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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少宮主在出關的第三天,就跟他名義上的‘妹妹’打了酣暢淋漓的一架。
他大概也明白,她看穿了自己的虛弱才敢如此趁火打劫,索性沒再強撐著動用內力,卻也沒讓她好過,完全是哪個招式最兇狠就用哪個的刁鑽打法,明明臉色還泛著白,冷汗也是止不住的往外冒,卻是招招帶著殘影往她身上招呼,狠得根本不像是一個受傷之人。
語琪是怎麼都沒想到,在這種她一鬆手他就會摔個仰倒的情況下,他竟然能不管不顧地攻擊她。只是他敢出手,她卻不敢放手,只怕這一放手真讓他摔下去,傷了這位少宮主的顏面,這樣日後估計就真得變成一見面就得開打的節奏。
真成了那樣,只怕連平和相處都難,談何完成任務。
一時之間,她又要穩著輪椅又要應付他招招陰狠的攻擊,哪怕是以全盛之時對上他內傷虛弱,也頗有幾分手忙腳亂。
打著打著,她手上不自覺地就帶了幾分內力,蕭煜倒也硬氣,竟不躲開也不收手,生生地全部接下並數倍地反擊回來,不但面色不改,手中招式反而愈加兇狠。語琪怕加重他傷勢只敢用三四分力道,束手束腳之下難免捱了幾下,痛得連連倒抽冷氣,卻見他除了臉色泛白倒也不像有事,心中不免泛起幾絲煩躁。
自己百般退讓,對方卻全無顧忌地步步緊逼,她若再這樣不還手下去也實在太好欺負,想到此處,她也就不再一昧防守,而是動上了幾分真格,一邊用沒扶著輪椅的右手跟他纏鬥,一邊挑了挑眉梢,頗具反派氣勢地涼涼一笑,“少宮主若再這樣下去,就別怪妹妹真的放手。”
蕭煜是個十分有個性的反派,他不像那些爛大街的貨色一樣嚷嚷著‘你竟敢威脅我,我必定讓你不得好死’之類之類的臺詞,他只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勾出一個透著一股子冷氣的笑容。
語琪有些莫名,然而下一瞬息,他便一言不發地用更為凌厲狠辣的攻勢道出了他的回應:他蕭煜,從不受人威脅。
簡直軟硬不吃!
再這樣打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語琪不耐煩再跟他糾纏,只想著一招把他打趴下不讓他不再折騰,好讓自己有工夫將他輪椅拉上來,之後她就撒手不管,讓他自己回他的絕情閣去。
只是看他之前攻勢那般凌厲,她下意識地便覺得他身體狀況不可能差到哪兒去,這一招出手也就沒有留情。只是她沒想到對方其實早已氣力不濟,空架子雖擺的漂亮,裡面卻不堪一擊,雖強撐著打中了她幾下,他自己也牽動了傷勢。
於是這帶著她七八分力道的一掌下去,蕭煜所作出的抵抗卻根本不堪一擊,被擊中之後身形就是一晃,後背在慣性之下猛地撞上了輪椅靠背。這一下震得他眼前陣陣發黑,根本使不上力,以至於根本坐不住,整個上身都軟軟地滑下去了幾分。
喘息兩下之後,他想撐著身體坐起來,刀刮火燒的劇痛卻夾雜著一股子腥甜氣息湧上來,即使下意識地咬緊了牙關,鮮血卻仍是從唇縫裡湧了出來。
蕭煜卻不敢就這麼昏過去,上下牙關當下重重一合,毫不猶豫地咬破了舌尖。
換回了幾分清明後,他費力地睜開眼,卻只看到視野被一張湊得極近的臉孔佔滿,對方見他睜眼驀地一愣,繼而立刻收斂了瞳孔中一切情緒,只挑起嘴角笑了一笑,聲音溫柔,吐出的話語卻滿含嘲諷,“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兄長大人,您這是何必呢?”
她笑意涼涼地看著他,卻是伸手替他拭去了唇角血跡,又雙手使力將他身下輪椅拽上了平地。
輪椅被她拽的往前一傾,他的身體一晃,也無力地倒向了她。
語琪下意識地俯身去扶他,誰知蕭煜仍舊是讓她重溫了一遍東郭與狼、農夫和蛇的套路。
她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他,沒讓他滾下輪椅,他卻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竟藉著慣性一個猛撲撞進她懷裡,左手勾住她的脖頸穩住身體,右手五指成爪卡上了她的喉嚨。
修長的手指漸漸收攏,指甲深深嵌入她的面板。
語琪此時雙手還保持著扶在他腰側的姿勢,卻再一次好心被當做了驢肝肺,簡直氣不打一處來,索性一個翻身,帶著他往地上摔去,死死地扣著他的腰際不讓他有所動作。
兩人就這樣你掐著我脖子我卡著你腰地往地上砸去,語琪這下沒再留情,一直將他壓在身下不給他任何反擊的機會。最後,終是蕭煜的後背重重撞上地面,兩個人的體重和巨大的衝力讓他在觸地的剎那就吐了一大口血出來,語琪沒有側頭避開,任由那溫熱的血濺了自己一臉,只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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