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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吃肉,卻有著狗的性子。在這個蔣家,憐奴唯一在乎的就是蔣淑。等蔣淑去後,哪怕他這個叔叔,憐奴都不會放在眼裡,當然,到時他收憐奴為養子,佔著父子名分,自然可出盡手段收服憐奴。
而蔣淑愛憐奴,未嘗不是因為這個兒子是諸子之中最像他的。
蔣淑替憐奴選的路是最適合憐奴的。
也是他最後的慈父之心吧。
這天,蔣淑就病了,沒再起來,也沒有再離開車。蔣偉知道姜元最後必定會回國繼位,現在不過是在裝模作樣罷了。他更擔心蔣淑的身體,除了每天去姜元面前轉幾圈以外,其他時間都陪在蔣淑身邊。
馮營大喜!覺得老天開眼了!便日日長在了姜元面前,他或是帶馮賓,或是帶馮丙,就是不肯帶馮甲去,因為馮甲與馮瑄極為相似。
馮甲也不在乎這個,就在車裡與馮瑄弈棋為樂,等馮營回來就追問:“今日與大公子說什麼了?”
馮營只去了兩天就苦不堪言。因為他發現姜元竟然沒有念過書!或者,那根本不能叫念過書!最多叫識字!可他又不能直言其短,又因有馮瑄這前車之鑑,只好去了就裝啞巴,由馮賓與馮丙說話。
馮賓有馮瑄這個兒子,有馮甲這個大哥,為人溫柔似水,從不會令人不快。馮丙行商人之道,更是一張嘴能說出花來。看姜元神色,似乎對這二人的印象都不壞。
馮營好歹算是鬆了口氣,回來卻對著馮甲發愁:“難道他這把年紀,回國繼位後我還要給他延師不成?如果見了其他國主,談笑說話,他露了馬腳怎麼辦?魯國的臉都要被丟盡了!”
馮甲卻覺得馮營這心操得也太早了些,姜元還沒回國繼位呢,不如說點更實際的。
比如姜姬能不能嫁到馮家?
比如姜元能不能立馮家女子為後?剛好馮營有女兒。
馮營愣道:“……還沒說到這裡。”
馮甲氣結!“這才是最重要的!!這幾天你到底去幹嘛了!!”
馮營……馮營其實是不願意把女兒嫁給姜元的。他覺得姜元就是一個披著公子皮的村夫。如果要他嫁女,至少也要是當年的姜鮮才行。
馮甲逼道:“你不嫁也要嫁!這個女兒由不得你自己做主!”
馮營斥道:“你自己不是也有女兒!”
馮甲氣得要跳起來:“我的女兒要是還活著絕輪不到你做主!”他已經發現了,馮營根本不想把女兒嫁給姜元!可是馮家只有馮營的女兒有資格嫁姜元,如果馮營不嫁女,改由馮賓或馮丙嫁女,那是對國君的侮辱。
馮營只咬死一件事,“你若想娶姜姬,我可為你籌謀。只是我的女兒要嫁誰,只能聽我的!”
第18章 當蛤蟆趴在頭頂
姜元有些慶幸那天之後蔣淑就病得起不來身了,他需要好好想一想。但蔣淑一退,其他的人就如逐腐之蠅般一擁而上,一時倒讓姜元目不暇接,而蔣淑的話帶給他的危機感也像流星一樣一閃即逝。
在圍在姜元身邊哭訴先王,痛斥朝午王的人之中,馮營是個很特別的人物。他總是獨自坐在角度,彷彿這一屋的人——包括他,都看不在眼裡。如果不是馮丙最先找到他,現在馮家有兩個人都在他身邊時刻陪著他,他都要懷疑馮家不是真心來迎接他了。
而從其他人嘴裡聽到的,從趙肅舉家潛逃後,魯國的世家排個位子,馮家可居第二。
這很奇特,但也不奇怪。
首先,當年一力擁待朝午王繼位時的田家已經被趙家和蔣家合力攪殺,全族男丁皆棄市,女子早就不知流落到何方了。
後來,在朝午王面前不肯低頭又心懷不忿的一些小家族也都在這幾十年裡零零落落。
當年蓮花臺前八姓,趙、田、蔣、馮、龔、鍾、丁、席,如今也只剩龔、丁二姓尚在,鍾、席二家都因無男丁而斷了傳承,嫡脈既斷,旁系男丁要想重振家聲只能再看日後了。
而馮家這幾十年簡直就是縮頭烏龜!
——這是姜元從別人的話裡意會出來的。
馮家除了不跪朝午王,別的事一樣沒少做。像已經斷了傳承的鐘家,當年都能扛著不把家中女孩子送到朝午王那裡去,馮家卻送去了馮丙的女兒。後來那個女孩子死在了趙後手上,也不見馮家放個屁出來。
這樣的一個家族,這樣的一個馮營,姜元不由得想知道他到底對他是怎麼看的。
於是這日午後,姜元午歇,卻將馮營留下了,“願與公抵足而眠。”
馮賓和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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