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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鳳傾嵐的錯，她為此承受的愧疚和折磨也並不少，尤其是這一次，聽說鳳傾嵐在西決喪失神智，險些被天煞鳳星的力量控制，他知道，除了慕容燁華的死之外，納蘭若楓的死，也是一個埋在鳳傾嵐心裡面的揮之不去的種子。

納蘭若楓已經死了，就再也回不來。他這樣一直遷怒於不該遷怒的人，又是何苦呢。只怕納蘭若楓也是不會希望他這麼做的。既然如此，不如祝福鳳傾嵐，帶著納蘭若楓的那一份。相信納蘭若楓也一定是希望鳳傾嵐得到幸福的吧。婂瘞旃

“新婚快樂。”正在鳳傾嵐因為天淵瑾想通了一切而欣喜的時候，耳畔又傳來悅耳的嗓音，鳳傾嵐抬眸就對上了凰景羽墨黑純粹的眸子。

凰景羽的表情依舊是那麼的無懈可擊，看起來依舊帶著淡淡的孤高和淡漠，他笑著面對著鳳傾嵐和洛紫宸，看不出半分落寞，一字字說得那麼清晰。

而鳳傾嵐和洛紫宸也是報以微笑，和凰景羽喝了酒之後才離開。凰景羽看著鳳傾嵐和洛紫宸轉過身去的背影，無懈可擊的表情終於一點一點鬆懈。其實他一點也不希望她嫁給他啊。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當初他們三人比試求娶鳳傾嵐，慕容燁華和洛紫宸是真的對她情深一片，而他不過是為了應承天煞鳳星的預言。彼時他還在心中嘲笑過慕容燁華和洛紫宸的深情，誰能想到有一日，他也會這樣不可救藥的愛上鳳傾嵐呢？

“景羽。你明明喜歡她，為何不說。”天淵瑾看到凰景羽的側臉，看到他緊緊抿著的嘴唇，不由蹙了蹙眉問道。

“喜歡又能夠怎麼樣呢？”凰景羽聽到天淵瑾的話，雙眼看著前方，像是再和天淵瑾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他緩緩轉過臉來，看著天淵瑾，問道，“淵瑾，你喜歡琉羽麼？”

聽到凰景羽的問題，天淵瑾不由愣住了。他沒有想到凰景羽會問起他這個問題。其實凰琉羽喜歡他，他是一直知道的，只是他一心輔佐凰景羽，從來沒有想過兒女私情的問題，更何況凰景羽同凰琉羽之間有著那麼玄妙的關係。

後來凰景羽帶著凰琉羽去東海和親，凰琉羽曾經過來找過他，問他若是她真的嫁了，他可會難過。當時他的回答是，“這是公主的事情，問淵瑾作何？”

他只記得當時凰琉羽拼命忍住眼中的眼淚，可最終還是滑落了兩滴晶瑩的淚珠，她並沒有責怪他，或者發怒，只是哀怨而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就轉身離開。和他所料的一樣，凰琉羽不曾有過絲毫的抗議，就這樣隨著凰景羽離開。縱然她喜歡他，不想嫁給別人，可是她還是隨著凰景羽走了。她就是這樣的懂事，懂事的讓人心疼。

在凰琉羽不在的那些日子，他曾經很多次想要去東海，可是他都沒有。因為他是天淵瑾，是斷絕了情愛，一心只為了輔佐凰景羽的天淵瑾。他一直以為他可以將感情控制的很好，一直以為他可以漠然的看待一切感情。直到納蘭若楓的死，直到他遇見陳馨兒。

陳馨兒對納蘭若楓的深情讓他不可遏制的想起了凰琉羽。他和納蘭若楓不同，他清楚，他的心裡面不是沒有凰琉羽的。只是他的立場和處境不允許他喜歡凰琉羽，可是倘若哪一日，凰琉羽也像陳馨兒這樣，他是不是會心疼呢？

凰景羽見天淵瑾不說話，唇角露出一抹笑容，悠悠說道，“等回到北漠，就讓你和琉羽完婚吧。”

天淵瑾不由詫異的看了凰景羽一眼，他不是因為書童的事情一直對皇后還要凰琉羽都耿耿於懷麼，怎麼會同意讓凰琉羽嫁給他的？

像是讀懂了天淵瑾的疑惑一般，凰景羽笑了笑，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養傷的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也想通了很多。縱然皇后有再多不是，那都和琉羽無關，她從不曾傷害我，還一直默默承受著我的遷怒，我本無心傷她，又何必再這樣糾結。更何況我不想因為我的緣故，讓你也像我這樣，一生不得所愛。”

“景羽。”天淵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凰景羽，畢竟鳳傾嵐和洛紫宸之間堅不可摧的感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就算凰景羽說出了他的感情，也不會有任何改變。或許就像凰景羽自己說的一樣，他將一生不得所愛。

“淵瑾，我沒事。你知道的，在我心裡，情愛只是一小部分，而江山，才是我畢生追求。”凰景羽看到天淵瑾擔憂的神情，只是笑了笑，對他說道。這話也不知道是用來寬慰天淵瑾，還是寬慰他自己。

其實曾經，他真的以為江山就是他的全部，他甚至嘲笑洛紫宸和慕容燁華為情所困，可是直到真的愛上了，他才知道，情之一字，是最最由不得人的事情。只是無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