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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查一下從我搬出溫家到進入董事會的這段時間裡,溫如是做了些什麼,每一件事都查詳細點,”沈文瀚停了停,少頃,又再加了一句,“特別是有關身體健康方面。”
結束通話電話,沈文瀚收起手機,若無其事地開啟微波爐,開始加熱。
溫如是肯定有什麼事情在瞞著他,沒關係,既然她不肯說,他也可以自己去查。
盥洗室內,溫如是仔細地給自己上了個淡妝,對著鏡子端詳了半天沒有發現任何破綻,這才滿意地走了出來。
“這些都是你做的?”她跑到桌前聞了聞,由衷地讚歎,“太厲害了,色香俱全,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沈文瀚輕輕笑了笑,遞給她一雙筷子:“都是被你給逼出來的,要是不好吃,你也不準嫌棄。”
目光劃過她精緻的妝容,他垂眸,什麼也沒提,只是專心地給她碗裡添飯。
下屬的回覆很快,第二天清晨,一份詳細的報告就發到了沈文瀚的郵箱裡。
溫如是還在睡覺,沈文瀚獨自坐在客廳沒有去準備早餐。開啟的膝上型電腦螢幕泛著冷光,上面是清清楚楚的幾行黑色字型。
溫如是跟李媽一起去做了一次全身檢查,幾天之後就開始收縮溫氏的業務,讓了幾筆大單給宋氏集團和嶽鑫公司。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沈文瀚的指尖無意識地輕點桌面。他想,作為溫如是的丈夫,他有權利知道,體檢結果是什麼。
自從第一次在沈家村成功用素顏撩撥了他以後,她在家裡的時候就再也有沒化過妝。沈文瀚坐在她的床邊,靜靜地看著溫如是的睡臉。
她瘦了,膚色也不像從前那般紅潤,沈文瀚摩挲著她細緻光滑的面頰,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慢慢憔悴,他居然都一無所覺。
手邊濃密的睫毛動了動,溫如是緩緩睜開眼,就看到沈文瀚複雜的眼神,她眨了眨眼,聲音慵懶:“怎麼了?”
沈文瀚的嘴角微微彎起了一個弧度,柔聲道:“公司的事情太多了,我得回城去處理一下。”
溫如是愣了愣,她不想跟他分開,僅剩的時間不多了,她希望每時每刻都能陪伴在他的身邊。溫如是的聲音變得有些乾澀:“什麼時候走?”
“待會兒就走。”沈文瀚輕柔地拂開她額前的碎髮,看著她黯然垂下雙眸往被子裡縮了縮,就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貓咪。
“我會盡快回來的,如果運氣好的話,也許還能趕上你明天的早餐。”他終是捨不得讓她難過,唯有許諾安慰道。
如果運氣好的話,今天下午他就能查出事實的真相。他不會讓眼前的事情超出控制範圍,特別是,這件事還跟溫如是有關。
可是第二天早上,沈文瀚卻失約了。
沈文瀚臨時居住的公寓,裝修風格跟溫宅的那個房間一模一樣,同樣是藍白黑三色,同樣是簡約風格的裝飾品,甚至就連花盆位置,都是照著溫如是當初佈置的方位擺放的。
但是現在那些東西都已經不在原地了,所有的物品,能砸的都被沈文瀚砸了個稀巴爛。
他就那麼攥著幾張薄薄的紙頁,癱坐在一堆廢墟中間。掌心被碎片劃破的傷口流著血,順著捏得發皺的紙張,一滴一滴地滴到地上。
什麼叫不明原因的衰竭?什麼叫未知病症?什麼叫現有科技無法治療?!
他從來就不相信,世界上還有查不出原因的病例!國內治不了可以去國外,他會為她請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品,最先進的醫療器材!
溫如是一定會沒事的,她還沒有給他生個孩子,還沒有陪他終老,怎麼能就這麼憋屈地死掉?!她是那麼驕傲的一個女人,這樣的命運不是她應該承受的。
沈文瀚搖搖晃晃地爬起身,胡亂拾了一張餐巾將手上的傷口綁好,然後彎腰從一地殘破碎礪中翻出自己的手機。
“把嶽鑫公司所有的不動產全部賣掉,能拆分出去的統統拆分,除了溫氏的股份,其他的都儘快換成現金打入我的私人賬戶。
不要問為什麼,你只管去執行就夠了!”
沈文瀚結束通話電話,深深吸了口氣,直到面上勉強露出了一絲微笑,才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當溫如是的聲音在遙遠的另一端響起的那一霎那,沈文瀚的眼淚差一點奪眶而出。
“早上的飛機臨時取消了,”聽著她在電話那頭軟軟糯糯地撒嬌,沈文瀚咬緊了後槽牙,竭力控制自己的音調不要顫抖,“改到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