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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成一道:“剩下的事交給老衲,你們趕緊走。”
血擎舔舔唇,那上邊不知沾著誰的血,“師兄啊,我們多少年不見了,我想想,有二十幾年了,想不到你竟然當了和尚。”
覺醒和尚面色沉靜,雙手合十:“師弟,當年我們一同被師傅收養,山上學藝,師傅他老人家總誇你是最有悟性的,可你不但暗害了師傅,還為虎作倀相助佞臣,今日,師兄便替天行道吧。”
血擎仰頭狂笑,重重一掌震飛身後的成三,一個猛身攻向覺醒大師。
話說這日風雪太大,竇憲和成一等人便讓前面的壓糧隊伍先走,自己則押後面的糧隊,正欲吃午飯,屬下來報,發現不遠處有綠色暗號。
這成字輩殺手所用暗號也是分等級的,能用綠色暗號的不過就那幾個人。
竇憲速速帶人前往,還未到跟前便聽到血擎的狂笑聲,待看清那女子是沈覓,竇憲瘋一般的前去阻止,卻沒想到血擎嗜血如狂,差一點就成了他的刀下鬼。
竇嬰曾稱血擎是地獄之鬼,十分重用信任他,竇家這些年培育的殺手皆出自血擎之手。
沈覓昏昏沉沉中似是回到了青州,阿爹在此處採風,因所需時日不短,便在城中偏僻處租賃下一處小房子。
隔壁小院是一戶極普通的人家,男的是個武把式,時常領著唯一的兒子出門賣藝賺錢,女的則在家為人織補,三口之家勉強賺口飯吃,小院子裡常傳出笑聲,日子艱難但還算溫馨。
沈父在家時偶爾也為人瞧病,沈覓則在一旁跟著打下手。
也不知道哪一日起,小男孩見到沈覓開始臉紅,說話也吞吞吐吐,“我,我叫燕生。”
匈奴人打進了城池,滿城騷亂,小男孩也不知去向。
成三那聲嘶吼始終在沈覓耳邊迴盪——跑!快跑!
燕生,原來是他。
沈覓醒來已是五日後,眼前模模糊糊的看見幾個人影。
一個女子見沈覓醒了,興奮道:“主子,沈姑娘醒了,”一邊說著一邊取水過來。
沈覓就著她的手勉強飲了幾口水,喉嚨生疼,難以下嚥,頭痛欲裂,沈覓想坐起來,卻疼的悶哼一聲。
一名四十歲許的女子上前,一手攬著她的背,一手幫她扶好背後的靠枕。
“你可好些了?”聲音十分溫和。
沈覓揉揉眼,視線依然模糊,那日被黑衣人摔在地上,只怕是傷到了腦袋。
“請問你是——”
那女子愛惜的輕撫沈覓的額頭,溫言道:“我是溫良的母親,涇陽公主。”
沈覓一愣,涇陽公主握住她的雙手,“好孩子,你已經昏迷多日,五原郡尚缺糧草與藥材,匈奴幾次攻打城門,都被薛歐老將軍擊退,糧草等不得,你父親昨日將你託付於我,與鏢隊一同押糧去往五原郡了。”
父親也在這裡?還將自己託付給涇陽公主?可是。。。。。。腦袋裡似是抽筋一般,沈覓雙手緊摁太陽穴,耳邊一片蟬鳴。
見她面色煞白,涇陽公主一陣心疼。
“覺醒大師說你受傷不輕,需要靜養,你還是躺下休息為好。”
眼前一切都在旋轉旋轉,沈覓眼睛一閉,再次昏睡過去。
竇憲那日亦是死裡逃生,與成一架著沈覓一路前行,勉強走了幾里路,沈覓已經意識不清。
好在覺醒老和尚很快趕了上來,還牽著一頭驢。
是了,老和尚甩開凌波微步,一手拽著繩子,繩子那頭是跑的渾身大汗的小驢兒。
老和尚對著竇憲唸了聲阿彌陀佛,道:“施主迷途知返難能可貴,請把老衲的徒兒媳婦兒交給老衲,老衲願將小驢兒相送與你。”
竇憲腦子一頓,這特麼是佛教之人?
怒道:“老禿驢——”
覺醒和尚雙手合十:“老衲雖禿但並非是驢,”伸手一指旁邊,“小驢兒在此,不必客氣。”
竇憲一手拔劍,奈何肩胛骨傷口太大,疼的呲牙咧嘴。
覺醒和尚再次雙手合十:“嘖嘖嘖!若不是看在糧草與徒兒媳婦兒的面子上,這隻小驢兒豈會給你,騎上吧,我徒兒媳婦兒心善,你血流乾了她會內疚。”
說罷袖子一甩,將沈覓扛在肩上轉眼消失不見。
竇憲氣的嘔出一口血,指指驢:“成一,上!”
成一挺挺身子,“屬下熬得住,還是您上。”
竇憲這輩子沒這麼狼狽過,渾身是傷不說,趴在驢背上進了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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