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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了會回來的,我信你。”若不是手上近期要安排和處理的事太多,他絕對不會讓她獨自離京。
雲輕舞是在第二日傍晚時分追上爹爹的。
看到人的一霎那,她什麼都未說,就衝進父親溫熱的懷抱。
待兩人無聲勝有聲,擁抱好一會後,雲漢卿這才鬆開寶貝閨女,在就近的小鎮上找了家客棧歇腳。
“爹爹,要到武林水,從這鎮子上出發,騎快馬最少也得兩日半時間,要是坐車的話,怕是就要六日了。”坐在爹爹住的客房裡,雲輕舞打算勸服老爹顧惜身體,留在這小客棧中等她尋到老神仙,帶解藥回來,然,雲漢卿微笑著看著她,堅持說自己身體沒事,並說他此番出來,為的就是訪友,又怎能走在途中半途而廢?見爹爹都這個時候了,還打算瞞著自己,她抿了抿唇,輕聲道:“爹爹,我知道你倉促間離京為的是什麼。”
雲漢卿一怔,旋即笑道:“聽你這口氣,好像爹爹有事故意瞞著你?”
“爹爹……”握住他的大手,雲輕舞眼眶泛紅,聲音帶了絲鼻音道:“你,你該知道我已清楚你的身體狀況。”
“舞兒……”反握住她的手兒,雲漢卿眸光柔和,嘆氣道:“爹爹早年在外曾有緣結識靈隱寺的主持了悟大師,其人醫術不錯,爹爹此行……”雲輕舞未等他說完,就道:“爹爹可以把了悟大師在那告訴舞兒啊,舞兒可以親自去將人請過來……”
拍拍她的手背,雲漢卿唇角掛起絲淺笑:“了悟大師年歲已高,爹爹又有求於人,怎能那般失禮?”
“可你的身體實在經不起舟車勞頓。”
“無礙的。”
勸說無果,雲輕舞不得不作罷。
她希望,很是希望那位了悟大師能夠解爹爹身上的毒,可問題是那人是否還在世?她可沒忘記自家爹爹在清水苑自我封閉十年。
十年,十年時間,可以令很多人事物發生改變,他們現如今去尋人,其結果就是個未知數。
在小鎮上歇了一宿,雲輕舞捨棄騎馬,上車坐在爹爹身邊,繼續趕路。
這一轉眼,他們在路上又行了三日。
“爹爹,前面就是渡口,過了江咱們再行兩日就能到武林水。”靈隱山上有座靈隱寺,了悟大師就是那座寺廟中的主持,這是雲漢卿告訴雲輕舞的,而這靈隱山好巧不巧就在武林水之北,與雲輕舞要去的那座寶石山離的很近,如此一來,她心裡禁不住感到歡喜——靈隱寺的了悟大師,寶石山上的老神仙,他們皆醫術過人,總有一人能解爹爹身上的毒吧?
雲漢卿頷首,微笑道:“渡江後,是再有兩日車程便到。”
渡口有兩艘渡船,一艘專載貨物和車馬,一艘專門渡客。
“爹爹,你慢點。”馬車在渡口停穩,雲漢卿掀開車簾,就從上面躍下,而後,伸出手,不等雲輕舞出聲,就將她抱至地上:“我都這麼大了,用不著爹爹抱下馬車的。”雲漢卿聞言,刮刮她俏挺的鼻樑,眉眼含笑道:“在爹爹心裡,舞兒永遠是個小孩子。”
他語氣親暱,令雲輕舞感到極為溫暖。
江水悠悠,渡船緩慢離開渡口,雲輕舞和爹爹站在甲板上,迎面吹來的江風,將他們身上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
“爹爹,你在想什麼?”
雲漢卿凝望遠處的江面,久未說話,雲輕舞不由轉頭看向他問道。
“你娘在世時,我曾答應過她,會抽出時間帶著她遊遍武林水周邊的名山。”輕淺,滿懷著自責,懊惱的聲音自雲漢卿唇齒間緩緩溢位:“熟料,未等我兌現諾言,你娘便去了!”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尤為傷感,雲輕舞想出聲說些什麼,卻張了張嘴,幾次都沒有道出一句。
“有時候我會想,要是一開始我沒認識你娘,那該有多好。亦或者,娶她為妻後,讓她直接住進侯府,那麼咱爺倆是不是就不會失去她?”
嘴角噏動,她終於啟口:“爹爹,多憂多思對你的身體不好。”
“你說的爹爹懂,可爹爹對孃的感情不是說忘就能忘的。”
兩父女目視前方江面,不知船上的渡客卻全看著他們。
“好俊美的父子啊!”
人們暗自驚歎他們的儀容,遺憾身上沒有帶上能拋得出手的物件。
譬如鮮花,荷包……
秦五拽著馬韁,站在裝載貨物的渡船上,見渡客們的灼灼目光,全鎖在他家主子和小主子身上,甚是覺得與有榮焉。
侯爺俊美他一直知道,瘦下來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