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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醒了,伸出舌頭再次舔了下她的臉頰。
紀小甌呆了呆,對上它幽邃深藍的眼睛,瞌睡一下子驚醒,捂著臉蛋往後躲,“你……”
興許是它刻意放輕力道的緣故,倒不是多疼,就有些癢。但紀小甌卻很羞惱,連忙道:“你昨天不是答應過我,以後不會隨便親我的麼,你……你怎麼能出爾反爾?”
大豹子甩了甩尾巴,聽見這句話沒有絲毫慚愧,化為獸型的聲音更加低沉粗糙,“別多想,我只是在叫你起床。”
他一變成獸型,身上的紗布全部被撐裂,前肢那條又深又長的傷口尤其明顯,就在紀小甌的眼前。
“……”
紀小甌忽然想起,動物,尤其是貓科動物,確實是喜歡互相舔舐傷口,或者用舌頭替對方梳理毛髮。
……可是,她臉上又沒毛!他幹嘛用這種方式叫她起床?
紀小甌憋悶著小臉,看一眼窗外的光景,天尚未亮,遠處壓著一抹蟹殼青色,再低頭看一眼手錶,才五點四十。
紀小甌舉起手擦了擦臉上的唾液,黏糊糊的,她嫌棄地扁了扁小嘴。
反正也睡不著了,就走下床,去外面洗了把臉,拿出牙膏和牙刷刷了刷牙。
回屋之後,趴在床上的大豹子已經變為人形。雷恩手裡拿著紗布正包紮傷口,旁邊是她的醫藥箱,箱蓋翻開,裡面的消毒水、酒精都開啟了,紗布也亂糟糟的。
雷恩看見她回來,招呼道:“過來。”
待紀小甌走到跟前,他抬起受傷的胳膊,低沉沉的,“替我打個結。”他一隻手不太方便。
紀小甌看著面前的手臂,遲疑了下。
然而想起昨天他傷口的嚴重程度,還是微俯下身,乖乖地照做了。
她不會打太複雜的結,只會打普通的蝴蝶結,以前給陶陶包紮傷口時沒注意,如今看著一個蝴蝶結掛在雷恩的結實有力的手臂上,很有幾分不協調的滑稽。
紀小甌只好默默拆掉,重新打。
少女粉撲撲、嫩生生的臉頰湊在跟前,周圍縈繞著若有似無的馨香,雷恩一低頭,就能看見她那排落羽杉似的睫毛。又濃又翹,撲扇撲扇,像一把鉤子似的。
忍不住伸手,獸爪在少女睫毛底下輕輕掃了下。
紀小甌立即有如驚弓之鳥,慌張往後退了退,如臨大敵地望著他。“幹什麼?”
雷恩看著她害怕的小模樣,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故意問:“不讓親就算了,現在連碰一下都碰不得麼?”
紀小甌窘迫,這話說得,好像他以前經常“碰”她似的,特別認真地搖搖頭,“不行。”
“你昨天說的那些條件,我想了一下。”雷恩用尖牙咬住紗布的一端,隨便繫了個結,抬起藍眸看她,“我可以答應你。作為交換,你也需要答應我一件事。”
紀小甌問:“什麼事?”
“在我受傷期間,像以前照顧‘陶陶’一樣照顧我。”
“……”
“做不到?”雷恩眉梢微抬,“你向我提了那麼多要求,我對你只有這一個。”
紀小甌抿唇思考片刻,反正不是什麼特別難的要求,就點了下頭。
可是她忘了,她提要求是應該的,因為留下或是不留下,決定權在她的手中。而雷恩作為被動的那一方,根本沒有提要求的資格。
*
紀小甌一邊往灶臺裡添木柴,一邊暗暗想,她剛才是不是不應該答應雷恩?
萬一他對她提什麼奇怪的要求呢?
紀小甌趕緊思考自己當初對陶陶做過什麼,想了半天,好像只給他換過紗布、餵過食物,並未做過什麼出格的舉動。
紀小甌稍稍放心,幸好她當初沒有給他洗過澡,量過肛溫……
鼻斷嗅到一股燒焦味,紀小甌回神,低頭一看,鍋裡煮的粥已經快要燒乾了,濃濃的煙霧從鍋底升起,盤旋往上。
紀小甌趕緊手忙腳亂地撲滅灶眼裡的火,然而以前從未使用過這種古老的灶臺,動作不太熟練,非但沒撲滅火,反而把廚房弄得煙霧繚繞。
“咳咳……”最後紀小甌沒法,端起一盆水往灶臺潑去,火勢總算是熄滅了。
紀小甌站在一堆狼藉面前,長長地鬆一口氣,同時又有點惆悵,這下她煮的粥是不能喝了。就算重新煮,也需要好長一段時間,而且她真的不太會使用灶臺,萬一又弄砸怎麼辦?
思前想後,紀小甌決定冒著風險使用爐頭和氣罐,剛把氣罐從空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