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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色很是不好看,頭髮亂糟糟的,身上衣服也穿得亂七八糟,釦子整個扣擰了:“剛才送你回來的是誰?”
白木頭的調門很高,嚇得程梓月一把糊住他的嘴:“你小點聲!”
再三確定字數餘額沒有減少,她提著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他諱莫如深地點頭,直到程梓月把手放下,才彎下身子湊到她耳朵邊,像做賊一樣特別特別小聲地問她:“是誰啊?”
程梓月白了他一眼,同時笑出了聲:“怎麼,終於肯跟我說話了?那位是我同事,一塊拍戲的。”
說完,她就換了鞋子進到屋裡,把腿搬上床給自己揉了揉。
她本以為這木頭一定會湊過來跟她說一連串對不起,可他沒有。相反,他愣在原地,一臉六月飛雪受了莫大冤情的表情,看她就跟看青天大老爺似的。
她一臉詫異,問他:“怎麼了?”
白木頭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咬著嘴唇吞吞吐吐,本來兇惡無比的一雙眼睛也變得柔情似水:“那你……那你會……跟他卿卿我我的麼?”
“啊?”面對如此清奇的畫風,程梓月一臉懵逼。
“就是,像郭靖跟黃蓉似的,電視裡演的那樣……”白木頭撓了撓後腦勺,雞窩頭更亂了,臉也更紅了。
程梓月抖了抖眉峰:原來他是在為這檔子事兒煩躁憔悴啊,哈哈。
她搖搖頭,說:“跟秦頌遠啊,當然不會。”
“哦。”白木頭的兩隻眼睛都亮了起來。
可程梓月緊跟著又說:“但是跟薛霖可能會。不僅卿卿我我,還摟摟抱抱呢。我記得好像還有吻戲?”
“啊?”木頭幾乎是用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不行不行!”
程梓月哈哈哈地,樂了個前仰後合:“我逗你的,哪有什麼吻戲。熒幕初吻要是給了那個話嘮,我該去死了。不過當著一大堆人拍吻戲,我也可以去死一死了……”
說著說著,她自己又憂傷了起來:從小到大她也沒幹過那種事兒,怎麼演啊……
同樣一臉愁色的還有白木頭。他揹著手在地上走來走去走來走去,最後一拍手,十分嚴肅地說:“程姑娘,你介紹我入夥吧,我跟你一塊演。”
程梓月笑得更兇:“我介紹你?你介紹我差不多。你家公司還拉我入夥呢,也不知道要不要答應……”
“你是說藝程嗎?如果找你,你就答應了吧。”白木頭一屁股坐在床邊:“我聽他們說還挺不錯的。”
“是嘛……”程梓月看他也不像個愛管事兒的,想來問他也沒什麼用。她從床上爬起來,跑到他身邊:“其實我也挺想去的,無論如何也想混出點人樣來……”
說著,她抬手把他系擰的扣子一個個解開,再一個個扣好。
白木頭的呼吸一個勁兒變急促。他僵在那一動也不敢動,還發誓似的說,“程姑娘你放心,你要混不出個人樣兒,我就把他們都打得不成人樣,這樣就只有你是個人樣兒了。”
“噗……”程梓月給他弄好後就直起身子:“在這個時代不能什麼都用拳頭解決,你也知道的吧白大俠。”
“嗯。”白木頭有點失落地耷拉下眼角,聽見白大俠這三個字,心裡更是七上八下的。他抿了抿嘴,問她:“你怎麼突然能說這麼多話了?”
程梓月一聳肩:“只能跟你說。你要是早點告訴我你是誰,我早就能說了……對了,我沒回來時,那個女的是不是又來砸門了?”
木頭斂容正色,道:“嗯。敲了好半天,還喊我的名字。但是她怎麼喊我都沒搭理她。”
程梓月淺淺一笑,似有心事:“你還記得她麼?”
木頭答得飛快:“記得一點,可不是什麼好人。”
程梓月這下才欣然,頓了頓,又忽然想起什麼,一屁股坐在他旁邊:“木頭,你給我講講你鋤強扶弱的事兒吧?原來我寫的話本子都是道聽途說來的……我現在急需你跟我聊天!”
憋了那麼久,她就快憋死了好嗎?!
“嘿嘿,是嗎?”聽說她只能跟他一個人兒說話,他又咬著嘴唇,一臉陶醉相地洋洋得意。
程梓月斜睨他一眼,也不知自己什麼時候就欣然接受了他是白應寒這個事實的。而且很奇怪,打從一開始她遇見他,好像聽他說話不會像聽別人說話時那樣,會有尷尬感,而且絲毫不會擔心他一直叨叨個不停而她卻不能回答。
這是緣分麼?還是有晉小江的加成?
她更願意相信後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