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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遇沒反應。

虞柔就繼續打，“欸，交作業。”

齊遇僵了一下，還是沒動彈，虞柔站起來，彎腰要把試卷越過齊遇的肩膀放到他座位上去。

誰知道齊遇突然轉身。

兩人的臉捱得很近，幾乎只有兩厘米的距離，她看到齊遇的唇就在她面前，淡淡的粉色，唇形很好看，抿成了一條直線，眼神裡閃過慌亂，但是很快就鎮定下來。

虞柔身體慢慢前傾，齊遇猛地站起來，她的唇擦過他的臉頰。

柔軟的肌膚在她的唇上留下淡淡的溫度，她似乎聞到了一點乾燥的青草的香氣。

虞柔抿著嘴唇，看著他笑。

低聲用只有他倆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你的味道和以前一樣。”

齊遇眼神陰沉，沉默地盯著她。

虞柔把試卷遞給他，“喏，給你，我沒寫。”

齊遇皺眉，沒說話，立刻轉了身。

虞柔看他好一會兒才連同自己的試卷一起傳到前面去。

過了會兒，又要交英語試卷，虞柔打他的時候，他先是站起來，才轉身拿的。

虞柔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有點曖昧。

每個組的小組長都要統計沒交作業的人。

她這一組的組長是坐在第一排的一個女生，她看到了虞柔欺負洛雯的那一幕，有點害怕虞柔，過來問她的時候，說話吞吞吐吐的，虞柔沒等她說完，就直接笑著告訴她，“我沒寫，你把我記上。”

小組長看了她一眼，點點頭連忙走了。

過了一會兒，她又回來，站在齊遇課桌旁，把一張紙遞給齊遇，“這是沒交作業的名單，只有虞柔一個人。”

小組長說完還緊張地看了她一眼。

虞柔笑了笑，當作沒看到。

齊遇：“知道了。”

……

和楊夢琪說的一樣，任課老師知道虞柔沒交作業，在課堂上就把她叫起來問話了。

虞柔吊兒郎當的態度讓他們很生氣，直接就說讓她放學之後留下來把作業補齊了才能回去，而且還告訴了班主任。

班主任晚自習把虞柔叫了出去談話。

虞柔回來的時候，抿著嘴對齊遇說，“辛苦你了，老師讓你陪著我。”

虞柔剛說完，班主任就進來了。

“齊遇，你下了晚自習盯著虞柔把作業做完，沒做完不準走，明天交給我檢查。”

過了會兒，班主任走了，趙月生給虞柔扔了個紙條，直接砸在她桌上。

虞柔開啟一看，上面寫著：“班主任這神助攻。”

虞柔扭頭衝他眨了下眼。

她站起來喊了聲“班長。”

他們班班長是個女的，聽見虞柔喊她，有點驚訝，“怎麼了？”

“請假去趟廁所。”

“去。”

虞柔到廁所給虞嘉陽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晚上要補作業，讓他晚點來接他。

虞嘉陽關心了她幾句，也沒懷疑什麼。

晚自習下課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教室裡還是有一些人留下了藉著教室的燈看書。

趙月生拿著書包衝她說了句，“走了，你悠著點。”

虞柔嗯了一聲，然後趴在桌上開始玩手機。

教室裡有人，反正齊遇是不會理她的，虞柔乾脆先玩會兒。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其他人都走了，虞柔才站起來，拍了下齊遇的肩膀。

“好了，人都走了，作業給我抄下。”

齊遇沒動。

虞柔拿起那兩張空白的試卷，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站起來，搬著凳子挨著齊遇坐下和他共用一張桌子。

齊遇看她坐過來，神色變了變。

齊遇冷冷地說：“走開。”

虞柔：“你不是要盯著我寫作業嗎？老師說了的。”

齊遇扭頭不看她：“你回你自己座位。”

虞柔：“不回，試卷給我啊，不然你還真的想讓我自己寫啊？那樣的話，你可要陪我在教室睡了呢。”

虞柔拖長了尾音，笑了一下，有點勾人。

齊遇怔了怔，神色變得凝重。

“怎麼？還不給？真的要陪我睡？”虞柔湊近他，面對面看著他。

齊遇終於開口，“試卷沒發下來。”

虞柔恍然，“哦，明白了，老師還沒批閱完。”

齊遇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