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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並不是變成了鬼魂之類的東西,硬要給出一個答案的話,大概是她看到了多年前畫面的重現。
這是一個陰雨天,天色雖然暗沉,但眼前的別墅卻不是他們所見的破敗——時間倒退了多年,回到了它仍舊精緻漂亮的時刻。
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引導著她,語琪發現自己眼前變成了別墅內部的情景,在一樓的客廳角落,瑟縮著一個年輕母親和她七八歲的兒子,他們驚恐地看著對面那個中等身材面相兇惡的男人。
像是在演一出按了快進鍵的默劇,語琪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只看到事情是如何進展的。
那對母子被關在二樓左邊的房間裡,中年男人的目標似乎是那個年輕母親,每過幾天他都會抓著她的頭髮把她帶出去,一個多小時後又把衣衫不整的她丟回來,小男孩恐懼而絕望,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遭受這樣的虐待。
日子一天天過去,年輕貌美的母親漸漸容顏不再,而昔日的小男孩卻逐漸長大。他有一張足以令所有女孩傾心的臉,五官輪廓十分清俊雅緻。除此之外,他身上有一種遠離塵囂的氣質,面板白得像是名貴的英國瓷器,眼神空洞而憂鬱,帶著深沉的絕望,彷彿來自這個世界上最黑暗的地獄。
不同於長在陽光下的其他年輕男孩,他像是在陰暗之地靜靜生長的幽蘭,神秘而晦暗,卻帶著一種令人著迷的氣質。
語琪靜靜地看著這個足以稱得上是悲劇的故事,直到那個名為顏步青的黑髮男孩在窗邊輕輕轉過頭,空洞的眼神直直地對上她,像是看得到她的存在一般。
淡薄的陽光照射在他幾乎可以稱作完美的側臉上,卻並不能帶給人半分溫暖的感覺,反而使人油然而生一種冰冷古怪的粘膩感,彷彿有溼冷的液體自腳底蔓延至頭頂。
然後顏步青微微歪了歪腦袋,朝她露出一個淺淡而詭異的微笑,漂亮精緻得不似真人,卻也詭譎陰冷萬分。
語琪心神一震,還未反應過來,就再次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之時,她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而陳文躺在自己身旁,似乎還在昏迷之中。
藉著微弱的光線,語琪看到自己目前身處一間狹窄卻空蕩的儲藏室,身下的地面佈滿灰塵,一旁的角落裡結滿了蜘蛛網,唯一的光亮來自似乎是被他們撞開的門外。
剛剛進來的時候,他們其實是對一樓做了簡單的探查的,那時並沒有發現這個位於樓梯旁邊的儲藏室,而在剛剛經歷得幾乎像是夢境一般的地方,她也沒有看到過任何有關於這個儲藏室的片段。
雖然似乎這個儲藏室並不重要,但是這裡有一股令她覺得很熟悉的氣息,十分濃郁的冰冷粘膩的感覺,彷彿滲透了這個世界上最深沉的絕望,帶著像是要把所有接觸到的人都拉入無底深淵一般的怨恨。
語琪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簡單檢查了一下自己,幸運的是剛才跌落下來,除了身上有些淤青之外沒有骨折。做完這些後,她推醒了陳文,他似乎也沒有受太重的傷,只是仍有些恍惚。
不待他回過神來,語琪便拽過他急急地離開了儲藏室,往二樓而去。
剛才他們跌落樓下這麼大得聲響,樓上的舒曼不可能聽不到,而她沒有趕下來的唯一原因只可能是她也陷入了危急之中!
等到語琪和陳文匆匆趕到二樓右邊的房間時,只看到原本鑲嵌在櫃門上的穿衣鏡不知為何碎了一地,而舒曼則生死未知地躺在無數玻璃碎渣之中,身上血痕無數。
陳文這時才真正清醒過來,猛地衝上前去將舒曼從一地玻璃碎片中橫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把她在一旁的大床上放下。
所幸的是舒曼只是受了些驚嚇和外傷,並未傷及性命,只是在她身上的傷未痊癒之時應該是走不了路了,而陳文似乎也扭到了腳腕,不可能抱著她走太多路。
於是這樣一來,情況就變成了三人似乎都被困在了這個別墅中,無處可去。
經過接二連三的意外,再聯想一下這棟別墅鬧鬼的傳聞,誰都會覺得蹊蹺。陳文思索片刻後決定三人一起呆在這個房間,任何一個人都不再單獨行動,這樣起碼在危險發生的時候能有一個照應。
好在他們早就做好了在這裡短住幾日的準備,食物和水都準備地充分,節省一些在這裡呆上一個多星期再走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接下來的兩天,雖然不再有一些大事發生,但是舒曼和陳文兩個人似乎每過一兩個小時就會遭到一些小小的意外,雖不至於危及性命但是卻也十分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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