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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的暴發戶審美,真正的豪門不會用如此張揚而富麗堂皇的傢俱武裝自己,真正的紳士和淑女懂得什麼叫做低調的奢華。
擺在正中央的那張長餐桌几乎有十米長,端端正正地立在米白色的長毛地毯上,十把黑色雕花木椅整齊地圍著桌子旁,但真正擺上精緻餐具的只有四個座位。
宋芊芊和段瑾言自從陸天磊出生那一天之後便不被允許同陸家人一起在餐桌上吃飯了,這當然還是拜陸語琪這個惡毒女配所賜。
陸父陸母已經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語琪走過去問了早安,陸父淡淡地點了點頭,陸母則溫柔地笑了笑,“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
這句其實也相當於早安,並沒有多少詢問的意思在內,語琪只是笑笑,拉開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沒過多久,宋芊芊也揹著她的書包從樓上匆匆地下來,路過餐桌之時猛地低下頭去,像是受氣的小媳婦兒一般對陸氏夫婦胡亂地點了點頭,更是看也不敢看坐在一旁的語琪,隨手在長桌中央擺著的雕花木簍中拿了兩片面包便去上學了。
語琪看著她離開,並沒有刻意為難。
當惡毒女配只是她的工作,但並不代表她就真的惡毒。事實上她是個三觀正常的好人,也是個有原則的惡毒女配。
惡毒女配守則第一條,要欺負女主就一定要在楠竹面前欺負,而現在陸天磊不在,她表演什麼都沒有觀眾捧場。
一般宋芊芊走了之後,段瑾言便會下樓。
語琪心不在焉地往自己的白麵包上塗抹著黃油,耳朵一直聽著樓上的動靜。
大概三分鐘後,二樓傳來一聲輕輕的關門聲,接著腳步聲響起,輕柔之中帶著些慵懶,只是聽起來有些氣力不足——段瑾言被丟在孤兒院的時候是冬天,在雪地裡站了一天一夜,從此以後便落下了毛病,身體一直不好。
片刻之後,一個清瘦高挑的身影出現在樓梯上,語琪用餘光瞥了一眼,即使穿著那種批次生產的寬鬆校服,也能看出他身形單薄,遠遠看過去便是一副病弱之象。
與宋芊芊不同,段瑾言雖然一肚子黑水,但是表面上卻裝得比誰都溫柔有禮,臉上像是戴了一副微笑的面具,看上去十分的溫良恭謙。但這副溫柔皮囊下隱藏著一顆再醜陋不過的野心。
十年之後,他設計害死陸氏夫婦,從陸天磊手中奪過陸氏集團,將已經是陸天磊未婚妻的宋芊芊也佔為己有。
這是一個城府極深之人。
而語琪來此的任務之一,就是想方設法讓這隻披著羊皮的狼喜歡上自己。
他笑著走過來問了早安,從容大方,臉上的笑容乾淨溫和,讓人挑不出一絲錯來。
看他拿了兩片面包要走,語琪開口,“等一下。”
段瑾言大概是以為她又要刁難自己,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那雙狹長深邃的黑眸之中瞬間閃過厭煩和陰戾,但很快他又揚起唇角,笑得溫柔至極,“有事?”
“嗯。”語琪應了一聲,略略提高了聲音,“張媽,再拿一副餐具過來。”
話音剛落,不但段瑾言掩飾不住詫異地看過來,就連陸父陸母也抬起頭來,面帶疑惑。
既然要扮演張揚跋扈的陸語琪,便要做得同樣張揚跋扈,否則那便不是真正的惡毒女配了,那是披著女配皮的白蓮花。
“快點坐下!”語琪故意用一種不耐煩的聲音快速地道,“我等會兒問你幾道題。”
段瑾言愣了愣,卻還是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他拿了兩片面包,看了一眼放得極遠的黃油,十分識相地沒有吭聲,而是低頭喝了一口擺在手邊的咖啡。
將他這番動作看在眼裡,語琪不動聲色地將黃油往他手邊推了推,然後面無表情地低下頭去抹自己的麵包。
穿越了這麼多次得到的經驗之一便是:細節改變一切,比起甜言蜜語,一些小的細節更能打動這些心比炭黑的反派男配。
但是切記不可做得太過,凡事太過便顯得假。語琪知道,自己要扮演的是一個高傲又脾氣惡劣的大小姐,即使是關心也不會做得太溫柔體貼。
段瑾言看到被推到自己手邊的黃油又是一愣,修長白皙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了一下咖啡杯的杯沿,最終還是謹慎的沒有動。
果然如此,接觸了太多反派,她早已知道這些人戒心深重,對於別人突然表現出來的善意不可能貿然接受,更何況這個別人一直以欺負他為樂。
早餐過後,和陸父陸母告了別,語琪拎起張媽放在一旁的書包便起身往外走,段瑾言很識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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