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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和他的狐媚子娘,安生地在四房呆下去,就萬不敢道出今日之事。
見崔掌櫃站在原地不動,還不給自己準備銀子,他加重語氣道:“洗盤子也不是什麼大事,再者,是我讓九弟洗盤子的,我父不是個是非不分的,找不到你興和酒樓這討說法。”崔掌櫃聞言,一下子似吃了定心丸一般,忙連謝了句,就往內房奔去。
收了崔掌櫃的銀子,雲鴻戩三人就出了酒樓,沒走出兩步,他頓住腳,待男童從他身旁正要經過,不由狠狠地斜睨其一眼,冷冷道:“雲鴻珂,你給我聽好了,要是你敢多嘴,我會讓你們母子過得日子比現如今還慘!”
男童一怔,跟著點頭,始終沒出聲。
他們是從開在深巷中的後門悄然回府的,因此,並未在太師府鬧出什麼動靜。
夜風輕拂,月華透過枝葉投在地上的斑駁影子,搖曳不停,雲輕舞單手負於身後,遙望懸掛在天邊的月牙兒,暗忖:“我以為我已忘卻過去,我以為再次面對上那熟悉的容顏,不會再心生恍惚,可今日……”長嘆口氣,她嘴角掀起苦笑:“他難道是我的心魔,是師尊告誡我,不可過於執著某件事,亦或是某個人的癥結所在嗎?”
“若果真是,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蹙起的眉忽地舒展而開,雲輕舞笑了,笑容雖輕淺,卻難掩舒心:“他不是那人,就算是,於現在的我來說,也沒什麼影響的。我沒有時常想那人,沒有想那人清風朗月,暖人心扉的笑容,沒有想與那人有關的一切,我只是看到與那人相似的容貌,一時間有那麼些恍惚罷了!”她心裡好笑地搖搖頭:“心魔?去他勞什子心魔,情緣早已斷,哪來的心魔?沒有心魔,又哪來的執著?”
突然,她神色一凜,低喝道:“出來。”
“雲公子果然修為不錯,竟瞬息間就感覺到在下到來,景某實在是深感佩服!”伴音起,一戴著銀色面具,身量修長挺拔的紫色身影,自一棵大樹上翩然而落,在雲輕舞數步外站定。“是你。”對於氣味,雲輕舞向來敏感至極,哪怕那氣味很淡很淡,只要被她聞到過一次,也能被她以靈敏的嗅覺記在心裡,待來日再聞到,就很容易辨識出這氣味來源於哪裡。
紫衣人聽了她的話,含著淺淡笑意的眼眸,當即就怔住了。
“你認識在下?哦,不對,應該是你還記得在下?”他的聲音帶了絲不確定,眼裡卻有著掩飾不住的興味。看來他在她心裡還是有那麼絲印象的,否則,沒正面見過的兩人,更沒說過話的兩人,她又怎會曉得他是誰。
“你身上的氣味告訴了我你是哪個。”雲輕舞眸色清淡,凝向他,道:“你有跟蹤過我。”紫衣人聞言,不免感到驚疑,但驚疑過後,隨之而來的是失望。跟蹤過她?是,他是跟蹤過她,想知道她落腳何處,從而多些機會加以瞭解。
但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她。
妖嬈花海中,她站在花樹下淺笑嫣然,佳句隨口吟出,白色衣袍隨風翩飛,那一刻,才是他與他第一次見面,她怎能沒有印象?
記得當時,自己有接觸到她的視線,雖只是淡淡掃過,然,他相信她有看到自己。
“在那之前,你有見過在下,難道雲公子沒有一點印象?”
斂起思緒,他執拗地問出這一句。
“有嗎?”
雲輕舞搖頭:“我沒什麼印象。”
“詩文交流會,桃林中……雲公子可有憶起?”
紫衣人出言提醒。
“原來閣下是那位藏身在桃樹後的紫衣公子。”雲輕舞這麼一說,顯然是想起紫衣人所言的場景,只不過,她眉頭微擰,又道:“花香濃於閣下身上散發出的血腥氣,因此,我對那日的你沒什麼印象。”就算她嗅覺靈敏,然,對於不相干的人,亦或是不感興趣的事物,她也不會刻意去嗅其味。
畢竟她是人,而不是狗狗。
稍頓片刻,她續道:“閣下身上的血腥氣讓人感到很不舒服,所以,沒什麼事的話,還請速速離開。”血腥氣於她來說很熟悉,在此刻之前,她也並不反感,反會因聞到那氣味,感到體內不安分的因子在叫囂,但是,來人身上散發出的氣味,卻讓她心生煩躁。
“雲公子難道就沒殺過人嗎?”紫衣人沒於袖中的雙手緊攥在一起,眸中神光晦暗不明,他凝向雲輕舞,輕語道:“但凡修煉武道者,沒有哪個手上沒沾過血,若因此,雲公子就對在下有成見,豈非有失公允。”
雲輕舞定定地看著他,唇角微啟:“我自然殺過人,而且不在少數,但我只殺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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