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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駕崩,王爺是眾位皇子中最不願奪嫡的一位,想必宮中每位老人都心知肚明。而瑛太妃長年禮佛,淡泊名利,更是去得冤枉。”
至此,鏡頭應該給到秦漠。作為臨王妃的她本應站起身子走到二人中間念一句臺詞表一表冤枉。
可程梓月太想要這段戲,代入感極強,使得她復又開口,一張嘴竟是劇本里沒有的臺詞:“瑛太妃臨終前一直是王妃一人在照顧,王爺看在眼中,暖在心頭,自會冷落了另一房。此間種種,怕是有奸人從中挑撥,才有今日之局面。”
程梓月這一句臺詞加得可謂神來之筆。蕭臨野有沒有篡位之心不重要。重要的是,矛頭被指向了嶽淑妃心裡最大的敵人,唐皇后。
而杭珊亦入戲極深,順順當當接過話茬,直接把唐綺闌那句臺詞給隔了過去。
一個長鏡頭走完,孫宛華在遠處喊了一句“cut”,站起身走過來,說:“就是這條了。”
第19章 白大俠的前女友
他話音剛落,那邊就有助理拿著幾分訂好的改過的劇本大汗淋漓地跑過來。孫宛華跟他簡單說了幾句,助理就一臉無奈,把那摞東西扔到了裝廢紙的盒子裡。
程梓月以為他說的選這一條僅是隻用這一條跟新版本比較,還覺得自己沒有發揮太好,怕保不住戲份。可她沒想到,孫導直接就把新版本個廢了,尤其是在大部分人都沒有見到過新劇本的情況下,就把它扼殺在了搖籃裡。
程梓月沒有去看袁可茵。若這時候給她個眼神,無論是什麼樣的眼神,都會讓人有耀武揚威的感覺。她不想再挑起任何事端。行的正,坐得端,足矣。
修整了一下,幾位女演員都補過裝,鏡頭再次給到嶽寧歌身上。
嶽寧歌的妝容很淡。尤其在因正得寵而滿面紅妝的嶽淑妃與進宮覲見特意換了冠服的臨王妃對比下,顯得尤為素雅。
因程梓月平時在人前冷著一張臉已經成了習慣,她多多少少會帶著些令人疏離的鋒利感。在鏡頭前她一再收斂自己這種氣場,倒和淪落為婢女的管家小姐有許多相似之處。因而經她一詮釋,嶽寧歌這個角色即變得很傳神。
外表謙和而柔軟,可眼神裡仍有一種不屈的韌勁兒,這也是最讓孫宛華放棄新版本的地方。加上程梓月這個演員平時少言寡語,一到鏡頭面前便靈氣十足,更是讓他欣賞。說實話,他已經許久沒有見到這麼有靈氣的姑娘了。
“據宮人說,那毒是下在了供太妃休息的偏殿中燃的檀香裡。”臺詞自薄唇翩然而出,輕重、斷句都毫無瑕疵。嶽寧歌好似無心地將目光投向嶽淑妃寢宮的香爐上。
這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卻叫嶽淑妃心中一悸:宮中要殺人於無形,便是無孔不入。
鏡頭緩緩給到杭珊面前。
淑妃眸色凝重,道:“煙塵氤氳、佛音嫋嫋間便致人死地,實是殘忍狠辣。”
嶽寧歌徐徐上前,來到鏡頭之中,輕輕握住長姐的手,“後宮用的檀香,大抵是皇后著人自宮外採買。若是檀香在送至太后手中之前,便被下了毒呢?那便是……”
淑妃眼中一道精光閃過:“那便是,謀害太后的死罪?”
“那便是後位不保,株連九族。”皇后不僅是與她長姐陰險爭寵之人,更是岳家沒落下來的罪魁禍首。嶽寧歌的目光在一瞬間變得十分冰冷,而後又立刻柔軟下來:“即使太后心知肚明,此事與皇后毫無干係,可她卻不能道出實情,只能選擇保己廢后。”
臨王妃重重頷首,站起身子來到兩人之間:“至於宮中上下打點,便要辛苦淑妃娘娘了。”
淑妃和秦漠本無甚交情,只因唐皇后與唐綺闌這一對共同的敵人,才會走得親近。也許是因久居深宮,七情六慾早淡泊如水,即使自家小妹受其庇護,她也只能做到對秦漠禮貌相待,卻難放下提防。
因而淑妃看向秦漠的笑,與對嶽寧歌的慈愛是完全不同的。
她拉著秦漠的手,淡淡說:“妹妹一切放心,這裡自有本宮接應。只是正如阿寧所說,成敗在此一舉,我們萬萬不能出半點差錯。”
鏡頭自三人身前緩緩拉遠,一個縱深切換,最終落在香爐中升起的嫋嫋青煙之上。
“cut。下一幕皇帝跟淑妃對手戲,其他人可以回去休息了。”孫宛華滿臉是汗,仰頭一口氣灌了大半瓶礦泉水,回手把空瓶子丟進垃圾桶。
回去的時候,許央一直拉著程梓月說司天美的事兒。而程梓月只有一句話,那就是,“我不太認識她”。
“梓月,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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