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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是眨巴眨巴眼,猜不出他到底是何用意,挪到他對面,直到在凳子上坐定,也沒見他發火。她試探著開口:“你真要我說出來,什麼要求都可以提?”
樓迦若垂眸看著桌上被挑挑揀揀翻得亂七八糟的菜餚,烏黑的睫毛輕輕抖動了一下,又恢復了平靜:“嗯。”
“那我真的說了哦?”見他不語,溫如是這下真是猜不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什麼了,她一邊隨口說著話,一邊腦子裡急轉回憶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才會讓他這麼反常,“院子裡的花都不開了,你再命人多移栽些進來,要是再綁座鞦韆就更好了,連翹的手藝太差,小廚房裡還缺個廚娘……”
說著說著,溫如是忽然明白是為什麼了,她停下話語,靜靜地望著樓迦若,緩緩開口:“太子今天讓我向你求情。”
放在膝上的五指慢慢收緊,樓迦若輕聲應了句:“你答應了。”她答應了,不是問句,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他只是想,聽她親口說出來。
但是真的等到她說出口了,將他和溫如是一起處死的話已到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才能讓自己更好受一些。
溫如是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嘴角,端起碗邊的溫水抿了一口:“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
樓迦若抬頭,深邃的黑眸複雜難明,半晌,他才道:“如果你想搬出冷宮,也可以。”
溫如是心底暗歎,這樣試探來試探去的,有意思嗎。她要是真的順著他的話表現出想要搬出冷宮的意願,他肯定又會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她的用心,何必呢?
溫如是搖頭,坦然地對著他微笑:“不用麻煩了,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
57暴君的黑化危機五
那一日;樓迦若並沒有在冷宮裡多做停留,當溫如是淡淡地說出不想搬出去的那番話以後,他沉默了很久。
雖然直到臨走,樓迦若也沒有再多說一個字,但是望著他默然離去的背影,溫如是終究還是有些心軟了。
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愛而不得的可憐人。
也許她真的應該早些放下成見;試著跟他和好,雖然過程會很艱難,但是就這麼一直拖下去只會讓外人有機可乘。
至於那日所遭受的屈辱,以後關上門來再跟他好好算清楚也不晚。
溫如是頭痛地揉了揉眉心,開始考慮接下來該怎麼做。
如果沒有執行者的介入;原本的那個溫相之女現在應該正在想盡辦法,讓他同意放了太子,然後被徹底寒了心的樓迦若直接拒絕。
若是她從此以後就老老實實地待在冷宮,不再摻和那些事的話,最後還能落個善終。
可惜以原主的智慧而言,真的玩不過蘇樂清。她居然會傻到相信蘇樂清派人送來的口信,以為只要能夠救出太子幫他重掌大權,對方就會讓位給她做正妻。
樓迦若確實是對她餘情未了不錯,可是她也太小看一個男人的自尊心了。再多的感情,也禁不起三番四次的背叛,不是每一次的暗算,他都會無動於衷地放過她。
事情敗露後,樓迦若以叛國罪論處,親手殺了這個他愛了十年的女人。
這真是一個悲劇。
她一定不能重蹈覆轍。
溫如是坐在新綁好的鞦韆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蕩著,打定主意讓連翹守好大門,凡是有不明人士膽敢偷偷往裡闖,一定要毫不猶豫地抓起來。
至於她會將人送到哪裡去,就不是溫如是關心的範圍了,反正連翹背後的主子會處理。
短短的一個月,就揪出了三個試圖跟溫如是搭上線的探子,對方猖狂的舉動徹底激怒了樓迦若。他直接將罪魁禍首——大司空的官職一擼到底,一道聖旨下來,便讓他回家自個兒種紅薯去了。
三公中一下就去了兩公,樓迦若的此番行動令本就動盪的王朝大傷元氣,可是他似乎並不在意這個後果,連續提升了好幾個官員分擔溫相和大司空的職務,暫時平定了朝中不滿的言論。
而對於表面上完全跟凌華宮裡撇清了關係的溫如是,樓迦若反倒是更加地警惕起來。她越是裝作毫不在意,他就越想戳穿她隱藏至深的真面目。
但是連翹三天一次的彙報上也盡是些不痛不癢的小事,他忍了幾日,還是按捺不住想要親自去看看,溫如是到底在冷宮裡搞什麼鬼。
當他像上次一樣摒退眾人進入溫如是的住處時,卻意外地沒有在院中發現她的身影。
庭院、前廳、臥室內均不見人,未時末的陽光溫暖宜人,新栽的花卉豔麗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