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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是倒不知道她在心裡腹誹自己,只是徑自掰著手指數著卯時是幾點,然後憂愁地道了聲:“五點就起來了啊,當皇帝真可憐。”
連翹嘴角一抽,五點是什麼她不清楚,但是娘娘說皇上可憐的話,她可是聽得明明白白。
睡醒了的溫如是心情非常不錯,在連翹的怒目而視之下連喝了三碗小米粥,然後吧嗒吧嗒嘴:“我還餓,再來點小菜吧。”
連翹:“……”
用過早膳的溫如是在院子裡慢慢轉圈消食,準備過一盞茶的功夫再喝藥,另外一邊的樓迦若就沒那麼悠閒了。
太上皇的整歲生辰就快到了,往年都是天下同賀,如今他這個皇位被樓迦若給奪了,要不要辦,該怎麼辦?下面的人也沒個章程。宗正跪坐在下首的地毯上,也不敢抬起腦袋看皇上,他也不想來討嫌,但是皇室的家務事都在他的職權範圍內,他不問不行啊。
修長的指尖在面前的案几上輕輕敲擊,手邊是昨夜批覆後又收回來的奏摺,樓迦若的視線瞟過那三本留中不發的奏摺,沉吟了半晌,雖然他不打算勞民傷財地幫太上皇做壽,但在晟霄殿擺個家宴是免不了的。
既然要擺家宴,到時候太上皇多半又要鬧著讓他放樓迦玠夫妻倆出來,一想到這點,樓迦若就隱隱煩躁起來:“就在晟霄殿,其他細節聽憑太后的安排。”宗正應諾退下。
待到午時,太后便遣人來邀皇上過宮午膳,樓迦若知是商量壽宴的事,但也不好推辭,只得去了慈安殿。
坐下閒聊了幾句,太后就為難地開口了:“太上皇的意思是,要是一家人都不齊整,這個宴席,不擺也罷。”
樓迦若垂眸看著自己袍服上金線繡製得栩栩如生的雲紋金龍,一言不發,神色沉凝如水。
對於自己這個性情不定的皇兒,太后也有些拿捏不準他的意思,他不說話,她也不敢硬要他表態,只得乾巴巴地委婉勸道:“如今天下方定,一家人和和睦睦地吃頓飯,說出去名聲也好聽一些,不過是一日,皇上要是不喜歡,屆時坐坐就走也好。”
樓迦若牽了牽唇角,起身:“但憑母后做主,些許小事就不用再問朕的意見了。”
太后愕然望著他的背影大步踏出,良久,收回視線深深嘆了口氣。
61暴君的黑化危機九
晟霄殿跟凌華宮不同;那裡原本就是歷屆太上皇居住的地方;裡面一應物什俱都齊全。
樓迦若雖然將自己的父皇趕下了臺;但是吃穿用度均還是按照禮制標準供應著;並未有絲毫的薄待。可是即使如此;在太上皇的心中;他也不過是一個篡權奪位的孽障!
不過這種話,他倒不會當著樓迦若的面罵出來。
不管怎麼樣,他現在才是皇帝;至少以目前來講,樓迦若屁‘股底下坐著的那個皇位,他還撬不動,他的其他皇子也撬不動。
太上皇自認為自己的涵養還是很好的。還別說;除了逼宮那一日有些失態以外;從一開始被軟禁在晟霄殿,直到壽宴開始,他的面上都一直保持著淡淡的威嚴。
不過這一切,都在他看到自己心愛的兒子被人用軟椅抬著上殿的那一刻土崩瓦解了。
失去自由的太上皇現在才知道,樓迦若原先說要報仇的話,全無虛言……
昔日儀表堂堂的太子如今成了一個名符其實的殘廢,這讓一個當父親的怎麼咽得下那口氣?!他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去見他早逝的皇后?!
他一手指著被蘇樂清攙著坐倒在食案前的樓迦玠,怒目瞪著太后,氣炸了肺:“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看看他都幹了些什麼!啊?血染皇城,逼宮篡位,囚禁生父,殘害兄長——他還是個人嗎?!那簡直就是個畜’生!”
事關自己的孩子,太后也怒了,但是太上皇這麼多年的餘威尚在,現場又有樓迦慶和樓迦藍兩個小輩在,她一時也拉不下臉來跟他對罵。
憋了半晌,只氣得哆嗦著吐出一句:“迦若為什麼會如此記恨,你我心知肚明,我兒如今貴為天子,這是事實,誰都改變不了!他好不好,由不得你來評論!”
太后說著說著,不由地挺直了背脊。是啊,她的兒子現在是皇帝,他們再也不是當初那對可以任人擺佈的兩母子。
她的出身不好,父親只是一個小小的官吏,無權無勢,也沒有多餘的錢財可以給她拿去打點宮女宦官。
進宮這麼多年以來,因著自己生就一副好相貌,沒少受到其他妃嬪的排擠。若是得寵也就罷了,可惜,太上皇視她不過是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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