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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到這,他眼裡噙淚,朝雲老太師就猛磕響頭:“祖父,嫡兄……嫡兄當著孫兒的面掌摑孫兒的姨娘,更是當著孫兒的面將姨娘的衣裙扯去一塊,看著姨娘眼裡的痛苦和屈辱,孫兒恨吶,恨自己沒有能力,無法護住姨娘!”
“嫡兄見孫兒站在一旁不動,就繼續羞辱孫兒的姨娘,孫兒忍無可忍,就衝了上去和嫡兄打在了一起,祖父,孫兒是傷了嫡兄,但孫兒不後悔……”跪伏在地,他眼裡的淚終於如洪水般湧出,因為心中的痛和哭,身子如篩子般抖動個不停。
見他情緒難以自控,無法再往下說,雲輕舞將手中的小布兜往地上一扔,道:“這裡面裝的就是糙米,在下在街上看到九少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而且行走匆忙,卻有小心謹慎,好奇之下不由跟著他從後門而入。後面發生的事,在下都有看在眼裡,不是在下多嘴,這堂堂太師府竟能養出五少爺那樣的人才,還真是讓人醉得緊!”
雲老太師聞她之言,只覺臉上臊得慌,就聽她又道:“說起來,哪家府中沒有些腌臢事,但像貴府四房這般,完全不把妾室和庶子當人看,還真是少見呢!尤其是身為嫡子,品行惡劣到對庶母動心思,這要是傳出去,別說四房沒臉,要在下說,就是這整個太師府都顏面盡失。”
“為了不將事情鬧大,青姨娘選擇了自我了結。”說到這,她眸光從雲老太師身上挪開,看向雲鴻珂道:“九少爺,將青姨娘寫的遺書給老太師看看吧。”
從懷中掏出姨娘用鮮血寫下的遺書,雲鴻珂慢慢地從地上爬起,走到書案前,捧到手中讓雲老太師過目。
“孽子,你為何要這般誣陷你嫡兄?”書房門被猛地從外推開,雲漢修目中聚滿狂風驟雨,走上前扯住雲鴻珂的胳膊,就甩手連抽其兩巴掌。是,他知道這孽子說的都是事實,知道青姨娘的死與嫡子脫不開干係,知道他們娘倆近來受了委屈,可這都是四房的私事,這孽子卻聽一個外人的,竟到壽安堂找老爺子告狀,將四房的醜事抖落出,安的是什麼心啊?
站在書房門口,他沒想過要偷聽,奈何整個人如被定住一般,怎麼也動不了。
誰知,孽子越說越不像話。
其所言,根本就是要毀掉他的嫡子,毀掉他唯一的嫡子!
“四爺真威風啊,就因為庶子說了實話,就這般掌摑他,難道在四爺心裡,庶子就不是你的孩兒?”雲輕舞眉眼上挑,似笑非笑道。
雲漢修一把甩開雲鴻珂的胳膊,瞪向她道:“要我說是你這黃口小兒想對青姨娘不軌,才逼的她不得不走上絕路。”他面目猙獰,惡狠狠地道:“而你們的醜事恰好被戩兒給撞了個正著,於是,你出手打傷戩兒,沒料到戩兒不顧身上的傷,設法逃出了青姨娘的院落,才免遭你的毒手。”
他在這自說自話,雲輕舞只是饒有興味地看著他,聽著他說,一語不發。
“生怕你的醜事曝光於人前,你便夥同這孽畜顛倒黑白,偽造什麼遺書來壽安堂讓老爺子給青姨娘做主,小子,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不會讓這畜生想要謀害嫡兄的目的得逞的。還有,我今天就把話說到這,他不是我的兒子,我也沒有他這樣誣陷嫡兄,抹黑嫡兄的兒子!”手指被他一把甩開,額頭碰到桌角上的雲鴻珂,他一字一句道。
☆、161:你不要自有人要
161:你不要自有人要 聞他之言,雲鴻珂眼裡的痛楚再也無法抑制,只見他手扶著桌角,不顧額上鮮血淋漓,“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朝雲老太師磕頭道:“祖父,父親既然如此說,還望祖父成全孫兒的孝心,將孫兒剔除族譜,逐出太師府,孫兒可在此對天發誓,自踏出太師府起,絕不會再踏入這座府邸一步,也絕不會在人前以太師府子孫自稱。”
誣陷?
抹黑?
這就是他的父親,是給予他生命的父親。在其心中,根本就沒有他這個庶子,有的只是嫡子,哪怕嫡子再不堪,也是他看中的孩兒,而他,卻被指責是孽子,孽畜……雲鴻珂跪伏在地,心裡抑制不住地大笑,笑自己可悲,笑姨娘可悲,竟然有這樣一位不辨是非黑白,一味偏袒嫡子的父親,相公。
他不再落淚,不再落一滴落。
因為不值得,為這樣一位偏心的父親,為這樣一個從未將他視作兒子的男人落淚,一點都不值得。
雲漢修目眥欲裂,衝著雲鴻珂大吼道:“滾!你現在就給為父滾出太師府,滾出京城,滾得越遠越好!”
“夠了!”雲老太師終於被其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