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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心知肚明都不說,怎麼就她非得這麼耿直?她這一說,損害的可不止咱一家。槍打出頭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而且她爸已經把上頭惹了,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至於程梓月,那丫頭眼高於頂目中無人,教訓教訓也好。她不是白應寒的女朋友麼?白應寒股權都交出去了,現在被白應姝管得服服帖帖,只要你那邊弄好了,這邊就一點問題也沒有。殺雞儆猴,辦了她們倆,看誰以後還多嘴。”
上午,秦頌遠還被扣在孫宛華那拍殺青戲呢。這一殺都殺兩天了還沒殺回來,鄭啟石也不樂意了,一邊安排燈光道具一邊罵罵咧咧的。
於是這一上午就瞧程梓月的個人戲了。
由於場次和服裝的緣故,這場戲一下子從上次溫明箏還是待字閨中的小姐,變成了後宮叱吒風雲的溫貴妃。程梓月頭一次挑戰這樣的角色,而且是突然間的,不是從貴人到嬪到妃一點點演上去的。乍一戴上那沉沉的頭冠,她的脖子都不知道怎麼待著了,就有種一歪頭,腦袋就得滾下來砸了腳面的感覺。
雖然合作過兩次,也知道她的實力了,鄭啟石還是免不了對她不放心。她平時裡就是個挺有女王氣場的藝人。但她的氣場過於凌厲,好似一把鋒利的匕首。而溫貴妃身上的氣質,更像是氣勢磅礴的巨劍。雖無劍鋒,殺傷力卻更強。
於是他就一直在那捧著劇本給她講戲:“這個演貴妃啊,心裡你一定得有個姿態:本宮是獨一無二的。不能說是用眼光殺死別人。而是,眾生在你眼裡都很渺小。你是以一個很高的位置、很大的權力去看別人。你動一動手指尖,後宮就得震上一震。這個時候,溫明箏是最得寵的,皇后都不能跟她比。這種寵冠六宮一定得演出來。”
程梓月點點頭,趁著還在上妝的時間,閉上眼睛開啟了模擬板塊。
選劇本輕車熟路,對於鄭啟石說的這種狀態,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話本子《契丹蕭太后》。除了武皇后,還能有比蕭太后更藐瞰眾生的女性嗎?
挑了幾段試了一下戲,她還是對自己不很滿意,於是把自己的角色調成了蕭太后的女兒鐵鏡公主,或者是蕭太后身邊的小丫鬟,然後又選了幾個老戲骨去演蕭太后,學習她們的一顰一笑。
折騰來折騰去,她終於有了感覺,腦袋上那頭冠也適應得差不多了。朝珠、護甲都戴好之後,她站起身來,剛要往外走,跟她配戲、演她宮裡掌事公公的那一位就伸手上來要扶她:“貴妃娘娘您且慢點。”
程梓月也沒跟他客氣,跟真事兒一樣,翹著小拇指把手往他腕子上一搭,推門走了出去。
到了外頭,佈景都差不多了。鄭啟石正指導幾個宮女龍套走位呢。一聽見這頭門吱呀一聲開了,大家都看了過來。
接著,所有人全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程梓月身姿窈窕亭亭而立,隨意搭在宮人臂上的皓腕自袖口露出一截,骨節分明而纖細。但就這樣瘦弱的一個女子,卻給人帶來無比震撼的壓迫感。她微微偏著頭,嘴角一揚一垂,長長的眼線輕輕上挑,襯得眼睛晶亮而有神,俯視眾生的眼神中又帶著一絲慵懶與不屑。
連鄭啟石,都覺得有點汗顏了:這小丫頭,感覺剛才對她的指導,是魯班面前弄大斧,銀行門口賣切糕了?
這樣的氣場,不僅是氣勢磅礴的巨劍,而且,是把鋒利的巨劍,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期。
板子一打,程梓月迅速進入角色。
進宮的第七年,溫明箏被冊為貴妃。一路走來,她與皇后互相扶持,已讓幾位嬪妃先後失寵。而就在不久之前,她才得知,她於皇后,不過一枚棋子,她幾次三番在陰溝裡翻船,都是拜皇后娘娘所賜。
細細想來,她於皇上又何嘗不是?皇帝寵幸她,自然不止因為他心悅她。也因為,她是出現在了對的時機的,那個對的人。當時宮中皇后與許惠妃分庭抗禮,諸嬪妃擇木而棲,後宮爭鬥的大浪一日高過一日,眼見就要釀成大禍。
誰知新秀入宮,一個溫明箏知書達理聰慧賢德,皇上自樂此不疲地扶持她,制衡皇后與惠妃的爭鬥。如今許惠妃鬱郁自盡,溫明箏上位,在後宮中的勢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超過了皇后。皇帝幡然醒悟:又到了扶持新秀,牽制溫明箏的時候了。
皇帝依舊與她談笑風生。只是女人太敏感。即使變化十分細微,她仍能感覺到,皇上的情意早已日漸消磨,歸於塵土。無奈她對皇帝用情已深,一時間自欺欺人,那皇帝只是對新秀抱著新鮮感,這股勁兒一過去,他便又會回來,帶她策馬,與她談心。
直到有一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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