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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好半天,他的手掌才輕輕地在我肩上拍了拍,他的動作很有節奏,很輕柔,像在安撫懷裡熟睡的嬰兒。
我猛然記起陸汐對我說的那些話,忍不住向冥司保證:“大哥哥,你再等我幾年,我很快就會長大了,三年都等了,你還在乎再等幾年麼?”
正文 24。第24章 假日驚魂4
他許久沒應聲,手臂卻緊緊摟住我。
“大哥哥,你最近都在忙什麼?”
冥司靜默一會兒,輕聲回應:“忙著每天看你。”
我一驚,抬頭看著他,對上他那雙幽亮的眸,他笑了。
“你不摘眼罩當然見不到我。”
“你的意思是說,你一直有來看我?”
“是遠遠地看著。”
我心頭一跳,難怪我感覺不到他。
他沉沉笑了笑,握起我的左手,食指的指腹在戒指的骷髏頭上左轉三圈,右轉三圈,戒指突然迸射出一道銀色光柱,如同尖利的匕首,細而長。
我嚇了一跳。
“這是什麼?”
“冥刃。”
冥司垂眸睨著我,眉頭微微皺起來:“開啟冥刃的方法我已經教過你。”
“你什麼時候教過我?”
我幾乎驚掉下巴。
他也吃驚不小,說道:“你十歲我就教過你了,我不是讓你用冥刃對付附身在傻二身上的鬼麼?怎麼,你沒記住?”
我哭笑不得,我哪裡是沒記住,我是壓根就沒聽他說起過冥刃,我只記得他說這骷髏戒指可以防止任何鬼魂附我的身,還能將附身在人身上的鬼打出來,但我試過,沒用,看樣子是我用的方法不對。
之後詳細一問,才知道十歲那年冥司來找我的那個晚上,的確教過我這個方法,然而,我當時可能是睡著了沒有聽完他的話,第二天就莽撞地去找傻二,還險些被傻二活活掐死,當時心裡還埋怨過冥司害我!
現在想想,竟覺得有些好笑。
“許子惜是不是一直纏著你?”他忽然問我。
我重重的點頭:“天天在夢裡糾纏我,昨天晚上她又來了,還有那個……”
“鬼嬰!”他搶著說。
我並不吃驚,他總是什麼都知道。
我問他那鬼嬰的來歷,他道:“他是陰胎,也就是人和鬼結合孕出的鬼種,懷孕三月生下來,當場被生母掐死投入了井中,因此怨氣極重。”
說到這裡,他的面色微微一沉,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幽冷沉寂。
我感覺他神情不太對勁兒,問他怎麼了,他卻搖頭說沒事。
“那鬼嬰的事你不要參與,恐怕你姑姑也治不了他。”
“那你呢?”我眼巴巴地望著他,明知道他許可權有限,管不了在陽間作惡的鬼怪,我卻還是滿臉希冀。
“跟我無關的事,我從不干涉。”他神情冰冷。
我追問:“如果被鬼嬰纏身的人是我呢?你也不管?”
“不要問假設性問題。”
“既然是假設性問題,你就假設性地回答一下。”
他凝眉看著我半晌,薄唇微啟,冷冽地發聲:“你在試探我。”
“我只是想知道對你來說我算不算重要的人,如果……”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到嘴邊的話突然哽住,硬生生地又咽回肚子裡。
他斂了視線,身子輕鬆一躍,穩穩地從床上跳到地面,雙手負後慢條斯理地走到書桌前,低頭看著桌上我才寫到一半的作業。
“看來你還有不少作業要寫,我不打擾了。”
他話音落下,身形一閃就不見了蹤影。
我張了張嘴,都沒來得及叫住他,空蕩蕩的房間就只剩下我一個人。
他的態度這麼冷淡,不由讓我心裡有點堵。
我覺得自己沒有問過份的問題,連假設性的問題他都懶得回答,看樣子,我在他心裡真的不算什麼。
想到這裡,心情一落千丈。
我慢慢下床,走到桌前坐下,埋頭繼續寫作業。
……
晚飯後,我早早躺上床,聽見姑姑在燒香唸佛的聲音,我安心地閉上眼睛,覺得眼罩有點硌人,就順手把眼罩摘了下來。
門上貼著門神像,家裡有菩薩,髒東西總歸進不來。
然而一想到連夜的惡夢,我突然又有點不敢睡了。
我瞪著兩大眼強撐著,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困得眼皮直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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