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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蹙著眉頭,一瞬間想了好多東西。
雖然說著只是“在一起試試”,可她卻好像更把他提的那個“成親”放在心上。如果日後走不到成親那一步,那麼還在一起做什麼呢?
上次只是袁可茵進了她的房,在木頭面前哭哭啼啼個不行,就惹得她心煩意亂。
她打心底,是很喜歡他的吧?
她撇嘴,終於開口說:“如果你能——”
“我能!”白木頭說話沒經過大腦。只是她一開口,他就下意識地搶著說了出來:“你說什麼我都能。”
他回答得太乾脆,讓程梓月覺得像是搪塞,像是為達到某種目的哄她說的。可他的表情又太誠摯,滿眼都是恨不得把心掏給她。她承認,她徹底心軟了,差一點就直接點了頭。可方才話才說道一半。她便耐著性子道:“如果你能只對我一個人好,以後要比現在更好,能不多看別的姑娘,不讓她們在你面前哭哭啼啼的……嗯……”
後半句她說什麼也說不下去了。
白木頭望著她的小嘴巴說了一連串,旁的倒沒什麼,就一顆心跳得越來越厲害。她說的這些,對他來說簡直小菜一碟。縱是她不說,他當然也能做到。所以他知道,程姑娘這是鬆口了,答應了。
長姐說得對,她是喜歡他的。
縱然沒有他喜歡她來得那麼多,可到底還是喜歡的。
程梓月眼見著白木頭的嘴角一點點揚起來,最後揚得老高,露出兩排亮白亮白的牙齒。
然後,他掏出了手機,開始滴滴滴地按電話號碼。
什麼鬼?答應在一起試一試,他不先跟她說點什麼嗎?要先打電話通知誰?
白應姝?還是誰?
程梓月就被晾在那,感覺到了來自整個世界深深的惡意。
電話才剛撥出去,被他自己拿在耳邊,馬上就接通了。
那邊的人說:“喂,老大。”
啊?是在跟手下的宣佈麼?
“下午讓你準備的東西,發出去吧。現在。”等那邊的人應下,白木頭便連結束通話都懶得結束通話,直接把手機準確無誤地扔到了幾米之外的沙發上,然後一把撈起程梓月的小手來,把她帶進了自己屋裡。
砰的一聲合上門,他直接把她拍在了門板上。
“白木頭,你——”
程梓月話還沒說完,就見他俯下身來,飛快吻住了她的唇瓣。
她驚得瞪大了一雙眼睛,一顆小心臟差點要從喉嚨裡飛出來。
他來勢洶洶,她還以為這一吻要粗暴得多麼驚天動地呢。可他力道掌握得剛好,完全不似個大老粗,只蜻蜓點水一般,輕輕啄著她的唇。從上唇到下唇,自唇瓣到唇角,軟軟地觸碰著。
他閉著眼睛,眼底一片緋紅。她只看到他堅毅的眉骨與直挺的鼻樑在不斷湊近,又遠離,再湊近。
程梓月緊張得連氣都快喘不過來。她攥起小拳頭剛要抬手推拒,雙手便被他牢牢裹在掌心。他離開她的唇,直起身子,一點點將她的小拳頭化解開,變成和她十指相扣的形狀,緊緊地盯著她。
他的掌心比她熱上好多。
“程姑娘,由不得你了。”他腕上使力,把她往懷裡一帶,再次低頭吻了下來。如同方才那般啄了幾次之後,他只覺得在這樣下去無異於隔靴搔癢,乾脆趁她不備伸出舌尖去觸碰。程梓月一下鬆了唇,二人就這麼唇舌相纏,最柔軟的地方交融在一起。
程梓月的杏眼又瞪得大了些。
而白木頭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猛地睜開了眼睛。
片刻後,他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間,同時伸手顧主她的腰,把她往上提了幾分。已經分不清是誰先加深了這個吻。程梓月只覺得整顆心被他攪得七上八下,不明所以。她的重量大部分壓在他有力的右臂上。天旋地轉,她甚至想著,如果他這時候鬆了手,她肯定是站不住的。
但她知道,他不會。
頭一次,她覺得他木木然的一雙黑亮黑亮的眼睛,會說話。
白木頭鬆開她的一瞬間,她轉身開門跑了出去,丟下一句“我要去衛生間”。
站在鏡子前,她想著,完蛋了,以後共處一室,要怎麼面對他呢?
這時,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震動個不停。她以為是有電話打來,趕緊掏出來接,卻發現是微博,一直在彈出提示。
與她互關的各路人馬都在跟她私信說恭喜。她知道應該是司天美的那篇文章發出去了,於是隨手搜了一下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