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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弱智?”
溫如是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裴仁青的瞳孔一縮,既然她不是外傳的那般痴傻,那就是裝的。溫侯真是好手段,生生將自己的女兒扮成了一個傻子,博取了李雲未的同情。
她目的何在?
“別想多了,我爹可不知道,否則怎麼也得幫我撈個正妻的位置,哪會輕易的就送給你褻玩。”車駕已在眼前,溫如是神色不動地抽回他握著的手,踩著踏腳登上馬車。
外表粗獷的車廂,內裡卻佈置得很是精緻,很符合裴仁青的性格。
車內沒有旁人,隨後踏進的裴將軍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既然已經裝了這麼久,為什麼現在要告訴我?”
溫如是拈起小几案上一顆紫紅的葡萄笑了笑,抬眸平靜地望向他。
“沒什麼,只是想跟你做個交易。”
40忠犬養成記十五
“既然是我先開口提出來;為了表示誠意,做點適當的坦白也是應該的。”溫如是清清淺淺地笑望著他。
裴仁青也不接話,他雖然是以武出身;但是浸淫官場這麼多年早就深諳談判的精髓。
他慢條斯理地坐下;斜靠在舒適的軟墊上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這才淡淡地抬眸看了她一眼:“就憑你?不過是我後院一名無名無分的姬妾;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溫如是並不反駁;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就像他剛剛的質疑只是無理取鬧,不值得她認真應答。
大家都是聰明人;沒有必要什麼都擺到檯面上來;裴仁青需要她穩住溫侯;而她也需要他的合作,為儘快脫離這個泥沼增添一點砝碼。
如果順利的話,她甚至可以不用求助於李雲未,就能名正言順地棄暗投明,再不濟,也可以藉助將軍府的力量達到同樣的目的。
兩人都心知肚明,只有結盟才是最好的方法,有溫如是的配合,翦除溫侯的黨羽就能事半功倍,裴仁青也能早日完成陛下交給他的任務。
他若有所思地望著她,溫如是的神情太過篤定,彷彿一點都不怕他會翻臉。
良久,他才悠悠出言道:“我怎麼知道,事到臨頭你不會反水,區區這點誠意似乎還不夠得到我的承諾。”
溫如是嘴角上揚,微微彎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她捋下腕上的渾圓珠串,輕輕置於案几之上,緩緩推至他的面前:“臨出門的時候,我爹特意給我戴上了這個,至於它有什麼用途,相信將軍很快就能研究出來。”
“裡面的東西你可以取走,不過在那之後,最好還是還給我,免得打草驚蛇。”溫如是柔和地直視著他審視的目光,面上是說不出的誠懇。
她不怕裴仁青不上鉤,任誰知道有人妄圖用陰毒的手法控制自己,都不可能再無動於衷地保持鎮定。
見她說得慎重,裴仁青眉梢一挑,不置可否地捻起那串珍珠手鍊仔細觀察。
馬車行進得很平穩,溫如是坐在車內幾乎都感覺不到什麼震動,裴仁青不出聲,她也不去打擾他,兀自揭開窗簾布,悠閒地欣賞沿途的風景。
時已至春,遠處的枯草叢中有點點的嫩綠冒出,陌上還有零星熬過寒冬的野花正在徐徐開放。溫如是不由自主地眺望著路旁的一棵棵大樹,不知道莫邪現在藏在哪一棵上面呢?
被她惦記著的小侍衛根本就沒在樹上,他此刻正不緊不慢地墜在車尾視線最容易忽略的距離。
遠處大道上的馬車只剩一個黑色的小點,莫邪青衣黑髮,不疾不徐地跟在後面。
溫侯的宴會開在城外的一所隱蔽的莊院內,待到一行人抵達之後,只見厚重的院門緊緊關閉著,門外並沒有一輛馬車停靠。
溫如是靜靜看著裴府的下人上前敲門,然後順著開啟的門縫將請帖遞了進去,少頃,裡面便有人洞開大門、卸下門檻,兩排嫋嫋娜娜的侍女躬身恭迎將軍府的馬車入內。
待到車馬通行無阻地進入,溫如是才發現院中的空地比一般的富貴人家還要大得多,一輛輛摘掉了家徽的車輛正整整齊齊地停放在裡面。
怪不得外面完全看不出有一點大宴賓客的痕跡。
溫如是柔順地搭著裴仁青的手,緩緩步下車,沿路風景宜人,處處都是花團錦簇的春意盎然,甚至有很多她都叫不出名字的品種。
就連回廊轉角處端著盤子的婢女,亦是姿態婀娜,邁著小碎步悄無聲息地隱入門內。
到處都流露出了隱忍不住的張揚奢華,就像溫侯已經按捺不了的心思。溫如是偏頭對虛虛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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