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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心的了,還要忍受溫侯塞過來的一個白痴,簡直是不知所謂!
裴仁青緩緩起身,一股沙場戰將的氣勢逼人而來。從來沒有人敢指著他的鼻子罵過,有膽子那樣做的人,最後都不得好死。
“就算是溫侯在此,也沒那麼大的口氣敢將我趕出去,不知溫府是你當家,還是溫侯當家呢?”他語聲低沉,有種毒如蛇蠍的陰冷感,一步步邁近兩個弱質女流。
“小如不過是一個孩子,將軍出言諷刺本就不妥,還望將軍不要在意小如的無心冒犯。”溫寶儀緊緊握著溫如是的手。
這人是隨著神醫過來的,爹爹還讓她好生接待著,務必要讓客人滿意,可是卻萬萬沒想到,他會這般無禮。
溫如是垂下眼簾徑自抽噎著,溫寶儀的指尖緊得泛白。她不由地心中暖暖的,這個女孩,不過只大她四歲,她明明就很害怕,卻還是堅持沒有鬆手。
作為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能夠為她做到這個地步,溫如是很感動。
望著眼前姐妹情深的一幕,裴仁青微微眯眼,抬起右手撫上腰間的佩劍。也許他根本就不用將那個傻子收進屋,給她一番教訓也能探出溫侯的忠誠。
他要是沒有反心,肯定會跟自己翻臉,如果隱忍不發……
裴仁青冷笑,大不了自己就說,看上了他嫡親的女兒溫寶儀。
“裴將軍,”李雲未長身而立,清俊的臉上有一絲不悅,“太過了。”溫寶儀畢竟是自己喜歡的女人,被人這般對待他還不出聲的話,未免會讓她看低。
裴仁青遲疑了一下,少頃,放開握住劍柄的右手,揚聲大笑:“既然王爺有憐香惜玉之心,裴某就饒她這一次,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言罷,就伸手去抓溫如是肩頭。忽見一道烏光掠過,裴仁青連忙腳尖點地向後疾退。
溫如是眼前一花,只見一個熟悉的背影正橫劍擋在她的身前,幾縷斷髮隨著他的劍勢飄蕩而下。
莫邪厲聲道:“你敢!”少年語聲清朗,早就不復當初那個公鴨嗓般的刺耳聲音。
溫如是心道要糟!
要是隻有她一人,最多隻是受點皮肉之苦,這事就算揭過了。裴仁青不過是藉機試探,更何況礙於李雲未的情面,他也不敢做得太過分。
但是莫邪的身份低微,裴仁青要是執意殺他,恐怕為了息事寧人,其他人都不會開口幫他說一句話。
溫如是一急,掙開溫寶儀的手就撲上去,掛在莫邪的背上放聲開哭:“莫邪,我好害怕,我們回去吧,我再也不偷偷跑出來玩了……”
莫邪一身凜冽的氣勢都快要被她搖散了,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拖後腿的主人,她簡直就是所有隱衛的剋星!
莫邪強自忍住沒有扒開她緊捁在自己脖頸上的手:“等等……”
還等個屁啊,現在不逃,等他們回過神來他就沒命了!沒看到對面那個混蛋已經開始拔劍了嘛!就算是打贏了,他也得賠命啊!
溫如是哭得撕心裂肺:“不要!我們現在就回去!”
他還沒有砍斷那個男人的髒手,莫邪氣得直欲吐血,狠狠瞪了眼對手,無奈地提氣,揹著溫如是就往門外疾掠過去。
裴仁青提劍就追,可惜他所學的都是征戰沙場的大開大合招式,對於擅長隱匿和暗殺的莫邪來說,他的追蹤完全構不成任何威脅。
等到氣急敗壞的大將軍趕到了溫如是的住處時,他們兩人已經出了山莊遁入深山。
“我給你的東西換成了銀票沒有?”溫如是啃著自家隱衛烤好的野兔,吧嗒吧嗒嘴,真好吃!
“嗯,都換成不記名的了。”莫邪默默用土蓋熄眼前的火堆,如果不是因為有她在,他根本就不會在山間點火,那樣太容易被搜山的侍衛發現。
他掩飾好殘餘的痕跡,這才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遞到溫如是的面前。
“你自己揣著就好了,放我這裡還容易弄丟。”溫如是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油光水滑的小手,將剩下的一半兔子遞到他的嘴邊,笑盈盈道,“給你吃。”
莫邪搖頭,輕輕推開她的手:“我吃生的都可以,這是你的,吃不了就留著,明天還不知道有沒有時間能停下來給你準備食物。”
溫如是心中一酸,低頭仔仔細細地將剩下的半隻兔子包好。
“其實我們可以回去的,溫侯不會是非不分。”莫邪看著她烏黑的頭頂,沉默了半晌,低聲開口。
他知道自己會受罰,對著貴客拔劍,不管是因為什麼理由,都要給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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