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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拉著她的手就想往外走,卻聽溫如是平靜道:“連翹,我們不逃。”
連翹腳步一頓,驚訝地回頭,溫如是的臉上毫無驚惶,嘴角甚至還噙著淡淡的笑,“你要是害怕的話,可以先把必要的東西收拾一下打個包,萬一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再跑也來得及。”
“娘娘,”連翹第一次發覺,自己有些不太看得透平常這個嬌嬌弱弱的主子,“就算是……暫且躲一下也好。”
溫如是攏了攏睡得散亂的髮鬢,越過她徑自行至桌前坐下,斟了杯茶低低抿了口:“再等等,也許會有轉機呢。”
連翹根本就不明白她到底想要等什麼,將跟著跑進來的侍女呵斥出去,心裡還是亂作一團,只好聽她的先去收拾包袱。
沒過一會兒,就聽到外面有腳步聲越來越近,守在門外的軍士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一名身染鮮血的侍衛,連翹定睛一看,竟然是她的大哥連風!
連風剛進到房間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皇上命在垂危,令屬下接娘娘前往行宮,請娘娘即刻啟程。”他身上的衣衫破損,血跡斑斑,明顯是經過了一場惡戰才衝殺進來。
連翹腦袋一懵,不自覺地轉頭去看溫如是,只見她執杯的手頓了頓:“就你一個人?”
連風聞言不禁紅了眼眶,低頭避開她的視線,咬牙哽咽回道:“一行十六人,除屬下以外,尚有在外接應者一……其餘人等均已身亡。”溫如是默然,不再多問,起身叫上貓王隨他離宮。此時晟霄殿的方向已有兵戈之聲大作,守衛冷宮的三百名全副武裝軍士護著她和幾個宮‘女緊隨在連風身後。
“這是去昭桓宮的方向,我們不是要出城嗎?”溫如是不解,宮門明明在南面,他們卻在往北方撤退。
連風低聲解釋:“寢宮中有密道可以直接通往城外,皇上交待不可讓娘娘犯險。”
溫如是詫異,抬眸看他:“你既知有密道,為何不從那裡進來?”
連風沉默,皇命不可違,就算他們都活著,沒有將娘娘完好無損地送到行宮,最後一樣會落得個“死”字,半晌,他方道:“擅自開啟出口可能會暴露行蹤,屬下不能冒險。”他是欽命的金刀侍衛,就算被降了職,刻在骨子裡的那份忠誠也不會有絲毫的不同,正是因為這樣,皇上才會將十五名死士交到他的手中。
溫如是深深望了他一眼,不再言語。
一行人抵達昭桓宮,守衛的軍士沒有入內,皇室秘辛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窺視的,領頭的自覺匯合寢宮侍衛將大門圍了個嚴嚴實實,防止有叛軍闖入。
溫如是沒想到密道入口居然就在龍榻之下,只見連風五指成爪探入床頭龍紋浮雕的縫隙,反時針轉了三圈,沉重的紫檀木雕花龍榻緩緩移開,露出下方黑洞洞的通道。
他點亮火摺子扶著溫如是沿階而下,貓王緊跟在後,待到連翹和另一名提著食盒的機靈侍女進入,關閉好入口,連風這才領著三人繼續前行。走出了兩步,溫如是停下轉頭看了嚴絲闔閉的入口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行出一截,連風便吹熄了火摺子收起來。狹長的通道內並不黑暗,光滑的石壁上,每隔十米左右便鑲嵌了一顆龍眼大小的夜明珠,瑩瑩的光芒照在幾人的身上,襯著眾人沉重的心情,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溫如是忽然打破寂靜:“我餓了。”
連翹瞥了大哥一眼,為難地回頭哄她:“時間緊迫,咱們停不得,等出了城再吃好不好?”
溫如是不肯再動,只是定定看著連風:“出城都涼了,進涼食肯定會胃痛。”她的雙眸黑白分明,似乎只是在提一個很尋常的要求。
他沉吟了片刻,解下肩上的披風鋪在地上,對連翹點頭示意了一下:“此地簡陋,只能委屈娘娘坐在這上面。”
連翹無奈,只好接過侍女手中的食盒,開啟將晚膳挨著擺到溫如是面前。她好整以暇地屈膝坐下,一頓飯足足花了兩刻鐘才用完。
吃飽喝足的溫如是也不為難他們,直到出城登上馬車也沒再提其他不合理的要求。車內墊得很厚實,一路疾行也感覺不出什麼震動。
車外月朗星稀,西風凜冽,一覺醒來,溫如是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掀開窗簾隱約能看到遠處連綿的山脈。連風將馬鞭交給接應的死士,隔著車簾沉聲問道:“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丹陽山了,娘娘要不要下車走動走動一下?”
走動?溫如是微微勾起嘴角,她倒是要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也好。”
搭著連翹的手下車,溫如是走到連風身邊站定,攏在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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