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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又揪了起來。
茶涼了換熱盞,熱茶又變成涼茶,屋內小兒不時低哭幾聲,待眾人神經快要崩斷的時候,只聽“吱嘠”一聲,房門開了,翟夫人和李夫人忙走上前,只見沈覓懷裡抱著一個襁褓走出來,疲憊中帶著絲絲喜色,“給眾位道喜了,是個男孩,只是孩子月份不足,體重低一些,因此需要格外看護,千萬莫要受了涼—”
還不待說完,翟夫人從門縫裡看著榻上一動不動的女兒,周邊散落的白布上染滿了血跡,禁不住哭泣聲更大了些,扶住沈覓的胳膊方能穩住身子,顫巍巍的問道:“我女兒呢,阿月她,她,還有救麼?”
把孩子交給一旁的李夫人,沈覓反手扶住翟夫人,骨肉相連的感情她自然體會深刻,安慰道:“夫人放心,嫂嫂現下無礙,只是服了藥才會熟睡,大約再過一個時辰便可以清醒過來—”
“你可是在騙我,”翟夫人神情突然變得激動,一手指著地下躺著的孟嫗,“孟嫗身上都是血跡,為何躺在那裡?可是隨著阿月她——去了?”
聽見翟氏的話,眾人神情也隨之大變,李夫人心疼沈覓,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抽出來拽了拽翟夫人,“你先別急,阿覓醫術高超,她說阿月現下無礙便是真的無礙。”
沈覓理解翟夫人,哪個母親此刻也跟刀絞一般,見翟夫人要闖進去忙攔住她,“夫人,現在屋裡是消過毒的,你不能這樣進來,嫂嫂原本就身子弱,再感染就麻煩了,你稍等片刻,”說著從榻邊拿過一件處理過的白色衣袍遞給她,“換上這件再進來。”
翟夫人已經站都站不穩,任由翟郡守幫著換了衣袍,扶著門框一點一點的往裡邊挪著步子,走到女兒身邊伸手在鼻下一探——氣息均勻,還活著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小澤:親媽,啥時候讓我出來露個臉啊?偶想念覓覓
作者君:快了,快了
☆、沈覓再次名聲大振
翟夫人看沈覓正忙活著收拾一些奇奇怪怪的器具,一旁半暈半醒的孟嫗表情痛苦的皺眉,想到自己剛才有些失禮,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見沈覓抬頭對著自己一笑,“翟夫人這下可是鬆口氣了?”
翟夫人訕訕一笑,沈覓又說道:“嫂嫂現在腹上有傷口,最怕感染——嗯,就是什麼都要乾淨些,這個屋子不能隨便出入,免得帶進些我們看不見的髒汙,今明兩天最是危險,可能會發熱,過去這幾日之後就可以好好調養了。”
見翟夫人一臉感激的要拜謝自己,沈覓忙攔住,“晚輩這是萬萬不敢當的,我本是大夫,救人是應該做的,何況我還喊一聲‘嫂嫂’不是?這幾日我會日夜在這裡守著,小兒月份不足,最好把他安置在隔間,找幾個妥善的人照看著,一旦有事,我可及時過去照看。”
見女兒劫後餘生,還誕下了外孫,沈覓奇技聞所未聞,又是這般盡心盡力,翟夫人已是激動地說不出話,袖袍擦著淚水不住的點頭,沈覓所有吩咐皆與李夫人商量了之後照辦。
之後幾日翟氏還算爭氣,難熬的都熬了過去,再加上喜誕麟兒心情甚好,身子眼見著一天天好了起來,到了第十日,已經可以由婢子扶著在屋中慢慢挪動。
可憐孟嫗,乍一見沈覓動刀剖腹取子,又見拿針線縫肉,一時受驚過度暈了過去,這一暈竟然暈了三天,夢中時不時的手腳抽筋,嘴裡嘟囔著“沈家小先生是狐仙轉世”。
眾人本就對沈覓救人的手法好奇,見孟嫗被嚇成這樣,也不知道怎的,一傳十,十傳百,竟成了“沈覓為救人,產房現原形”。
甚至還有說法,那不足月的小娃兒出生時沒了氣息,之所以還活著是沈覓渡了口仙氣給那小兒。
其實那小兒不足月出生,體重也過輕,呼吸系統沒發育完好,有時哭著哭著便上不來氣,沈覓適時做了人工呼吸,幫著小兒渡氣,傳來傳去的便成“狐仙渡仙氣”。
民間百姓對狐啊仙啊本就敬畏,沈覓又名聲在外,一時間竟成了青州城大街小巷閒談的熱題。
熱到什麼程度?
酒樓裡的說書先生每日必講“沈覓化身狐仙救人”的段子,為何?
喝茶的吃飯的端盤子的洗碗的最願意聽這個段子,一講這個就有客官扔錢,誰不喜歡錢?說書先生也喜歡錢!為了賺錢使勁兒編段子,從“狐仙”到“白色的千年狐仙”,再到“九尾白色千年狐仙”,也不過是幾盞茶的功夫。
勢頭太猛,把黃太守一夜被抄家那事都壓過去了,甚至有人把給沈覓立的長生牌上加了三個大字——狐大仙。
當然,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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