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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珊把蛋糕贈的生日帽給她套上,嘻嘻哈哈地靠在她身上玩兒自拍,還玩兒反串,讓程梓月端坐正中裝娘娘,自己在旁邊委委屈屈地當丫鬟。程梓月一開始還有點拘謹,後來乾脆玩兒開了,笑得合不攏嘴。
薛霖在旁邊偷拍了好幾張,直接上傳微博圈了她倆,弄得程梓月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全是微博推送。她明白的時候還弄不清手機呢,喝多了更沒戲了,一生氣,就關機扔一邊了。
幾個平時跟她關係好的開始嚷嚷著切蛋糕。其他人怕熱量高,都避而遠之不願意吃。程梓月也不介意,跟著杭珊還有薛霖一邊互相拍一邊吃,很快大半個蛋糕就光榮犧牲了。後來不知道誰提議的,開了袁可茵帶來的一瓶很貴很貴的洋酒。這酒勁兒大,程梓月才喝了半杯,腳底下就有點發飄。
正愁把剩下那點倒在哪呢,杭珊就擠過來了,拉著她跑到一個角落,小聲跟她說:“剛才我特意幫你澄清的,其實記著你生日的不是我,是秦一哥。他怕蘇沉再瞎說,就讓我求導演給你過生日,怎麼樣,夠意思吧。”
“謝謝……”程梓月眨巴眨巴眼睛,心想,要是杭珊替她過生日,她還真高興。要是秦一哥……她就有壓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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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啥。”杭珊喝得也有點大,跟她推推搡搡地,說:“要我說,一哥對你真挺上心的。你要也看他順眼,不如就假戲真做,直接在一塊,公佈戀情算了。一哥這些年都沒啥緋聞,外頭都說他是禁慾系。禁慾系懂嗎?那就是專情。雖然有不挨邊的猜他是gay圈兒的,不過我看他看你那眼神,十有*是愛上了。你要跟他在一塊,金童玉女一炒作,肯定□□少。你一下就能紅過袁可茵了。”
杭珊酒後話多,該說的不該說的都禿嚕出來了。好在程梓月不是多事兒的人,也沒那多話的條件。不然給嘴大的聽去,又要言者無心聽者有意了。
“杭珊,幹嘛呢?”薛霖在不遠處,拿著一包呀土豆,一抬手撒出來半袋,全倒蘇沉身上了。蘇沉立刻站起來怒目而視,朝著他後腰就是一腳。薛霖也不知是真醉假醉,嘿嘿嘿也沒當回事兒,直接借力就朝杭珊撲了過來。
杭珊立馬站起來把他一手撐住,嘿嘿一笑,說:“你幹嘛?醉打金枝啊?”
程梓月舒了口氣,轉身拿了一盒沙拉窩在角落裡歇著,看著一堆人搖頭晃腦在那折騰。
屋裡一直特別特別熱鬧,她看著這群人,心裡也高興。可不知怎麼的,自己呆了一會兒又失落起來:這兩天白木頭不知道跑哪去了,也不見人影。她都過壽辰了,也不來慰問一下,只有那兩個忠心耿耿的黑衣服小哥還時不時給她送點吃的,真是過分。
正發呆呢,生日帽不知道叫誰拍了一下,直接扣在眼睛上,世界一片漆黑。
程梓月撅起嘴來,抬手把它往上翻。終於把那破帽子摘下來了,她就看見秦頌遠端著一杯酒,長腿一邁跨過沙發凳,坐到了她旁邊。
“小壽星怎麼一臉落寞坐在這兒啊?”他笑得溫和,很像杯子裡的洋酒,喝起來只有淡淡的香氣,可幾口嚥下去,才知箇中芬芳醇厚,濃郁醉人。
程梓月笑得比他更淡,紮了一個聖女果丟進嘴巴里。
“你不用非得拿吃東西堵嘴。”秦頌遠嘴角揚得高了些,卻垂下頭,胳膊肘撐著膝蓋,道:“我知道你不愛說話,那就不用說,跟我不用客氣。”
程梓月偷偷看了看他的側臉,點著頭把沙拉放回茶几上。
“頭一次離家這麼久吧。”秦頌遠仰頭呷了一口酒,喉結立刻上下滾動起來。繼而他轉過頭來看她:“想家嗎?”
程梓月抿了抿唇,跟著微微頷首。
她想的並不是幾個小時車程外的那個家,而是她在燕淮鎮的茶館。一去幾個月,她的那些夥計大概全死了,可能有那麼一兩個活下來的,也得叫官兵抓去,不是流放就是蹲大獄。而她這個掌櫃的卻天天在這吃喝玩樂,想來實在對不起他們。
而且幾個月來,她再沒碰過驚堂木和她那把三絃,都生疏得不行了。
秦頌遠見她目光愈發黯淡,知道自己這話頭找得不對,趕緊打趣說:“你看我,本來想哄你笑笑,結果哪壺不開提哪壺。”
程梓月平生最討厭麻煩,其次討厭的就是欠人家人情。畢竟還個人情也很麻煩。但是這一哥的姿態都放得這麼低,她再不說點什麼,也太不近人情。於是她清了清嗓子,很真摯地說了一句:“謝謝。但是……人言可畏。”
日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