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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墨染蠻尷尬的,但他還是面露微笑,硬著頭皮道:“我是修為不如你,可真到你遇事時,大忙幫不了,小忙肯定能幫上,譬如救下受傷的你,逃到安全地方。”
“用不著。”雲輕舞淡淡道:“我從不把活的希望寄託在他人身上。”
“說話太過絕對可不是個好習慣。”她的修為已達什麼境界,他竟然無法準確感知得到,這未免也太奇怪了?景墨染眸光微閃,岔開話題道:“聽說是一個叫阿寬的護衛手腳不乾淨,正被四夫人下命令施以杖刑呢!”
雲輕舞對於他是有意,亦或是無意轉移話題,並未在意,亦沒接他的話,只是靜靜地朝前行走。瞧她抿著嘴兒不出聲,景墨染無趣的沒話找話,問:“你覺得這事有蹊蹺嗎?”
“有沒有蹊蹺是我一個外人該操心的嗎?”丟給他一個不知所謂的眼神,雲輕舞動作瀟灑“啪”地一聲劃開摺扇,扇了兩下。景墨染嘴角抽了抽,道:“雲公子很熱?”這還在春日好不好,用得著出行拿把摺扇取涼麼?
“不懂就別問。”很想丟個白眼,但一想這人和自個又不熟,某女忍住了。景墨染被他出言一嗆,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半晌,他平復好心情,神態謙遜,微笑道:“我是不懂,要不雲公子賜教景某一二,不知可否?”
“沒看到我很忙嗎?”給他一個白痴的眼神,雲輕舞嘆了口氣,搖頭道:“景公子的眼力和智商真令人捉急啊!”
“……”
景墨染瞬間吃癟,只覺自己再繼續沒話找話,保準會聽到更令人牙疼之語。
於是乎,他閉上嘴,以靜默之態,與某女一前一後,踏進松梅苑。
被兩名昔日的同伴按在長凳上,身上挨著另兩名同伴的棍棒,阿寬硬是咬緊牙關,一聲都沒吭。主人有意冤枉,作為奴才,他就算出言為自己辯解,也不會有什麼作用,更何況當他看到夫人眼裡的盛怒,心裡多少有些明白自己遭遇杖刑,究竟是因何事而起。
捅破了,那件事被人捅破了,所以夫人找了個藉口要除去他,以此護住韻小姐,免得她被人傳出閒話,導致無法婚嫁。
死便死吧,雖不是他的錯,但說到底,他最終對韻小姐也動了情。
一個奴才,一個地位卑賤的奴才,怎能愛慕府上的小姐?
不自量力,自己找死,怨不得誰。
對於死亡,阿寬無絲毫畏懼,說起來,他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開心的,無父無母長大,人生在世雖二十年,可他有得到一女子真心相對,而且那女子身份尊貴,對他有表露心跡,這於他來說就足夠了。也許他一死,她便會絕了心思,絕了要和他逃出府,遠離京城,私奔到外的心思,會依著四爺和主母之意,嫁入門當戶對的人家,過上一生無憂的生活。
半個多月前,聽到她說要離府,要他帶著她遠走高飛,那時,他心裡是有些高興,然,僅瞬間工夫,腦中便出現三字“不可以”。
他不可以那麼做,也不能那麼做,她是府中的小姐,錦衣玉食長大,怎能跟著他在外受苦?再者,以太師府的勢力,他們能逃到哪裡去?但凡被抓住,他死倒沒什麼,她呢?難道要她陪著自己一起死,而且是名聲盡毀,作為不守婦道的女子,在世人的唾沫星子下,屈辱而死?
做不到,他做不到那麼自私,做不到那麼殘忍。
基於這種種考慮,此刻,他身死是最好的結果。
“雲輕韻你不能出去!”
雲輕薇的聲音突然從屋裡傳出,瞬間將院中諸人的目光全吸引了過去。“姐,娘正在外面懲治手腳不乾淨的奴才呢,我出去看看怎就不可以?”掙脫開胞姐的鉗制,雲輕韻嘴角掛著柔和的微笑,自屋裡走出。
“阿寬,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背上汙名,還受這種苦。”淚水都隱藏在眼底,她走至阿寬的視野範圍內,靜靜地看著他,心中暗忖:“不過,沒事的,我不會讓你白受苦,絕不會!”阿寬似是看出她在想什麼,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你是要做傻事麼?韻小姐,不可以,你不可以做傻事,不可以……”
小孟氏被雲輕韻氣得渾身顫抖,孽障啊,全都是孽障,為何要到院裡來,為何不聽她之言?
松梅苑這邊的動靜,雲老太師和孟氏有聽身邊的下人提起,然,許是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兩人都沒有過去。可他們哪知,一會發生的事,會令整個太師府一段時日內,成為京中權貴圈的笑柄,和茶餘飯後的談資。
更會被坊間百姓背地裡言語唾棄、鄙夷。
“往死裡打,打死直接丟