分離,即使是在經歷一次又一次的危險與構陷的時候;穆浮亦從沒有這樣強烈的情緒。
即使她明白有些時候有些人是必須踩著你才能上位的,但她著實不喜歡這種無路可退的感覺。更何況,如今歲月靜好,她生活安穩,時間雖在流淌,幸福卻停在恰好的地方靜止不動。
昔日的身份就像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刀子,若有朝一日掉下來,她首當其衝。回不到過去,又沒法在此地立足。她不該跟趙小媛露底的。這幾日日日痛悔,卻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補救。所謂困獸之鬥大抵就是這個意思吧。
最最要緊的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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