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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彎,笑得自嘲,像他這樣一顆心很難生出波瀾之人,有何資格惦記、眷念世間的美好?是的,她是美好的,是這世間最美好的存在,而他,連活著的意義都不知道,每天這麼任時光流逝,想想未免太過可悲。
嗯,且可憐至極。
“咳咳咳……”許是一時氣息不順,白子歸連續咳了好一會,都未止住。
“主人,你還好吧?”
玄一聽到他的咳嗽聲,關切的聲音飄進車裡。
“無礙的。”
白子歸調息,片刻後,終於沒再咳嗽。
“主人,莫姑娘的修為恐怕已達出神入化之境,而且熟悉覺得她性情清冷孤傲,主人怕是很難與其結交。”
“她的修為著實深不可測,就是我恐怕也很難是她的對手。”透過神識判斷,白子歸對玄一之言無疑是贊同的。“雖接觸時間短,但我分辨得出她是個是非分明的人,如若我是真心與其相交,想來再次見面時,她是不會拒絕的。”
玄一靜默半晌,道:“希望莫姑娘不要辜負主人結交的心意。”
白子歸似是沒聽到他之言,自顧自地說著:“從她的氣息辨識,我感覺到她修煉的功法也是相當熟悉的,可惜的是,無論是她那個人,亦或是她修煉的功法,任我怎麼想,也無法想出她與我存在著何種關係?”
玄一:“總會想起來的。”頓了頓,他略帶些遲疑道:“莫姑娘……莫姑娘似乎懂醫,醫術好像還很不錯。”
“在她眼裡我看出自己是個病秧子。”
白子歸低笑,只不過那自唇齒間溢位的笑聲尤為發苦。
“主人怎可如此說自己?”玄一眉頭微擰,目光驟然一冷,道:“倘若那女子真是這麼看主人的,屬下再遇到她的時候,勢必對其不客氣!”
“你遠不是她的對手,”白子歸的聲音聽起來好不虛弱:“我也不會讓你找她麻煩。”
玄一語氣沉重:“主人……屬下不會讓任何人以言語,或是行動傷害到主人!”
“你呀,跟在我身邊十多年了,性子還是沒有磨下來。”白子歸搖了搖頭,嘆息道:“你若有仔細留意她的眼神,就會覺察到她的目光由多麼犀利,說是寒電劃破夜空也不為過。我敢說,在你出手的一瞬間,她身形不動,也能輕而易舉地取你性命。”
“主人這是在高看她。”玄一嘴上雖是這麼說,心裡卻相當震驚,他信主人之言,知道主人不會無的放矢。
基於此,他不由自主想到一幅畫面,那就是他舉劍正欲刺向那一抹紅衣,卻在瞬息間被其身上散發出的浩然罡氣、給遠遠地震了出去,就如同斷線的紫鳶,狠狠地砸落在地上。
天下之大,有些人就是有那樣的能力,而他,不得不承認那風華萬千的少女,便擁有那樣的本事。
馬車內再次傳出咳嗽聲,白子歸道:“不是我高看她,是她自身的修為本就很強。”他的聲音愈發顯得虛弱,玄一即便沒到馬車裡看,也只主人的臉色肯定慘白到了極致,不期然地他的心一緊,抿唇不再多言。
白子歸的臉色卻是很慘白,可饒是如此,卻絲毫沒影響到他身上由裡到外散發出的清華之氣。
五官輪廓分明,算不得俊美,然,他那與生俱來的氣質,美得怕是很難有人企及,他是優雅而高貴的,風華氣度皆不俗,同時,他又是內斂而深沉的,總之,此人的美在於他骨子裡散發出的氣質,而非他的樣貌。
雲輕舞雖是外貌協會的,可她在看到白子歸,被其吸引住目光的正是對方身上流露出的氣韻。
絲絲縷縷的夜風透過窗稜縫隙吹進屋裡,將桌上的燭火吹得忽明忽暗,靜寂的屋裡不時傳出嘆氣聲:“唉!長得是不怎麼俊美,可那外散的氣韻卻美得沒法說,可惜啊可惜,這麼個人竟是病秧子一枚。”某女一路飄回竹韻軒,進屋後就坐在桌旁,單手支頤,喟嘆個不停:“搞不好還是個短命鬼,真是可惜了呢!”
她這些話要是被玄一聽到,不,就是被任何一個正常的人聽到,保準都會忍不住發怒。
也是,人家只是想和你結交,又沒找你討要銀錢,更與你沒有什麼仇恨,犯得著這般沒心沒肺的咒人家早死麼?
就玄一那直愣愣的脾氣,以及他槓槓的主人控,勢必甩眼刀子給某女,外加不客氣地丟出一句:“姑娘請自重!”
而某女也不是個善茬,要是聽到他那話,不用多想就會回嘴:“我有說錯嗎?病秧子一枚,跟個肺癆患者沒兩樣,指不定哪天就與太陽說拜拜了,這不是短命鬼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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