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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嬤嬤一怔。

“素心跟我說，慎嬪想從民間弄個畸胎進來，到時候來個狸貓換太子。”

王嬤嬤登時就嚇住了。她沒料到慎嬪有這麼大的膽子。穆浮不明白是因為她對古代的很多規矩只是處在知道的階段，沒見人執行過也沒自己執行過。但王嬤嬤卻明白，偷換皇嗣那可是滅族的大事，滅九族！

雖然她也聽說蘇將軍屢立戰功，但越是這樣，越是擔心功高震主殃及池魚，沒想到慎嬪的膽子竟這麼大。

“那就不會是一個人。是三個。”

王嬤嬤當即說道。

“可是餘氏不是？”

穆浮尚不明白王嬤嬤的意思。

“娘娘您不知道，狸貓換太子的事情前朝也有過，是極兇險也極難成之事，一人之力必定不成。只能說，慎嬪娘娘不但有那個想頭，且還跟皇后娘娘想到一塊兒去了。不然秦嬤嬤也不會寫那個慎字。秦嬤嬤知道的不多，但肯定是從哪裡聽到了訊息的，不然也不會寫那個字給老奴。”

“我倒是沒有嬤嬤想的長遠。”

皇后被禁足，手卻依然能伸那麼遠。那麼慎嬪知道的是皇后又會不會知道？原主是皇后同父異母的妹妹，打小一起長大，雖然皇后對原主沒什麼情誼，但現在下這個狠手，是不是就是因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不過後來的事實就證明穆浮真真是想多了。那時候慎嬪察覺趙小媛想把這個訊息賣給皇后而再得新的好處，為了保證這個訊息只讓自己一個人知道，慎嬪這才對趙小媛下了狠手。這是重磅炸彈，可能是催命符但更可能是保命符，慎嬪是不會讓別人也知道這件事，代替自己邀功的。

第111章　生死

時間走的很快，穆浮囑咐王嬤嬤按兵不動；只把那幾個人盯緊一些。不過也給了王嬤嬤銀子跟牌子；又去讓安排新的接生婆。

王嬤嬤打點好了；本以為穆浮當即就會找理由將人換了，卻遲遲不見穆浮的動靜。

王嬤嬤並不很懂；但主子說話她不能不聽，雖然也擔心穆浮的安危；但也知道她們娘娘心中必定是有成算的。

穆浮瞧著白日光；何崢日日送東西來；人偶爾來；不似從前那般殷勤。她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但堵著一口氣不問，其實也是不敢問。誰知道那天在慎嬪那兒；她究竟跟何崢說了什麼。

就在剛用完午膳的當口，穆浮發動了。宮裡邊都是訓練有素的宮人，叫太醫的叫太醫，準備帕子的準備帕子，還有人要叫接生婆，卻被王嬤嬤攔住道：“娘娘這才發動，且等一等。”

那三個人其實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三人遲遲不見人來叫她們進去；三個人並沒有什麼眼神交流，只是心裡都有不同程度的慌亂之感。好在雖沒人前來，卻也沒人過來刁難。

穆浮在裡頭疼著，訊息也很快傳去了宣誓殿。但這個訊息並非平常的行走帶過去的。而是王嬤嬤親自跑了一趟。

宣誓殿一切都有條不紊，王嬤嬤見了，竟替自己主子不值了起來。不過她並不是一個不懂得控制自己情緒的人。

“參見皇上。”

“你怎麼親自過來了？可是你們娘娘有什麼不好？”

王嬤嬤聽的更是不明所以。既然這麼關心娘娘，這段日子又為何這般的冷待？莫非皇上其實也只是個關心子嗣的？

王嬤嬤此時的不屑更是明顯，卻也沒有表露，畢竟是天子，天家涼薄這一句話從來不會是一句笑談。

“回皇上，娘娘發動了。”

皇帝這幾天一直處於面癱狀態，對什麼都不聞不問，除了批摺子就是找欽天監“談心”。這些變化，周彥都看在眼裡。但今兒皇上臉上終於有了表情。

周彥在一邊瞧著，心想自己也該在這時候替皇上找個合適的理由。想皇上之所想，急皇上之所急，這是周彥這些年來，牢牢穩居貼身太監的原因之一。

“皇上要不要走一趟披香殿。”

皇帝心中仍有某類說不清道不明的疑惑，揣度聖意是死罪，有趣的事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若不小心揣度著，等到觸了皇帝逆鱗的那一天，就更是死罪中的死罪。

都說伴君如伴虎，他們雖因伴在皇帝身邊而享受了許多殊榮，卻也日日提心吊膽，一日不敢鬆懈。

這句話王嬤嬤不敢問，恐讓何崢覺得她居心不良，但聽周彥這麼一說王嬤嬤方才明白，皇帝心裡，是有她們娘娘的。

那又究竟是為著什麼皇帝會跟娘娘漸漸離心，而其中緣法，娘娘似乎心裡是清楚的。如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